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容止忱溪林婉儿《和离六年后,我成了国公夫人》
在同仁堂抓药时,遇到了正陪夫人诊脉的慕容止。
沉默片刻后,沐容止坦然地打起招呼,
“忱溪,来抓药,你确实要好好调理一下,女人没有孩子总是不行的。”
我噙起一丝轻笑,把郎中的诊断递过去。
沐容止瞳孔骤然放大,脸色渐渐暗下来,
“忱溪,你,……你不是石女吗?”
我勾了勾唇角,没有说话。
他或许不知道,当年是我父亲诊出他是天阉之人。
为了守住他的世袭平阳侯之位,我才说是自己子嗣艰难,不能有孕。
他抖着唇,颤声问出一句,
“你嫁人了?”
“他对你好吗?”
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他一个虚情假意的人,知道什么是真好吗?
1
我刚欲转身离开,一道柔弱的身影闪身而出。
“姐姐留步。”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我看到了林婉儿眼里的得意。
她娇柔地挽住沐容止,柔声开口,
“姐姐,好久不见,你也来看叶郎中吗?”
说着挺了挺微隆的孕肚。
我后退一步,挺直脊背轻轻嗯了一声,疏离地点头准备离开。
身后,林婉儿急促的声音传来,
“姐姐,六必居新上了一款糕点,我和相公正要去品尝,我请姐姐小聚吧?”
我脚步顿了一下,嗤笑一声往前走去。
曾几何时,林婉儿已经可以坦然在六必居设席。
也是,昔日寄人篱下的孤女,现在已经是衣着华贵的侯府夫人。
相公是当朝最年轻的平阳侯,是长安城人人追捧的四大公子。
林婉儿更在沐容止的指教下才名远播,连长公主设宴都喊到身边长谈。
果然,沐容止要是想扶持一个人,下九流也能脱胎换骨成金枝玉叶。
沐容止追上来时,我正被一辆疾驶而过的马车溅出一身泥水。
沐容止皱了皱眉,伸出手,
“马车在后院,我送你一程。”
我后退一步,语气淡淡地开口,
“多谢沐侯爷,不用了,我不想让你夫人误会。”
沐容止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
“溪儿,你就非要这么倔吗?”
“当年,你但凡宽容大度一点,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。”
“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,你为什么就,……”
说着目光看向我的素衣和不着一物的发髻上。
他没有说下去,我知道他的意思。
不外乎让林婉儿替我们生个孩子,让我大度地接受林婉儿平妻身份,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。
然后衣食无忧,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一身素衣,当街被溅出一身泥水。
我拼上全家性命救上来的少年,答应我如背叛我就让自己肠穿肚烂而死的少年,终究死在了世俗礼教中。
沉默间,侯府马车来了,林婉儿也追了过来。
她掏忙掏出一锭碎银,拼命往我手里塞着,“姐姐,这个你先拿着用,有什么事尽管找我,侯爷天天忙,……”
我把手里的碎银塞了回去,仓促间落到地上。
马儿突然扬起蹄子,狂躁的拖着车疾驶而去,带得我踉跄跌坐于地上。
透过风掀起的锦丝帘子,我看到沐容止温柔地搂着林婉儿安慰着,她还似当年那样,噙着眼泪靠在他的肩膀,轻轻啜泣着。
2
到了门口,贴身婢女翠竹慌忙走过来,
“夫人,你去哪里了,急死我了,你要是有个闪失,国公非打我三十军棍。”
翠竹絮絮叨叨告诉我,萧元宸晚上不回来用膳了,被圣上留下议事。问我想吃什么,让小厨房准备。
我摸了摸肚子,忍下反酸般的干哕,让她吩咐厨房炖一盅燕窝算了。
回到房间,我把叶郎中的诊断收藏起来,翻找间看到了那个假的诊断,恐难有孕几个字潦草歪斜。
那还是六年前,我花了五两纹银,求着叶郎中草草写下的。
六年前,我和沐容止还是一对相依为命的苦命鸳鸯。
我和沐容止其实不用那么苦的,我的父亲是著名妇科圣手,我是独女。
沐家也是世袭侯门。
意外发生在沐容止十岁那年,一场瘟疫夺去他父母的性命,沐容止庶出大伯迅速站出来料理后事,以瘟疫为由,仓促下葬。
更是把沐容止偷偷送出城,吩咐下人扔进河里溺闭。
仆人贪心,转手将沐容止卖进顾家屯。
而我就是那个买主的乡邻,邻人没多久有了自己孩子,沐容止成了多余的废物。
每天干不完的活,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。
我偷偷把家里的馒头拿给他吃,把家里的被子给他铺在猪圈里。
直到这天,邻人大爷赌博输了钱,拿着皮鞭把沐容止抽的满地打滚。是我冲上去死死咬住邻居大叔的手,却被他一下甩飞出去,撞到院子里的石墩上,当场血流如注。
沐容止激怒之下拿起院子里的割草刀,一下砍在养父的脖子上。邻人大爷血喷了一米高,一句话没说倒下了。
我看着抖成一团缩在土坯墙下的沐容止,跪在父亲面前,“爹爹,你救救容止哥哥,他可都是为了救我。”
那时的我哭着求他,“爹爹,你一辈子治病救人,最讲良心的,容止哥哥若做牢,一辈子就毁了。”
父亲红着眼眶走进衙门,没一年意外死于大牢里。
沐容止被赶了出顾家屯,家里药堂也赔给了邻人婆婆。
从此我和他开始了流浪的生活。
我们被野狗咬过,被流浪汉欺负过,
沐容止更是咳嗽加瘟疫差点丢了命,是我跪在同仁堂门口磕的头破血流,给他们做一个月小工,才救回他一条命。
直到十六岁,沐容止远在边境的舅舅回来了,他雷厉风行地掘开沐侯爷之墓,证实沐容止没死并
上奏天庭,保留了沐容止世袭之位,并在半年后在流浪儿里找到了我和沐容止。
从此沐容止一跃成为长安城最年轻的平阳侯。
进入军营练习,在舅舅的影响下,一路武功飞涨,成为一个名声鹊起的后起之秀。
而我天资并不聪颖,勉勉强强会点医术,成了一个在后宅闲待的妇人。
那时,他握着我的手,认真地看着我,“溪儿,你什么都不用做,一切有为夫。”
更是在十八岁那年,在我的泪眼中跟着舅舅去了边境,一年后他勇杀一百零八番人的壮举传回京都。
圣上亲赐牌匾忠勇无双,赏赐黄金万两。
沐容止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的面,请求皇上赐婚,并当众承诺,永不纳妾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一时间我成了天朝人人羡慕的女子。
一个月后,我们大婚,他特意求到陈阁老门下,让我从陈家出嫁,十里红妆,八十八抬嫁妆都是沐容止为我准备好的。
那时我已经知道沐容止是天阉之人,并没有告诉他,只是泡在医书里,日日用药膳替他调养着。
沐容止骄傲如此,沐家那些宗亲都在虎视眈眈觊觎着平阳侯之位。
那天,我故意在人多的时候,走进同仁堂,让叶郎中开下了不孕的诊断。
长安城哗然,所有人看我的目光有不屑,轻蔑,同情,更多的是嘲讽。
乡野丫头就是命贱,平阳侯再疼惜她,也不过是个无用石女。更多人断言,不出三年,沐容止就会休妻重娶。
一个石女,确实担不起侯府夫人的尊荣。
那时他面临着宗亲的胁迫,舆论的压力,紧紧抱着我,安慰我没关系,只要有我就好。
婚后他并没有像外界说的那样,慢慢嫌弃我,更是待我胜过当初。
我羞愧于自己拖累了他,可他却严肃地看着我,“溪儿,做人要有良心,伯父走进衙门的那一刻,我就发誓,以后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。”
“溪儿,没有你们,就没有今日的沐侯爷,我的一切都是你的。”
可良心这个词又没有文书约定。
婚后的第三年,他喜欢上了我的表妹林婉儿。
林婉儿从林家屯找到了长安城平阳侯府。
我迈下马车的那一刻,看到的是一个满面灰尘,衣衫褴褛的瘦弱小孩,睁着亮晶晶的眼睛,怯怯地喊我,
“姐姐,我是婉儿。”
樊依可确实很勇敢,我不知道她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,怎么能徒步千里摸到的长安城,更不知道她在长安转了多久找到的我。
我留下了她,给她梳洗打扮,安置在侯府中,甚至托沐容止让她进了女学。
可她总是不习惯拿笔绣花,反而对兵器十分感兴趣。
在我一次严厉的训斥她后,她跑进郊外大营找到了沐容止。
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越过三重守卫,摸到沐容止帐篷的,不过她胆子本来就大,又机灵,应该不是难事。
我只知道,那一晚我找了她一夜,而她和沐容止在郊外帐篷里相谈一夜,第二天,两人共骑一骑紧紧相拥,一起笑容满面地回到了侯府。
一个月后,在沐容止再一次领命出征时,林婉儿换上男装偷偷混在军营里追随沐容止而去。
3
翠竹把燕窝端进来,打断了我纷乱的记忆。
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有凉意。恍然间才发现,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,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了。
我抬手将假的诊断放到火炉上,理了理衣服坐到矮几边。
眼泪应该在三年前已经流光了,那时的眼泪可真像顾家屯山上的泉,流得汪却不值钱。
柳婉儿进了军营,日日侍奉在慕容止左右,更是在沐容止的指点下,舞出一手的好剑花。
柳婉儿就这样女伴男装在军营陪了沐容止两年,陪着他大大小小打了六个胜仗,收复了十个城池,照顾着他的日常起居。
在沐容止凯旋而归的那天,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顶四人小轿。
轿帘掀开的刹那,我震惊在原地,林婉儿挺着孕肚,一手扶腰款款走下轿子。
两年不见,她早已经脱去了青涩,边塞的风没有吹得她形容憔悴,反而白嫩娇媚了许多,平添了几份妇人的柔和。
我看着沐容止搂着她跨进侯府大门,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,
“一路奔波,宝宝没闹腾吧?”
林婉儿婉儿一笑,手自然地搭到沐容止手上,吐出的话却似晴天霹雳,
“相公,我哪有那么娇气,现在还能和你比几招呢?”
我疯了一般跟进府,扑过去死死按住她肩膀拼命摇着她质问,眼睛猩红狰狞。
那天,沐容止一把拎着我甩到墙上,像十岁那年,血顺着额头流满一脸。
那时,他眼里的全是愤怒,一刀砍在邻人脖子上,抱着我哭泣。
现在他眼里依然是愤怒,怀里换成了别的女人,
“你疯了,婉儿怀孕了,你是想害死我的孩子吗?”
我呆愣在原地,他们居然真的有了孩子,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。
我愤怒地扑过去厮打林婉儿,“贱人,你怀的是谁的野种?你还要脸吗?”
林婉儿缩在沐容止怀里,红着眼眶,发丝粘着眼泪贴在脸上,
“姐姐,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,可你怎么能说侯爷的孩子是野种?”
“宁姐,你放心,我不会和你抢侯府夫人的位置,我只是心疼侯爷英雄豪杰,却没有自己的血脉,我求你,让我生下他的孩子,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说着她跪直身体就要给我磕头。
沐容止一把搂住她,眼里全是心疼,“婉儿,不关你的事,是我的错。”
说着冷眼看向我,“忱溪,你怎么这么善妒,婉儿是为了谁?还不是因为你不能生孕?”
我一巴掌扇到沐容止脸上,哆嗦着嘴唇,
“时慕辰,你混蛋!”
“她和我的相公睡在一起,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她?她就是一个贱人,一个居心叵测的毒妇。”
在我没有说出那句,他根本不可能有自己子嗣时,沐容止的巴掌已扇回我脸上,
“顾忱溪,我不许你这么说婉儿,她是我孩子的母亲,更是未来平阳侯的母亲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沐容止,原来他真的喜欢上了林婉儿。
或许是我的神情过于悲伤,足够狼狈,沐容止脸色缓和下来,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,
“溪儿,我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,只要你不吵不闹,这个孩子也可以认你做母亲。”
“婉儿她是重情重义的人,她不会抢你的位置,也不会和你争什么,你就大度点接受她好不好?”
林婉儿也噗通跪到我面前,
“姐姐,求你了,我是真心爱慕侯爷,就让我为侯爷生个孩子吧。”
“你放心,生下孩子我就走,再也不会见他。”
沐容止慌了,一把搂住林婉儿,急怒道,“婉儿,我不许你走,你答应我会陪着我一起征战四方,建立不世之功,你忘记了?”
“只要你走,我就向圣上请辞,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你。”
说着愤然转头看向我,“忱溪,我知道自己亏欠你很多,婉儿是无辜的,如果你非要逼走她,那我就以七处之条休了你。”
“我给了你名誉地位,锦衣玉食的生活,离开我,你觉得你还能拥有今天的一切吗?”
直到那一刻,我才知道当年跪下怒斥父亲做人要讲良心时,他的心有多么疼。
4
这天我含着泪跑进房间,砸碎了沐容止送我的所有东西,任他们在那里搂在一起互相安慰。
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,我把林婉儿的所有东西一把火烧了,并且严厉吩咐下人,不准给林婉儿好脸子,一日三餐按照下人标准。
我把林婉儿不知廉耻编成故事让说书的传唱,历说了她的狼心狗肺,不知廉耻。
沐容止只是一句话,我就进了衙门。
以他现在的地位,一句话就可以按照忤逆夫君休了我,何况我这是大张旗鼓的攻击林婉儿。
在他面前,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蝼蚁。
最终长安城人人皆知侯府夫人善妒,小门小户不知礼数,狂妄歹毒。
最后还是他公开澄清,是我思念过度精神失常,才胡言乱语。
随后从太医院给我请了郎中,开了精神狂妄症的镇静药物,于是我每日安静下来,恍恍惚惚看着院外,不知道天黑月明。
直到有一天,沐容止递给我一纸休书,冷冷说道,
“侯府夫人不能愚昧恶毒,婉儿聪慧大度,待人谦让,才是合格的侯府夫人”
“我沐容止是有情有义之人,必定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。”
“你放心,只要你诚心悔过,待婉儿如主母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我把休书撕碎砸到他脸上,告诉他除非我死,要不然林婉儿永远是抢姐姐相公的贱人。
沐容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把一份文书放到我面前,
“如果你想岳父因为你而魂魄不安,那你大可以胡言乱语造谣婉儿。”
沐容止继承平阳侯后,为了祭拜方便,把父亲的骸骨从大山里迁到长安,因为是他全权处理,所以墓地在他名下。只要他愿意,他确实可以挖出来喂野狗。
那天我想扇他,想问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父亲,父亲可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怎么可以?
最终,我还是红着眼睛跪在林婉儿面前给她敬了茶,请她原谅。
任由林婉儿踩着我的手指,搂着我的老公卿卿我我。
我已经为自己的任性害死他,不能再害他死无全尸,不过是十根手指而已。
沐容止为了给林婉儿造势,把侯府所有仆役卖身契交给了她,把库房钥匙也给了她掌管,甚至把我的梧桐院也让给她居住。
因为梧桐院大,铺设精致。
沐容止完美地继承了他父辈的基因,够果决,够狠辣,做事有谋算。
他让我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林婉儿脚下当丫鬟,成了妻不妻妾不妾的笑话。
三个月后,沐容止和林婉儿大婚。
这次,他在圣上面前列数了林婉儿的功劳,说了大大小小战役都是因为她的出谋划策而获胜,功不可没。
圣上龙心大悦,当即册封林婉儿为副将,成为我天朝第一个女将军。
从此,长安城再也没有人小觑林婉儿。
她不再是孤女,不再是勾引姐夫的贱人,而是铮铮铁骨,雄才伟略的女将军。
看着曾经送给我的梧桐院,大红灯笼,绸缎飘舞,夜深人静时我一把火烧了过去,纵深一跃。
……
萧元宸回来时,我正愣怔出神。
温暖地手从后面搂过我,一如当年从大门处捡到我。
“叶郎中今天特意送了贺礼,咱们有宝宝了。”
男子满足地腻在我耳边,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。
我回过身钻进温暖的怀抱,轻轻嗯了一声,闭眼呼吸整理着情绪。
“明天我想办一个赏花宴,让大姐他们来热闹一下。”
我笑了,确实好久没见大姐了。
当年,她一直月信不来,是我精心给她调理,鼓励她要振作精神。
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惶恐羞涩的闺阁小姐,谁能想到,后来成为南安王妃,三个孩子的母亲。
也是因为我的调理,她成了夫家宠爱的功臣,和我成了姐妹。
我和沐容止闹得不可开交时,是她去衙门保释了我,更在我失控纵火时救下我,与沐容止据理力争带走了我。
把我送到南疆远离是非之地,拜托她弟弟镇守南疆的萧国公照料。
“忱溪,这世上女子多艰难,你是妇科圣手,怎可自暴自弃?”
萧元宸说干就干,松开我趿拉着鞋大声喊着管家。
没出片刻,萧家的宗亲妯娌,包括门口的大黄狗都知道了。
三天后,萧国公府,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来了,礼盒珠宝堆满了大厅。
随着一声通报南安王妃到,所有夫人正围着我起哄,让我看看萧国公给我送的什么礼物。
我拆开层层捆绑,才发现居然是一株通体血红的血玉珊瑚。
所有人惊呼出声时,大姐调笑的声音想起,“臭小子,专程在西域搜罗来,就为了讨好媳妇,我说怎么要都不给我呢。”
我回头冲大姐俯身行李,“王妃万安,……”
四目相对,才发现沐容止正搂着林婉儿震惊地看着我,手里赫然提着礼物。
“溪儿,你就是王妃口里的弟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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