胡孟贞霍骁阿兰《将军带孤女回府,我反手掏出孕肚他又急了》
将军得胜归京那日,带回来一个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孤女。
“阿兰日后便住主院。你既掌家多年,该懂得何为分寸。”
满府上下都等着看我这个不得宠的正妻如何失态。
我却在他们怜悯的目光里,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
第二天就开始操办他们的婚礼,要将那女子风风光光迎进门。
夫君霍骁将我抵在墙角,眼神鄙夷:“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,别以为现在做小伏低,我就会心软,去为你那获罪的父兄求情!”
我垂眸不语,只在心底冷笑。
他以为我是在摇尾乞怜。
他不知,我腹中早已有了别人的骨肉。
若再不想办法跑路,肚子就要藏不住了。
……
北疆一战,比预期的早了一年结束。
我本以为,至少还有一年的安稳日子,才能再见到霍骁。
可他偏偏就这么回来了。
铁甲未卸,一身风霜,身后还跟着个纤弱的姑娘。
周遭的议论声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:
“早就听说将军夫人性格木讷不得宠,现在看来是真的啊!”
“竟然不给面子到这个地步,大摇大摆地就迎着别的姑娘进门了!”
“那又如何?将军夫人可是罪臣之女,将军这么正直的人,还没休了她就已经不错了!”
霍骁并不是我原定的夫君。
只不过当年他立了功,陛下要给他一门赏赐,他随手一指,指尖落在了我身上。
“臣尚未婚娶,不如就……”
我们俩的命运从此改变。
本以为相敬如宾也能过一辈子,可成婚不过一年,父兄陷入党争,被人污蔑贪墨军饷。
霍骁将门世家,平生最恨的,便是啃食军饷的硕鼠,他说那是在吞饮将士们的鲜血。
即便我哭着向他解释父兄是被冤枉的,他也只当我是在狡辩。
自那时起,我便成了他眼中洗不掉的污点。
我们每次同房前,他都要命两个粗使婆子,拿鬃毛刷将我从里到外刷洗三个时辰,直到细密的血珠从每一寸肌肤渗出。
他说:“胡孟贞,你身上的每一寸,都让我恶心。”
成婚第三年,他主动请缨去了北疆。
临行前,他在御前求了个恩典——若他得胜归朝,圣上便准许我们和离。
如今,他大胜而归,还带回了心爱的女子。
我心中压抑多年的酸涩翻涌上来,更多的,却是庆幸。
霍骁回来了,带着能让我名正言顺滚出将军府的理由,真好。
“胡孟贞。”他将马缰甩到我怀里,那力道让我踉跄一步。
“去,见过阿兰姑娘。”
将军夫人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一个没有名分的女子行礼。
我知道,这是霍骁在所有人面前树立阿兰的威信,以防日后有人欺负她。
“阿兰姑娘,一路辛苦。”
我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霍骁刚刚还有些兴奋的脸,立刻皱起了眉头。
他最厌恶的,便是我这副波澜不惊的死人样子。
他身后的阿兰怯生生地抬头,上下打量着我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与骄傲。
“阿兰日后便住主院。你既掌家多年,该懂得何为分寸。”
进门后第一件事,霍骁便是带着阿兰进了祠堂。
这里供奉着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,庄严肃穆,香火味浓得化不开,熏得我胃里阵阵翻涌。
我退后一步,站在了他们身后,尽量屏住呼吸。
阿兰在蒲团上跪下,举着三炷香,声音娇柔:“霍家列祖列宗在上,阿兰今日有幸得将军庇佑,入主霍家。阿兰在此立誓,定会与将军相亲相爱,早日为霍家开枝散叶。”
她的话刚说完,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,我再也忍不住,猛地转身冲了出去,扶着院中的廊柱干呕起来。
我没理会身后人利箭般的目光。
缓过劲后,我径直走向了主院。
既然阿兰要住进来,我总得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,给她腾地方。
我的东西不多,一个箱子便能装下。
刚把东西收拾好,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。
霍骁带着阿兰冲了进来,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“胡孟贞!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他双目赤红,满脸怒意,“阿兰刚进门,你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给她下马威,你的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下作!”
阿兰跟在他身后,眼眶红红的。
“将军,您别怪姐姐,都怪我,我身份卑微,本就不配进霍家宗祠,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姐姐,我以后会守好本分的,绝不再惹姐姐生气。”
这就是我从不盼着霍骁归家的原因。
自从父兄出了事,他的身边就莺莺燕燕不断,少不了要到我的面前演这一番。
以前我还会吃吃醋,现在只觉得可笑,无聊。
我费力抽回了被霍骁紧攥着的手,“我与将军三年未见,怎么,一回家就要先治我的罪吗?”
我抚着刺痛的手腕,语气恭顺:“将军新婚燕尔,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,我会搬到离这儿最远的南院去住,不会打扰你们的,你放心好了!”
“胡孟贞!”他忍无可忍地低吼,“一见面你就要跟我吵架是不是?”
我懒得再与他争辩,拎起箱笼便要走。
“站住!”
他厉声喝道,“新主人入住就该有新主人的样子。”
“来人,把院里的那些海棠花都给我铲了!”
那海棠,是我们成亲那年,他踏遍京郊,为我寻来亲手种下的。
他说,要看着我像这海棠一般,在这宅院里,年年岁岁,笑靥如花。
想到往事,我还是忍不住胸口一滞。
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
反正马上就要走了,海棠留与不留又有何差呢?
“将军的府邸,自然是将军说了算。”
我的顺从似乎更激怒了他。
他大步踏入内室,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对江南烟雨图:“还有这个,一并烧了!”
那是我最爱的一位前朝画师的孤品,他曾为求得此画,在江南书斋外冒雨守了三日。
那时我总爱伤春悲秋,他将画赠我时说,他愿一生为我描眉,拂去所有愁绪。
如今想来,全是笑话。
“府中之物,皆属将军。您想如何处置,无需告知于我。”
我提着箱笼,刚迈出一步,阿兰娇声叫住了我。
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箱笼上,“姐姐,你这箱笼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?不如打开让妹妹瞧瞧,也好帮你检查一下,有没有漏了什么贵重东西。”
我不想与她多费口舌,绕开她便要走。
她却再次挡住我的去路,“我看这个屋子里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,姐姐,你不会也学了你父兄的做派,把将军府的钱往自己口袋里揣了吧!”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声,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。
阿兰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跌进霍骁怀里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“将军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想跟姐姐开个玩笑。”
霍骁将阿兰护在怀里,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怒意:“胡孟贞,看来是我太久没管教你,让你反了天了!”
“来人!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按老规矩,让夫人去祠堂跪着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起来!”
霍家的所有下人都知道,我睡祠堂的次数比睡卧房的次数还多。
我进霍家一年,肚子不见起色,婆婆就开始早晚一碗地给我灌助孕药。
仍不见起色,隔天便罚我来跪一次祠堂,说是心不诚。
她不知道,霍骁每次与我同房后,都会亲眼看着我喝下一大碗避子汤,让嬷嬷把我洗得干干净净才肯放我走。
他说,绝不能让我身上这胡家的肮脏血脉玷污了霍家的门楣。
婆婆为子嗣的事找了各种偏方折腾我,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给我驱魔。
后来,满京城都在传,“将军夫人是只不下蛋的母鸡。”
可霍骁从未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。
我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,这里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属于我的孩子。
我必须带着他,尽快离开这个囚笼。
天刚蒙蒙亮,我撑着几乎痛到麻木的双腿,亲自去了街上最好的绸缎庄,挑选最鲜艳的红绸。
然后大张旗鼓地将红绸挂满了将军府的大门。
果然,很快,霍骁就怒气冲冲地寻来了。
“胡孟贞!你不在祠堂跪着,又在这里耍什么花样?”
我迎着他的目光,平静地开口:“将军真心待阿兰姑娘,我身为正妻,自然要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,不能委屈了她。”
他眼中的怒意凝滞了一瞬,随即化为更深的鄙夷:“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!别以为现在做小伏低,我就会心软,去为你那获罪的父兄求情!他们不配!”
我心下忍不住一声冷笑:霍骁,我曾求了你那么多年,我知道没用。现在,我已经不指望你了。
“我看了黄历,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,将军觉得如何?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,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裂痕。
最后,他狠狠一甩袖,扬长而去。
忙活了一整天,晚饭我一口没动。
不是赌气,是胃里翻江倒海,闻到一点油腥味都想吐。
我正准备躺下,房门却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霍骁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。
我有些怔愣。
他径直走到我床边,俯下身,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,带着浓烈的侵略性。
“胡孟贞,如果真的在意到茶不思饭不想,其实不必装得这么大度,不是吗?”
说完,他竟在我床上躺了下来,将我圈在他的手臂和床榻之间。
“你毕竟还是我的妻子,就得履行妻子的本分。”
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我窒息,我只想逃走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张嬷嬷的声音:“将军,阿兰姑娘身子不适,哭着要见您。”
霍骁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不悦。
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推他:“将军快去看看吧,别是路上受了风寒。”
“滚!”他冲着门外低吼一声,吓得张嬷嬷再不敢出声。
他转过身,一口吹熄了床边的蜡烛。
黑暗中,我心跳如雷,趁他转身的间隙,我爬起来就想跑。
可他动作更快,一把将我拽回床上,铁钳般的手扣住我的后颈,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。
屈辱和恶心瞬间冲上头顶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,一口咬在他的唇上。
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。
霍骁瞬时松开了我,“你咬我!”
我趁机跑下了床。
打开门的时候,院外突然传来乱糟糟地喊叫声:
“走水了!主院走水了——!”
火光将夜空燎得一片赤红。
“将军!主院走水了,阿兰姑娘还在里面!”
仅仅一瞬,霍骁眼底的欲念和怒火被惊愕取代。
他猛地推开我,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。
这下,三日后的婚礼,怕是办不成了。
但我转念一想,就算没有婚礼,今晚这场大火,也足以将将军府的桃色丑闻传遍京城了。
趁着府里人仰马翻、乱作一团,天刚蒙蒙亮,我便悄无声息地换了身华服,径直入了宫。
陛下曾金口玉言,待霍骁凯旋,便允我们和离。
如今,正是讨要这份恩典的时候。
等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府的时候,已是暮色四合。
我刚踏进院子,霍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:
“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死哪儿去了!”
我懒得与他争辩,目光越过他,望向了他身后的内室。
阿兰正泪眼朦胧地倚在那儿,一副受尽惊吓与委屈的模样,旁边还坐着一位大夫。
我心中冷笑,只怕霍骁这热闹日子,才刚刚开始。
“将军,借一步说话,我有要事要跟你说。”
我的话音刚落,榻上的阿兰突然哭出了声:“姐姐,都是阿兰的错,阿兰不该抢了您的主院。可您若是不喜,告诉阿兰一声,阿兰搬走就是了,何苦要放这样一场大火,将整个将军府的安危至于不顾啊!”
我有些听不懂,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
“李嬷嬷都招了。她说,主院墙角的那几桶火油,是姐姐您前两日专门命人备下的。姐姐,你这是存心要害我,害将军啊!”
我没想到,她这么快就已经买通了府里的下人。
“啪!”
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内室里炸开。
我被打得侧过头去,耳中嗡嗡作响。
霍骁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利刃:“胡孟贞!我原以为你只是善妒,心性不坏,没想到竟恶毒至此!”
“你当年使尽腌臜手段攀上我霍家门楣,如今又费尽心机,定要逼走阿兰才甘心。”
“你们胡家从上到下,从老到少,扒开那身官袍,里头早就烂透了!你父兄在前线喝兵血,你便在后方兴风浪,当真是一脉相传的贱种!”
我捂着脸,缓缓抬起头,透过朦胧的泪光看着他。
也就是在这一刻,我对霍骁仅剩的那一点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你放心,从此以后,我胡孟贞,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,白白污了你的眼。”
他看着我死寂的眼神,竟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我转身准备离开,可连日的心力交瘁,加上这沉重的一击,让我眼前阵阵发黑,身子一软,便向地上倒去。
一双铁臂从身后接住了我。
是霍骁。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胡孟贞!你又在玩什么花样?”
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狠狠将他推开。
我转身欲走,阿兰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玩味与探究。
“姐姐最近似乎身子不太好。”
“这又是干呕又是晕倒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姐姐害喜了呢?”
一句话,如同一道惊雷。
我猛地回头,怒视着她眼底的得意。
我能感到霍骁的视线投在我身上,那震惊里夹杂的恐惧,几乎要将我洞穿。
“姐姐,反正大夫就在这儿,不妨让大夫诊个脉吧,也好让将军安心。”
霍骁一脸审视地看着我,最终还是将我打横抱起,粗暴地按在了椅子上。
“大夫,有劳了。”
我挣扎着想逃,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我的肩膀。
大夫枯瘦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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