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渊婉清柳依依《这救命恩谁爱报谁报》

顾长渊婉清柳依依《这救命恩谁爱报谁报》

我夫君重生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抛下被毒蛇咬伤的我,跑去救他的白月光。
前世,他为此愧疚一生,对我极尽冷落。
这一世,我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,自己利落地撕下裙摆扎紧小腿,挤出了毒血。
原来,没有他,我死不了。
真好,这救命之恩的枷锁,终于碎了。
我与顾长渊成婚十年,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。
说是宾,其实比宾客还不如。宾客尚能得到他一个笑脸,而我,只能得到他例行公事的冷淡。
这一切,都源于一场「救命之恩」。
那年春猎,我们一行贵女在林间游玩,不慎遇上了蛇群。
一条剧毒的竹叶青,咬在了我的脚踝上。
现场顿时一片混乱,贵女们惊慌失措,尖叫着四散退开。我瘫坐在地,看着小腿迅速肿胀发麻,绝望地以为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。
是顾长渊,他当时还是世子,恰好路过。他毫不犹豫地俯身,用嘴替我吸出毒血,又迅速将我背起,送到了随行太医处。
因救治及时,我活了下来。
从此,京城人人皆知,镇国公世子顾长渊是我的救命恩人,而我,为报这舍身相救的大恩,芳心暗许,最终如愿嫁入镇国公府。
成就了一段「才子救人,佳人报恩」的佳话。
那时,我只知道另有一位武将家的庶女,名叫柳依依,在当日的混乱中坠入了猎场废弃的陷阱,香消玉殒。
直到成亲后,我才从下人的闲言碎语中拼凑出,顾长渊与柳依依早已互生情愫。
他想娶的本是柳依依,奈何柳依依出身将门庶支,门第悬殊,老国公爷坚决不允。二人只好约定,待顾长渊娶了正妻,便将柳依依纳为贵妾,全了这段情谊。
谁知,天意弄人,有情人阴阳两隔。
顾长渊婚后,对此事耿耿于怀,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。那些原本看不上柳依依出身的顾家长辈,也开始念起她的好。
活人,终究是争不过死人的。
何况,我虽保住了性命,脚踝处却因蛇毒侵蚀,留下了一小块难看的疤痕。
顾家认为,我身有瑕疵,长渊还肯娶我,已是顾家莫大的仁慈。更不用说,我的命都是他给的。
这个,我认。
所以,在顾家被婆母刁难,被妯娌排挤,被下人看轻时,我都一一忍了下来。我是来报恩的,这些,都是我该受的。
后来,顾长渊甚至以平妻之礼,在府中为柳依依设了牌位。
他曾对我说:「婉清,你好好活着,连带着依依的那一份一起活。你的命,是依依的命换来的,你若活得不好,最对不起的,就是她。」
我低头不语。
我不认。
我的救命恩人,只有顾长渊。至于柳依依,她的死与我何干?既非我害,也非为我。
顾长渊官运亨通,但他始终不快活,至少,与我在一起时不快活。他总在缅怀那个逝去的女子。
于是,我按着柳依依的相貌性情,亲自为他纳了好几房妾室。
我对那些妾室极好,因为顾长渊喜欢她们。他喜欢,我便也「喜欢」。
后来,这些妾室都有了孩子,我亲自抚养,全部记在自己名下,上了族谱,成为嫡子嫡女。
那日,又一名妾室临产,我与顾长渊得知消息,一同冒雨前往探望。
行至花园湿滑的鹅卵石小径,我脚下一滑,慌乱中扯住了他的衣袖。不料我二人都未站稳,齐齐滚下旁边陡坡,掉进了荷花池。
冰冷的池水淹没口鼻之时,我想,这孽缘,总算到头了。
却不想,再次睁眼,我竟回到了十年前,春猎被蛇咬伤的那一天。
顾长渊正从不远处飞奔而过,眼神焦灼,目标明确地冲向林子另一头——那是前世柳依依坠落的陷阱所在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荫深处,轻轻吁出了一口气。
浑身上下,是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我利落地撕下裙摆,紧紧扎住小腿上方,俯身,用力挤压伤口,看着黑红的毒血一滴滴流出,直到血色变得鲜红。
然后,我忍着剧痛,拖着伤腿,一点一点向营地挪去。
当我终于被人发现,抬到太医面前时,我笑了。
原来,没有顾长渊,我也能活。
这一世,顾长渊终于弥补了前世的遗憾——救下了他的柳依依。
这种失而复得,让他将柳依依视若珍宝,甚至不顾流言蜚语,直接将人接回了镇国公府「照料」,并态度坚决地要娶她为平妻。
一时间,京城哗然。有赞他情深义重的,有鄙夷他行事孟浪的,也有羡慕柳依依飞上枝头的……
这些,都与我无关。
我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冰糖燕窝,小口小口,满足地吃着。
重生回来的这些日子,我吃了太多前世被顾家禁止的「寒凉之物」。蟹黄包子,冰镇酸梅汤,绿豆糕……尤其是这燕窝,因顾长渊不喜其味,我前世十年未曾碰过。
我原本以为,这一世,我与顾家,与顾长渊,再无瓜葛。
却不料,这日母亲兴冲冲地来找我。
「婉儿,你可还记得镇国公世子顾长渊?」
我手中的甜白瓷勺,差点跌回碗里。
「不记得。」我稳住心神,语气平淡。
「你怎么忘了?去年宫中冬至宴,国公夫人还曾与我玩笑,说他们家世子对你印象极佳呢。」
有这事?我竟毫无印象。
京中宴会繁多,名为赏花品茗,实则为各家适龄儿女相看。我素来不喜应酬,参加得少,确实不知这些背后之事。
「唉,那时我瞧着顾世子也是一表人才,本想着若他家来提亲,倒是一桩好姻缘。本是有此意向的,谁知,后来便没了下文。」
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也就是说,即便没有「救命之恩」,顾家原本也有意向我家提亲?
只是当时顾长渊一心扑在柳依依身上,与家里抗争,才耽搁了?
我放下燕窝碗:「想必是顾家自觉门第太高,我们林家,高攀不上。」
镇国公府是世袭罔替的勋贵,而我家,父亲虽是当朝尚书,却是清流文官,门第上确实差了一筹。
母亲却面露不悦:「林婉清!你何时变得如此刻薄?那顾家老国公爷当年为国捐躯,马革裹尸,你今日安享太平,也有他一份功劳!是我们林家不如顾家忠烈,不是顾家高攀了我们!」
母亲说着,眼眶竟微微发红。
何至于如此激动?我闭口不言。
母亲平复了一下心绪,继续道:「今日,顾家已正式派人前来提亲。我已让人备好你的庚帖,只待吉日,便与顾世子合八字。若无不妥,这门亲事,便定下了。」
我一口茶水,险些喷出。
「娘,此事父亲可知?」我问。
母亲语气淡淡:「他忙于朝政,怎会理会这些内宅小事?」
我目瞪口呆。我的婚姻大事,何时成了「内宅小事」?高门联姻,从来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「娘,此事还是需禀明父亲。且不说别的,如今京城传言纷纷,顾世子心有所属,与一位柳姓姑娘情深义重。若真有此事,顾家还来我林家提亲,将我置于何地?」
母亲不以为意:「不过是些风言风语。即便为真,那女子出身低微,如何能登大雅之堂?他们属意的正妻,始终是你,才会来提亲。」
我真想敲开母亲的脑袋看看,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。
前世,顾长渊于我有「救命之恩」,父亲原本是想在仕途上多加提携,以作报答。是母亲极力主张,让我以身相许,还不断游说我,说顾长渊年轻有为,顾家门第高贵,嫁过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那时我情窦初开,心思单纯,难免心动。
后来在顾家过得不如意,我曾向娘家求助,想要和离。
母亲却说,我生是顾家人,死是顾家鬼,我这条命是顾长渊给的,这辈子都报答不完。
那时,父亲已缠绵病榻,我求助无门,绝望无助。
幸好,历经十年磋磨,我早已不是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姑娘了。
我「噗嗤」一笑:「母亲真会说笑。那顾世子婚前便与女子纠缠不清,惹得满城风雨,正经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他?他家居然还有脸上门提亲。」
「这事儿说来实在可笑,我得去说与父亲和兄长们听听,让他们也乐一乐。」
我边说边起身,步履轻快,不顾身后母亲气得跺脚。
父亲此时自然不在府中,我躲到后花园的凉亭里,细细思量。
顾长渊是重生的。他既不爱我,为何不阻止家里来提亲?他守着柳依依过一辈子不好吗?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?
无非是顾家依旧看不上柳依依的出身,想要一个高门嫡女做正妻,稳固权势。
无非是想像前世一样,得到我父亲的扶持,让他官路顺畅。
无非是想我继续嫁过去,为他们顾家当牛做马。
我咬紧了牙关,手中的绣帕几乎被绞烂。
晚间,父亲回府,我便将顾家提亲之事告诉了他。
他当即斥责母亲胡闹。
「顾家虽是勋贵,但顾长渊此人,听闻行事浮躁,且流连儿女私情,岂是良配?婉儿说得对,他来提亲,本身便是个笑话。」
母亲却不依不饶:「顾世子怎就不是良配了?年少慕艾,有何不可?再说顾家满门忠烈,我们不该多加照拂吗?」
如何照拂?用我的一生幸福吗?
我与父亲相视无言,皆感无奈。
「你说得也有理。既如此,日后在朝中,我多关照顾家子弟便是。至于婉清的婚事,再议吧。」父亲堵住了母亲的话头。
母亲虽有不甘,却也只得暂时作罢。
不知是否重活一世,有些事也随之改变。我腿上被蛇咬的伤口,此次经过太医精心调治,竟恢复得极好,未曾留下那碍眼的疤痕。
我欣喜地向太医道谢,赞他医术高超。
太医却古怪地看我一眼:「林小姐伤口本就不深,毒素清理得又及时,按时敷药,自然不会留疤。」
那为何我前世会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?
因为这块疤,顾长渊没少流露嫌弃之色,甚至将此私密之事告知了顾母。
顾母说我身有瑕疵,能做国公府世子夫人已是天大的福分,说我配不上她儿子。
我心中疑窦顿生,问道:「那何种情况,才会令此伤口留疤?」
太医一边收拾药箱,一边漫不经心道:「只要莫听信那些民间偏方,用什么香灰、锅底灰涂抹伤口,便绝不会留疤。」
我如遭雷击。
前世,我被顾长渊所救后,母亲一边劝说我以身相许,一边寻来什么「祛毒生肌」的香灰,硬是涂抹在我的伤口上。
后来伤口愈合,果然留下疤痕。母亲又说,身有瑕疵,难嫁高门,顾家肯娶我,已是最好的归宿。
我嫁给顾长渊,除却「救命之恩」,这块疤痕也确实让我心生自卑,最终认了命。
如今想来,母亲出身世家,府中亦有府医,耳濡目染,岂会不知香灰污秽,用之易致伤口溃烂留疤?
除非……她从一开始,就打定主意要我嫁入顾家。如此一来,我家世即便优于顾长渊,也会因这「身体缺陷」,不得不「低就」。
究竟是为什么?为何母亲如此执着于让我嫁入顾家?即便我在顾家生不如死,她也不许我和离,只让我死心塌地做顾家妇。
那时,我对顾长渊心死,也不再求助娘家,便接连为他纳妾。
不是要我贤良淑德吗?这么多美人,够他顾长渊开怀了吧?至于他是否懂得节制,身子是否被掏空,就不是我这个「贤妻」能左右的了。
母亲得知后,竟破天荒主动上门,却不是宽慰我,而是劈头盖脸一顿责骂。
她骂我没用,拢不住夫君的心,更骂我给夫君纳妾,毁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。
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,将我骂得体无完肤。
我觉得她不可理喻,心中冷笑连连。
母亲见我不语,又说了一句什么,似乎极为重要。可惜那时,我正盘算着去寻个与柳依依容貌相似、最好身带隐疾的女子送给顾长渊,实在记不清她当时所言。
前尘往事涌上心头,我遍体生寒。寒的不是那十年炼狱般的日子,寒的是至亲之人的算计。
清明将至,母亲让我陪她去城外踏青,说山脚有间素斋馆,做的青团乃京城一绝。
我爽快应下。
一路上,母女二人言笑晏晏,仿佛从未因顾家提亲之事生出龃龉。
马车行至山脚,我提议去尝尝青团,母亲却催我上山。
我心下冷笑,更觉此行有异。
因天气晴好,踏青之人络绎不绝。路上偶遇几家相熟的夫人小姐邀约同行,皆被母亲婉拒。
行至一僻静岔路,母亲指着人迹罕至的小径说,那边有片桃林,花开正盛,景致极美。
我笑问:「既如此美,为何游人稀少?」
母亲支吾道:「知晓的人不多罢了。」
我不再多言,跟在母亲身后,随行的丫鬟婆子共六人。
小径幽深,越走越静。
母亲神色渐显紧张,我却气定神闲。
突然,前方灌木丛中窜出两名手持木棍的蒙面大汉,拦住去路。
「站住!打……打劫!」劫匪声音发颤,比我们还紧张。
我挑眉冷笑:「你们是劫财,还是劫色?」
见我毫不畏惧,两名劫匪有些无措。其中一人将木棍指向我:「少废话!乖乖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!」
母亲一把抱住我,向劫匪连连求饶:「好汉饶命!莫要伤我女儿!她若有个好歹,我也不活了!」
话音未落,便听一旁有人厉声呵斥:「何方狂徒,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拦路行凶!」
一道人影持剑从树后跃出。
我定睛一看,不是顾长渊又是谁。
他回头瞥我一眼,故作沉稳:「林夫人,林小姐,莫怕。有顾某在。」
看着他这副模样,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涌,干呕了几下。
母亲以为我受了惊吓,轻拍我的背:「别怕别怕,是顾世子,他来救我们了。」
我拂开母亲的手,朝身后朗声道:「还等什么?拿下这些贼子!佣金加倍,另赏每人白银十两!」
话音甫落,身后草丛中迅即钻出十名手持扁担绳索的健壮挑夫,一拥而上,顷刻便将两名劫匪制服。
我抬手直指顾长渊:「还有他!他们是一伙的!」
顾长渊尚未反应过来,已被众人七手八脚捆了个结实。
母亲目瞪口呆:「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他们是谁?」
这些人,是我一早就在山下雇好的「脚夫」。我说要与母亲登山,恐山路难行,需人护卫左右,又怕扰了母亲雅兴,令他们远远跟着,不被发现即可。
京城附近的脚夫多是良民,家小皆在近旁,知根知底,价格也公道。
我原以为最多是些蛇虫鼠蚁的小麻烦,没成想竟是拦路劫匪,这笔买卖,算我赚了。
「将这几人,统统扭送官府!」我冷声道。
母亲顿时慌了神:「不可!万万不可!送官会毁了你的名节!」
「母亲放心,」我淡淡道,「这十几双眼睛都看着,贼子未曾近身,更未行不轨,如何会毁我名节?」
众脚夫纷纷附和:「小姐放心,我等皆可作证!」
「不行!就是不行!」母亲见人要被押走,慌忙拦在前面,「公堂之上,众口铄金,难免有那起子小人胡说八道,届时连累你父亲清誉,如何是好?」
我佯装思索:「母亲所言,不无道理。」
本也没真想送官,若查出幕后主使,林家颜面何存?
「只是,就此放过,未免太便宜他们了。」我目露寒光,「那就打断他们的手脚,让他们日后无法再作恶!」
母亲脸色刚缓,又瞬间煞白:「教训一番即可,打断手脚……未免太过残忍,毕竟也未得逞。」
那边被捆的顾长渊奋力挣扎:「林婉清!是我!我是顾长渊!」
我斜睨他一眼,对脚夫们令道:「管他顾渊顾园!给我打!狠狠地打!」
拳脚如雨点般落下,伴着几声惨叫,我心中畅快无比。
回府后,我心情甚好,甚至哼起了小曲。
母亲却称受了惊吓,一连卧病数日。
她不需我侍疾,连晨昏定省都免了,说要静养。说白了,便是不想见我。
如此正好。
我给手帕交李姝递了拜帖。
她家因春猎之事,觉得京郊不太平,暂搬去别院小住,前两日方归。
既回来了,我自然要好生探望。
上一世,我嫁入顾家后不久,她便随父外放离京,与我断了联系。
「婉清,实在对不住,上次春猎让你受罪了。」李姝见到我,满面愧疚。
我摇摇头:「虚惊一场罢了。对了,当日蛇群之事,后来可曾查明缘由?」
李姝正了神色,压低声音:「我爹派人细查过,确有些蹊跷。只是无人伤亡,便未深究。」
我来了精神:「哦?说来听听。」
李姝告诉我,事后家丁在排查时,发现我们途经的路径附近,撒有吸引蛇类的特殊药粉。草丛中,还寻到几个破裂的、原本应装着蛇的竹篓。
「还有那柳依依,她家不过是五品武官,又非世交,按理,不在受邀之列。」我追问。
「柳夫人是跟着永昌伯府的二奶奶来的。那二奶奶与我娘沾亲,柳家不知如何攀上了关系,想来是借机拓宽人脉。」
「至于柳姑娘为何独自去了那废弃陷阱区,我们也不得而知。本想问问,可她被顾世子救下后,便一直留在国公府,连柳家人都难见一面。」
「唉,你说这顾家行事也忒不讲究。也就是柳家门第低,有意攀附,若换作清流人家,顾世子如此作为,早被参上一本了!」
我心中默念:永昌伯府二奶奶。
我记得,前世我出嫁时,这位二奶奶曾来添妆。那时才知,她竟是母亲闺中密友,早年随夫外任,近两年方归京,与母亲重新走动起来。
高门贵妇往来本属寻常,可这般七拐八绕,能将母亲与柳依依联系到一起,便透着古怪了。
与李姝话别,我嘱咐她即便外放,也需常通音信。
李姝笑道:「我爹前儿才定下这差事,你便知晓了,消息可真灵通。」
我笑着含糊过去。正欲告辞,李姝又叫住我。
「对了,上次春猎的席面,多亏你母亲推荐的孙厨子,手艺极好,让我家长脸不少。我娘还说要登门致谢呢。」
我心下一沉:「可是那位祖上在御膳房待过的孙厨子?」
「正是。」
果然是他!孙厨子原是外祖家用的老人,外祖致仕还乡后,他便留在了京城。林家大小宴席,多由他操办。
前世我嫁入顾家,母亲怕我伺候不周,特意让孙厨子教了我几道顾长渊爱吃的菜。
母亲嘱咐我,凡事亲力亲为,抓住夫君的胃,方能抓住他的心。
可我娘自己,这辈子十指不沾阳春水,何曾为我爹下过一次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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