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音季良辰季良柔《兄长刚被削爵,夫君就逼我给小青梅腾位置》
兄长刚被削爵,夫君就贬我为妾,要娶青梅为正妻。
府内到处挂满红绸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声音冰冷:“如烟一直等我到现在,我不能不给她一个交待。”
“如今你兄长遭了难,想来你应该也知进退了。”
“如烟进门后便是主母,你凡事都要听命于她。”
“只要你乖乖的,不搞事,府里还是有你一口饭吃的。”
我那被退婚几十次嫁不出去的大姑姐季良柔不屑地说道:“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亲妹了,以往那副臭架子给我收起来。”
“如烟与我们兄妹俩自小一起长大,性格温婉,要不是你,早就和我弟弟完婚了,何至于蹉跎到现在,你要是敢欺负她,别怪我对你用家法!”
看着这家人大变的嘴脸,我忍不住冷笑起来。
我兄长被贬官不过是与摄政王大长公主一起唱的一出空城计,为的就是让造反的平西王跳出来。
如今平西王还没有造反,他们反倒先忍不住动手了。
也罢,大长公主要清理门户,我也应该清理一下门户了。
……
见我不吭声,季良辰眼里闪过一丝不悦。
“阿姐同你说话没听见吗,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高门贵女?是不是要我给你点颜色瞧瞧?”
我掩去眸中的冷色,反问:“你们已经决定了要娶汪如烟为正妻,我还能说什么,我说不,你们就同意了?”
空气静默了一分钟。
貌似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答应地这么爽快,季良辰当时就愣在那了。
可他转念一想,以为我是因为兄长遭了难,再也没有依靠,所以不敢再耍小性子了,于是大着胆子开口:“很好,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,不枉我调教了你这么久。”
“明日如烟进门,宴席上还有不少需要打点的地方,阿姐一个人应付不来,你去前厅帮衬着点。”
我看着他那一脸坦然地样子,只觉得十分滑稽。
当初他为了娶我,不惜跪在柳府门前三个月。
满京城的女子都被他的真情感动,就连大长公主都感叹他的痴情。
我被他打动,才以郡主的身份低嫁。
成婚之后,季良辰始终装成温文尔雅的好儿郎,可如今我兄长不过离京半个月,他便变了脸。
我的贴身丫鬟红袖气个半死,忍不住替我抱不平:“大人,你怎能如此待我们家小姐,当初娶她的时候,你口口声声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人,如今我家老爷不过被贬了职,还没有退出朝堂呢,你就来不及变脸了?”
“还让我家小姐给那狐媚子办宴席?呸!她也配?”
季良辰闻言冷了脸,眉头紧皱。
季良柔瞪着红袖,开口就骂:“柳惜音,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丫鬟,一个下人也敢管我们主家的事了?”
“我弟弟如今官拜三品,换个正妻怎么了,谁家规定不能贬妻为妾了,若不是你霸占着正妻的位置,如烟早已入府,又何至于蹉跎到现在。”
提到如烟,季良辰的脸色瞬间变了,是啊,他亏欠如烟太多了。
他恶狠狠地开口:“来人,给我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!”
“反了天了,一个丫鬟也能做我们季府的主了!”
红袖是我的陪嫁丫鬟,自小陪着我一起长大,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脸。
我忍不住冷声:“季大人好大的脾气,我兄长虽被大长公主谴责,可我还是郡主之尊,你有什么资格打红袖?”
季良辰的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烦;“你兄长已经倒台了,你的郡主之位还能坐多久?再说了,你只是个名义上的郡主,连个封地都没有,我有什么不能得罪的!”
“我念在与你成婚多年的份上,没有将你休弃已是仁至义尽,如今不过是对一个丫鬟小惩大诫,你还敢阻拦?”
“夫为妻纲的道理你不懂吗?”
他们觉得我娘家遭了难,就该低下头任人拿捏。
看着眼前人得意洋洋的嘴脸,我突然有点想笑,他若是知道我兄长根本没有被陛下厌弃,会是怎样重新做舔狗?
“红袖是柳家的丫鬟,不是季府的,轮不到你季家人来教训。”
季良辰还想发难,却被大姑姐拉住,大姑姐对他耳语:“辰儿,她如今还是郡主的身份,大长公主又偏疼她,若是被宫里知道了怕是会横生枝节。”
“等什么时候她被削了爵位,我们再动手也不迟。”
季良辰听了这才歇了动手的心思。
二人离开此处,红袖气的直流泪。
“小姐,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吗?你从小娇养着长大,何时受过这等闲气?”
我安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家小姐怎么着也是将门虎女,何时吃过瘪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不急!”
傍晚,几个婆子拿着请柬进了我的院子。
平日里她们在我面前乖顺地很,可今日却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态。
“柳小娘,郡马爷说了,这次宴会的事都由您负责,您可以来接手了。”
“恕老奴多一嘴啊,这事您可得上点心,毕竟等日后新主母进了府,这些内宅事务可都要交给新主母了,您到时候就算想插手也没资格了。”
这些酸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,用脚指头想也知道,一定是我那出嫁多次未遂的大姑姐教的。
我面无表情的接过请柬看了看,忍不住冷笑出声:“这些名单都是谁拟定的?”
几个婆子面面相觑,回道:“季大小姐拟定的。”
我冷笑出声:“宴请阖府族人,季大小姐还真是大方。”
一个婆子一脸喜庆地说道:“如烟姑娘可是郡马爷心尖上的人,身份自然不同,她的婚宴,自然要大摆宴席。”
当初我大婚的时候,姑姐以季府囊中羞涩为由,每户官员家只请一位,且桌宴也是最下等的菜色,害的我和兄长被京中权贵圈嗤笑了好久。
如今娶汪如烟,倒是舍得宴请阖府众人了,他们是真拿我当傻子看了。
我掩去眼底的厌恶,冷静开口:“挺好的,就这样按照季大小姐的意思办吧!”
婆子们闻言捂嘴偷笑,随便作了个揖便走了。
还没出门,我便听见她们的谈论声。
“昔日里主母多厉害啊,可如今还不是被郡马爷一家拿捏地死死的,到底是母家不行了,连说不的胆量都没有。”
“可不是嘛,那会子她兄长权倾朝野的时候,她多威风啊,还赏赐咱们金叶子,不就是恶心咱一辈子没见识过金叶子嘛!”
“就是就是,还是新主母好,只给咱赏赐了几个白馍馍,这才是看得起我们,我们在季府干活,眼睛可得擦亮点,跟着主家走才有饭吃。”
红袖怒不可遏,卷起袖子想出去开骂,我一把拉住:“好了,让她们说去吧!人的嘴除了吃饭就是蛐蛐别人的。”
“小姐,她们如此羞辱您,您都不惩戒她们一番吗?”
红袖难以理解我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如此好说话了。
我却笑着摇了摇头:“惩戒?根源又不在她们几个婆子身上,惩戒她们有什么意义。”
总归兄长无事,用不了多久便会官复原职,到时候,我自然会好好清理季府。
没多久,汪如烟便被抬进了门。
季府的闹剧闹得沸沸扬扬,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。
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反应,昨天我已经收到兄长的口信,说探子回报,平西王不日便要谋反,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贼人入坑。
不过几日而已,我能等。
这日我坐在院中品茶,汪如烟却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。
“姐姐真是心胸宽广,居然还有心思喝茶,我若是你,连出房门的心思都没有,又何谈品茗呢!”
她一脸倨傲,看我的眼神格外挑衅。
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浅笑出声:“这点事情就能将你打趴下,那你还做官家妻子干嘛?难道你不知道,日后季良辰会陆续纳妾个不停吗?”
闻言,汪如烟的表情僵住了,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柳惜音,你装什么,你以为你还是那尊贵的郡主吗?你以为你还有强大的母族撑腰吗?”
“大长公主早就厌弃了你们,你那个兄长都被发配到岭南了,你要是识相点就从府里滚出去,而不是死赖在这不走!”
我斜着眼睛看她,又吐了一口瓜子壳,说道:“第一,至少我曾经有过强大的母族,你有吗?且如今我还是郡主身份,你没资格让我走;第二,是你的好夫君,季良辰让我留在府里的,并非我死赖在这的。”
见我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,汪如烟更生气了,她眼珠子一转,又扶着小腹很是得意:“你不知道吧,我已经怀了良辰的骨肉,大夫说了,是双胞胎男儿,等我的孩子生下来,整个侯府都是我儿子的。”
“至于你,只能一辈子在侯府孤独到老,最后凄惨去世!”
怪不得季良辰急吼吼地要娶她进门,敢情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打算的。
我一脸坏笑:“主母,那你可得小心些了,妇人生产都是鬼门圈走一遭,更何况你还是双生儿,可别到时候大出血去世!”
“到时候你俩儿子都喊新妇母亲!”
此话一出,汪如烟眼里的怨毒更深了。
她想见到的是我哭得惨兮兮的样子,而不是牙尖嘴利地陪她打口水仗。
不知看见了什么,汪如烟猛地跪倒在地,一下又一下地朝我磕头。
“姐姐,妹妹今日前来只是想同你道个歉,我知道不该攀上侯爷,可……可我实在是情难自抑,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我皱着眉头正要开口,她却突然尖叫一声,向旁边倒去。
不过她到底没有摔倒在地上,而是恰巧被赶来的季良辰搂在怀里。
她哭红了眼:“良辰,我不过是想来姐姐这道个歉,可她听说我怀了身孕,便以郡主之尊命我罚跪,可我大腹便便实在是体力不支,差点摔倒在地,若是你晚来一步,我们的孩子恐怕……”
汪如烟的话还没有说完,季良辰便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我被气笑了:“汪如烟,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还在用啊,内宅现在已经不玩这种俗气的老套路了,你是真不怕将你肚子里的孩子摔掉啊!”
季良辰的表情阴沉地很,他冲着我怒吼:“贱人,我本以为你最多是性格出挑,却没想到你如此狠毒,如烟怀的可是我的骨肉,你居然敢对她下手?”
“季良辰,你眼瞎了吧!你何时看见我对她下手了,我一直坐在这喝茶你没看见啊!她自己使出这些腌臜手段,你看不出来啊!”
季良辰就像听不见我的解释一样,对着我一脸厌恶:“放屁,事到如今还不承认,如烟一直性格乖顺,怎么可能陷害你!”
“再说了,她如今是我的正妻,有什么害你的必要!”
红袖一直在旁边看见了全程,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:“侯爷,刚刚是如烟姑娘自己摔倒的,与我家小姐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汪如烟闻言更加矫揉造作地哭诉:“你是她的丫鬟,自然帮着你主子说话,我这肚子怀的可是我的亲骨肉,虎毒不食子,我还能用我的孩子去祸害你家小姐不成?”
眼看美人落泪,季良辰再也忍不住了,立马呵道:“柳惜音以下犯上,残害侯府未来世子,重打三十大板,不许医师探望,以后没我的命令,不许她出院门半步。”
红袖急的满头大汗:“侯爷,小姐真的没有害如烟姑娘,为何您就是不信呢!”
季良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:“谁再求情,就连她一起受罚。”
红袖哭道:“小姐,你快解释啊,您自幼娇生惯养,如何能扛得住这三十大板?”
我朝她摇头,示意她不要再求情,免得祸及自身,转而安静地看着季良辰:“季侯爷,你要给我用私刑,我知道我跑不掉,可你今日惩戒了我,日后我定会百倍奉还,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。”
季良辰还以为我在夸海口,嗤笑道:“你以为你兄长还是大长公主跟前的红人吗?你以为你兄长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镇国将军吗?你如今的身份只是我的小妾而已,何况,此事我并未冤枉你!”
说完,他直接命手下褪去我的外裤将我牢牢地按到在地。
厚厚的板子一下下落在我身上,我疼的额头直冒汗,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,手心都快被指甲戳烂了。
汪如烟一脸坏笑地看着我,假装良善地说道;“良辰,姐姐身娇玉贵,这样打下去,恐怕会要了命的。”
季良辰毫不在意:“丢命就丢命吧,当初若不是看在她母家势力的份上,我怎么会娶她?”
红袖哭的不能自已,好几次都想扑上来为我挨打,却被我摇头制止。
兄长和大长公主的国事至关重要,为了不被贼人发觉不妥,今日哪怕我命丧于此都不能说。
几十板子被打完,我下半身已是鲜血淋漓,找不到一块好皮肉。
几个婆子将我拎起来,嫌弃地将我拖进房内,又重重地将我扔在地上,我疼的忍不住发出冷哼声。
她们还在骂骂咧咧:“真是晦气,昨儿个还吃喜酒呢,今儿个就来伺候活死人。”
“落到这般田地了还活着干什么,除了碍眼还有什么意思,换我早就一头撞死算了……”
地砖阴冷无比,我又冷又疼,浑身上下几乎失去了温度。
足足挨了七日,就在我以为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,院内传来了声响。
汪如烟拎着食盒,从里面取出一碗馊臭了的菜汤丢到我跟前。
“姐姐肚子应该很饿吧,毕竟这么多天都没进食过。”
“这汤啊,是我特地从八大胡同那些妓女龟奴吃剩的食物里收集来的,又晾晒了多日,你可别嫌弃。”
我艰难地抬头看向她:“也是难为你了,居然想到这种软刀子来折辱我。”
汪如烟浅笑一声:“这算什么,妹妹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,只要姐姐你命硬,我们大可以每样都试一遍。”
说完,她紧紧掐住我的脖子,端起碗就往我嘴里灌。
我“呸”地一声吐了出去,馊水和零星的烂菜叶子直接喷了她一脸。
汪如烟气的跳了起来,一脚踹向我的心口:“贱人,还以为自己是昔日里高高在上的郡主?平西王今日便要兵临城下,到时候连大长公主都得死,你不是盼着大长公主为你兄长开恩吗?我告诉你,你死了这条心吧,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!”
说完,她还不解气,又狠狠在我臀部的伤口上撒了一堆粗盐,我疼的蜷缩成了虾形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这贱人何时会断气!”
平西王反了,兄长马上就要回来了。
我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过去,我真的很怕自己血流而亡。
前厅,汪如烟和季良辰姐弟在一起说事。、
三人凑在一起说起平西王造反的事,不知谁提到了我,大姑姐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:“这个贱人,成了婚还不消停,你们知道吗,那些权贵居然是因为我和她的姻亲才来求娶我,听说我跟她关系不好立马就跟我退亲了,你们说说,哪有这种成了婚还不安分的女人?”
“如今她没了母家支撑,我要是不好好磋磨磋磨她,难消我心头恶气。”
季良辰点头称是。
“阿姐说得对,她要是洁身自好,别人怎会在她成婚后还肖想她?如今她居然想祸害我的孩儿,要我说就应该直接弄死她。”
“不急,直接弄死岂不是便宜了她,留着慢慢折磨才有意思......”
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如何折磨我。
然而,就在此时,看门的小厮却突然跑了进来。
“侯爷,不好了不好了……”
“慌什么,像什么样子!”季良辰呵斥道。
小厮面带惊恐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平西王败了,镇国将军带着大批兵马进了城,如今已经到了府门口,口口声声要来看自家妹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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