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通通赐死,都别活!》
身为当朝太子,我时常觉得这个王朝不太对劲。
父皇痴迷于替身文学,后宫三千几乎长了同一张脸。
将军是个恋爱脑,屠一城只为一人。
大臣家各个有一对真假千金,成天啥事不干,整日研究怎么偏心。
还有母后,也疯疯癫癫,说什么嫡皇后发卖庶皇帝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登基,朕的正妃和侧妃竟然也闹着双双私奔。
看着连滚带爬前来禀报的太监。
朕笑了。
写下了第一条圣旨:“赐死。”
——通通给朕死!
……
太监一愣,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:“皇上…这可是从前潜邸时就跟随您的老人呀。”
我放下笔,抬眼看他:“没错,死。”
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极端。
因为我忍这个国家真的太久太久了。
从我当太子那天起,就觉得这整个王朝都不对劲。
处处透露着诡异。
先说父皇。
好好一个皇帝,整天不琢磨怎么治理国家,光顾着往后宫塞人,还全找的同一张脸。
美其名曰忘不了结发妻子,管这叫“替身文学”。
朕小时候去请安,经常看见一屋子妃嫔站在一起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
那场景,别提有多恐怖。
再说我们那大将军。
好好的仗不打,长了个恋爱脑。
动不动就“屠一城为一人”,搞得边境百姓人心惶惶,谁摊上这么个守护神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还有丞相。
他有个女儿被奶娘调包,后来,亲生女儿又被找了回来,本是喜事,他倒好,成天不干正事,光研究怎么偏心。
家里天天鸡飞狗跳,闹得全京城看笑话。
就连朕的母后也疯疯癫癫的,整天念叨着嫡嫡道道,说自己是嫡女,而朕的父皇是庶子,说什么嫡皇后发卖庶皇帝。
有病。
一个个都有病。
朕忍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熬到登基,总算能整治这乱象了。
结果倒好,登基第一天,正妃和侧妃手拉手私奔了?
这叫什么破事!
但没想到,我前脚刚交代怎么个死法,后脚就突然冲出来几个宫女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领头的那个昂着头,一脸正气凛然:“皇上!人人平等!两位娘娘追求真爱有什么错?您不能这样草菅人命!”
朕看着她,简直要气笑了。
人人平等?
在这吃人的地方跟朕讲平等?
我指着她:“你也赐死。”
她脸色瞬间惨白:“你、你这个暴君!”
另一人不服,也跪了下来:“皇上,爱情无价啊。”
无语。
朕懒得废话,挥了挥手:“还有你。”
“闹事的,一并赐死。”
侍卫冲进来拖人,那几个宫女还在尖叫:“你会遭报应的!历史会记住你的暴行!”
报应?
朕笑了。
这整个国家就是个巨大的笑话,朕还怕什么报应?
太监还跪在地上发抖,我看着他:“传朕旨意,潜邸出逃的两位妃嫔,缉拿后即刻处死。”
“今日闹事宫女,同罪。”
他连滚带爬地跑了,估计是怕慢一步自己也得掉脑袋。
御书房终于清净了。
朕坐回龙椅,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。
很好,这才是朕想要的开始。
这个国家已经荒唐太久了。
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,都烂透了。
父皇沉迷于他那可笑的替身游戏,将军把战争当儿戏,丞相把家事搞得比国事还重要,母后……算了,不提也罢。
而现在,连朕的后宫都开始上演私奔戏码。
既然所有人都这么爱演,那不如朕也选一个适合自己的角色吧。
比如——暴君。
至少,这个角色能让这出荒唐的戏码早点落幕。
我提起朱笔,在空白的圣旨上写下第一个字。
这才是开始。
朕真的是受够了这些荒唐事。
父皇留下的烂摊子,将军惹下的祸事,丞相家的闹剧,还有这后宫没完没了的戏码——
通通都得收拾干净。
既然这个国家不正常,那我就用最极端的方式,把它掰回正轨。
哪怕血流成河。
……
处理完后宫破事,朕准备亲自去会会丞相,看他家那真假千金的偏心戏码演完没有。
可轿辇刚出宫门,就被堵在了主街。
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对着城楼指指点点。
朕一抬头,差点气背过去。
朕那好弟弟,靖王爷,正命人把他的王妃用绳子拴着,晃晃悠悠地挂在城楼垛口上。
他本人则站在城楼下,扯着嗓子喊:“王妃!都三天了,你知错了吗?”
那王妃被吊在半空,裙摆乱飞,还在那嘴硬:“臣妾何错之有!王爷你宠妾灭妻,天理难容!”
靖王更来劲了:“你善妒!容不得人!本王今日就要你低头!”
而她身旁的站着一位女子,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,一口一个“王爷”。
“千万莫要因为我和姐姐置气呀。”
朕简直要气笑了。
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皇室宗亲,搁这表演霸道王爷驯妻呢?
底下那帮臣民看得津津有味,还有人窃窃私语:
“王爷真是情深义重,还在给王妃机会。”
“王妃也太倔了,低头认个错不就完了?”
“听说是因为王妃不让王爷纳那怜儿姑娘……”
“可那怜儿姑娘曾经救过王爷的性命,王妃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。”
朕听着这些议论,血压蹭蹭往上涨。
情深义重?
倔?
这群人是瞎了还是也疯了?
靖王看见朕的仪仗,居然还有脸过来行礼:“陛下,您来得正好,请您为臣评评理。”
“臣弟已心有所属,可臣弟的王妃嚣张跋扈,一点也容不下我的心上人。”
朕看着他,又看看城楼上那个还在扑腾的王妃,再扫了一圈周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百姓。
评理?
行啊。
朕这就给你们评评理。
朕指着靖王:“你。”
他抬头,脸上还带着些许得意。
朕淡淡道:“赐死。”
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:“陛、陛下?臣……”
朕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闭嘴,拖下去。”
侍卫立刻上前架住他。
接着,朕抬手,又指了指那个身着绿衣,体态妖娆的女子。
“你,叫怜儿是吧?”
“也赐死。”
那女子尖叫道:“陛下!臣妾冤枉!”
朕懒得听。
“扰乱体统,上下不分,给朕死!”
朕最后看向周围那些还没从这场突变中回过神的百姓,尤其是刚才议论得最大声的那几个。
“你,你,还有你。”
被点到的几人瞬间面无人色,瘫软在地。
“妄议宗亲,煽风点火,一并赐死。”
世界清净了。
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街,此刻鸦雀无声,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几个将死之人被拖走时偶尔的呜咽。
朕坐回轿辇,揉了揉眉心。
这一个两个的,都没带脑子出门吗?
朕这江山,吃枣药丸。
不对。
有朕在,完不了。
通通赐死,总能死出个清平世界来。
“去丞相府。”
朕对噤若寒蝉的太监吩咐道,“朕倒要看看,他家的戏,有没有刚才这出精彩。”
轿辇很快到了丞相府。
门口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,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听得见。
朕径直走进去,果然看见一出好戏。
院子里,几个丫鬟婆子围成一团,指指点点。
刚靠近,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尖锐的女声。
“爹爹!她、她故意撞我,还弄脏了我的新裙子!”
一个穿着锦绣罗裙的少女,哭得梨花带雨。
不用猜也知道,这位,应该就是顶替别人身份那位假千金吧。
而那位站在一旁垂首的素衣女子,想必就是那个被偷换的真千金玉言。
她低着头,死死咬着唇,一言不发。
丞相一脸心疼地护着假女儿,扭头就对玉言横眉冷对:“你这个逆女!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!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!”
她咬着唇,眼圈泛红,却倔强地挺直背脊:“我没推她。”
朕差点气笑。
这偏心眼偏到胳肢窝了。
朕清了清嗓子。
满院子的人这才看见朕,哗啦啦跪了一地。
丞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赶紧上前:“陛下驾到,老臣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!”
朕没叫他起身,目光扫过那假千金,又落回丞相脸上。
“朕问你,怎么回事?”
丞相擦擦汗:“回陛下,不过是…不过是姐妹间的小摩擦,玉言性子倔,冲撞了妹妹……”
“小摩擦?”朕笑了,“朕看你处理得挺起劲。”
“看样子,最近很闲啊。”
丞相一愣:“老臣……”
朕打断他:“吏治清明了吗?”
他额头见汗:“这个……”
“选贤任能了吗?”
“臣……”
“每日该给朕递交的奏折,写了没有?”
“我……”
朕往前一步,盯着他,“该你干的正事,你一件没干。”
“倒有闲心在这儿研究怎么偏心?”
丞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浑身发抖。
“倒也不是微臣有意偏心,只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…”
朕看着他,又看看那缩在一旁装可怜的假千金。
忍不住冷笑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是吧?好,那朕帮你断。”
朕指向那假千金:“此女混淆相府血脉,其心可诛,拖出去,赐死。”
假千金尖叫一声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丞相猛地抬头:“陛下!不可啊!月儿她……”
“求情?”朕挑眉,“那就一起死。”
丞相瞬间闭了嘴,面如死灰。
朕看向那几个刚才围着玉言的丫鬟婆子:“以下犯上,欺辱主子,统统杖毙。”
侍卫立刻上前拖人,哭喊求饶声响成一片。
最后,朕看向丞相。
“你,教女无方,治家不严,玩忽职守。”朕一字一顿,“罚俸三年,闭门思过一月。”
“一月后,如果再因为这点家务事耽误朝政,你这丞相,也别做了。”
丞相瘫软在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朕走到玉言面前。
她看着朕,眼神里有震惊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“至于你,”朕淡淡道,“既然回来了,就是相府嫡女。该你的,谁也拿不走。再有人敢欺你,直接告诉朕。”
她怔了怔,缓缓跪下:“谢陛下。”
朕摆摆手,转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,朕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丞相。
“对了,”朕补充道,“那个换孩子的奶娘,找到没有?”
丞相茫然摇头。
“找出来,”朕轻描淡写地说,“诛九族。”
走出相府,朕长舒一口气。
这一个个的,都不让人省心。
当个皇帝,还得兼职断家务事。
简直离谱。
太监小心翼翼地问:“陛下,回宫吗?”
“不,”朕揉了揉眉心,“去将军府。”
朕倒要看看,那个恋爱脑的将军,最近又为了谁,想屠哪座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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