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婉清长淮《大姨姐私奔后,我娘子要给侯爷生嫡子》
新婚刚满一个月,夫人嫁入侯府的姐姐居然戏子跑了。
正当我掀开帘子要安慰她时,木婉清把我的铺褥递到我怀里,
“相公,我们暂时分房吧。”
“侯爷偌大家业不能没有嫡子,我决定代替姐姐给他生个孩子。”
晴天霹地下,我一把扔了铺褥,怒吼道,
“木婉清,你给侯爷生孩子的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木婉清固执地看着我,
“长淮,不就三年吗?三年后我会回来,到时候我还是你的夫人。”
“当年,如果母亲就生了我一个女儿,那与侯府联姻的不也是我,还有你一个赘婿什么事。”
我痛心地看着理直气壮的木婉清,俏丽的容颜变得冰冷。
“我们可以从旁支里挑个女孩与侯爷做妾,不一定非要是你。”
木婉清站起来,默默又拿出一份文书,
“侯府继承人怎么能有低贱血统,只有我木氏嫡女才有资格。”
她看着我毫无愧疚,“为了两家联姻,孩子必须我生,我只是通知你,不是商议。”
我紧紧攥着手心,终于彻底死心,
“木婉清,不用分房,我们和离吧。”
1
岳母当即站起来,啪一巴掌扇到我脸上,
“婉清对你这么好,你居然要和离,你简直狼心狗肺。”
屋内木家的长辈叔伯都开始围过来劝着我,
“长淮,婉清还是在意你的,要不然偷偷怀上侯爷的孩子,你不还是不知道?”
“就是,婉清也是为了木家,谢侯爷是皇后亲弟弟,天家震怒,到时候会治木家一个家风不严之罪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长辈,突然呵呵笑了。
木婉清羞恼地暴喝一声,
“都别说了,相公知道轻重。”
我环视一周,看向义愤填膺地宗亲,这就是我放弃江南产业,千里奔赴而来的结果。
心底一阵刺痛悲凉,我昂头逼回眼泪看向木婉清,
“夫人,我们经历多少艰难才走到今天,你非要用我们的婚姻,来换木氏安危吗?”
木婉清沉默下来,许久之后哀求地看着我,
“相公,我没有拿婚姻换木氏安危,不管什么时候,我依然是最爱你的娘子。”
“相公,你想想,谢侯爷权倾朝野,又文武双全,而且与皇家几位皇子关系都非同一般,你的身体状况,……”
我震惊地看着木婉清,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。
原来她是嫌弃我身体不好,所以新婚第一晚后,她坚持服用避子汤。
可我身体不好是为谁在大牢里苦熬六个月,我的腿留下隐疾是因为谁?
眼泪吧嗒一下落到手背上,我抬起头嘶哑着嗓音说道,
“木婉清,如果我坚决不同意呢?”
“相公,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,没关系……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。”
木婉清面上闪过一抹愧疚,随即又义正言辞地提高声音,
“木谢两家共同的继承人,我是一定要生的,这是为了木氏家族,你要目光放长远点,不要小肚鸡肠。”
我笑得苦涩,含着眼泪看向木婉清,二十的年纪,凤眼桃腮,婚后身上更添了妇人的妩媚。
“你意思,你不仅要和裴景安生孩子,这个孩子以后还要名正言顺认木氏这门亲?”
“而我这个残废,只是一个摆设,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?”
木婉清抿着唇,哑了声音,神色复杂地看着我,所有宗亲也躲闪开视线。
他们站起身又劝了几句,极速离开,木婉清也漠然离开,顺手带上了门。
我枯坐了一夜,天边露出一丝云霞时,我擦去眼泪,拟了一份信送往江南。
“以木家名义捐资的朝廷军需物资,即日起全部停了。”
2
事情挑开后,木婉清也不再遮遮掩掩,明目张胆的开始对裴侯爷示好。
手下的家丁将跟踪的信息递给我时,我抖着手鼓足勇气才点开。
浓秋九日,木婉清给裴景安炖了鸡汤送去,两人在书房待到未时。
巳时,木婉清等在下朝的路口,午时裴景安将她送回家,花园相叙两个时辰。
九日十二戊时,林君瑶花两小时熬了粥送去侯府,两人相处一个时辰。
九月十三辰时,两人去了郊区园子,木婉清给裴景安做了四菜一汤,还亲自给他缝制了长衫。
九月十四酉时,……
从来不沾女红的木婉清,还熬夜给他缝制了鸳鸯荷包。
鸳鸯生动,旁边特意绣了沐婉清的小字,清。
那绣坏的十个荷包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想了半天,我挑选了一个稍微周正的荷包系到腰间。
我只是想告诉木婉清,当年她曾经许诺给我绣的荷包是这个吗?
木婉清看到后勃然大怒,一把扯下荷包,
“你瞎系什么荷包?这与姐夫的一模一样,你让人看到怎么评论姐夫?”
“你现在越来越狭隘,搞这种阴暗招数,我费劲心思讨好他,不还是为了打动姐夫,我们尽快有孩子。”
岳母也暴跳如雷,直接拿荷包砸到我脸上,
“婉清比你小,都知道大局为重,你白活了三十年,难怪这辈子就是个赘婿的料。”
“我木家也是子爵府第,给你名誉身份,你还不知足,想破坏婉清的大计。”
“我告诉你,如果谢侯爷因为你,不愿意要婉清,我饶不了你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岳母,这就是我当母亲孝敬的亲人,以最恶毒的语言羞辱着我,怒斥着我。
我终于彻底死心,缓缓把和离书递给她,
“既然我如此不堪,你让婉清签字吧,我不耽误她良苦用心。”
岳母见我不仅不认错,还敢拿和离威胁她们,顿时暴怒起来,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到我头上,
“你一个下九流的破落户,你父亲母亲出生贱命,才生了你这种没有教养的东西,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世家规矩。”
说着又拿起镇尺砰一声砸到我头上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我,呸一口吐到我脸上,
“一副穷酸样,婉清糊涂才看上你。”
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,我捂着伤口冷冷看向岳母,自从木氏被皇上免罪,恢复爵位,她看我的时候,就是白眼多黑眼少。
总觉得是我高攀了木婉清,要不然她的二女儿也能和大女儿一样嫁入公府侯门,甚至皇子侧妃。
可她忘记了,当初是她拉着我的手说辛苦我了,是她说我是木家的的贵人,靠着我的四处游说打点,帮助木氏洗脱嫌疑。
我跪在行阁老面前,答应木家年年为朝廷捐资军用物资,我攀上三皇子,送上半数珍宝,让他把证据递到皇上手里……
我终于明白,有些人眼里只有利益,没有感情。
原来,自私也是会遗传的。
我的心突然冷静下来,再也没有悲伤。
我不再理会岳母的叫嚣,大步走出府门,往百草堂赶去。
刚进前厅,看到木婉清挽裴景安娇羞地走过来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木婉清脸上闪过惊慌,窘迫,随即又转过脸咳嗽一声。
“你的头怎么回事?”
说着厌弃地说道,
“你看看你能干什么?母亲一时失手,你就不能躲躲,要是你有侯爷一分本事,我也不用辛苦了。”
我目光凛凛地看向他身边的裴景安,表情森冷,眼底情绪灰暗不明。
这一刻我承认,自己比不过他,确实深不可测。
“好了,你自己去看看吧,以后别惹母亲生气了。”
说着似怕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,挽着裴景安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走出百草堂。
我刚坐下让郎中看伤口,木婉清的大丫鬟翠玉走过来将我拉到僻静处,同情地看着我,
“姑爷,小姐让我给你传个话。”
“小姐怀孕了,侯爷要给办一个庆功宴热闹一下,就在本月二十六,你到时一定要来参加。”
“小姐特意交代,让你对外说这个孩子是你的,等生下来以后再过继给侯爷更名正言顺,让你宴会上别乱说话。”
3
我平静地看着一脸为难地翠玉,想到刚刚江南的回信,“东家,如果你现在撤回捐资,边境的军需物资就会急剧短缺,如果延误战事,皇上怪罪下来,会灭九族的。”
我只是回了一句,“现在已经有人替他们周旋,你只管撤了捐资即可。”
从十三岁跟着祖父行商,走南闯北十年,我一手创立了十八家当铺,二十家钱庄,更是把天朝的丝绸瓷器运到吐蕃,换取大量马匹。
我为什么要窝囊地再替木家出钱捞名声。
既然他们想攀附皇亲国戚,我这个低贱的商人成全他们好了。
二十六这天,我准时赴宴。
木婉清挽着裴景安的胳膊,周旋在宾客之间,听着他们的道喜声。
而裴景安也微笑着与同僚宾客交谈。
我淡然地把礼物交给木婉清,木婉清只是看了一眼,避嫌般站到三尺外。
“好了,侯爷都送我十几件礼物了,你就别凑热闹了。”
我淡淡一笑,“好!”
原来她心里已经把裴景安当相公,我这个正经相公送个礼物,还是瞎凑热闹。
我转手递给了跟来的的管家王伯,“王伯,送你夫人的,你拿回去给她。”
王伯当即感激地连连道谢,“谢姑爷,你太客气了,我替夫人谢谢你。”
说着给我鞠了一躬。
看吧,有时候你对一个陌生人无意的好,人家都感激涕零。
有些人,你对她再好,她都视若无睹,觉得你就是贱民,对她好是想攀附她高贵门第。
有相熟的朋友走上前向我道贺,“谢老板,喜得贵子了,恭喜啊。”
随即又疑惑地说道,“谢老板,你怎么不亲自照顾谢夫人,还一直麻烦侯爷照顾。”
我淡然一笑,“一样的,都是自家人,不用分那么清楚。”
周围的人目光探究地看向我,又落到紧靠在一起的木婉清裴景安身上,似乎明白了什么,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
终于,角落里发出一个小小的声音,“母亲,哥哥姐姐好般配啊,他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。”
前厅顿时一片寂静,所有人尴尬地互相看着。
木婉清脸涨红起来,不情不愿地走到我身边,挽住我胳膊。随后厌弃地低语道,“你就不能有眼色的站我旁边,非要让别人笑话我吗?”
我漠然一笑,“我是想,不是怕裴侯爷吃醋,觉得我还想觊觎你吗?”
听我这么说,木婉清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,“还算你懂事,知道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“侯爷和我现在才是夫妻,以后你见我注意分寸,这三年我不是你的夫人了,你要牢记分寸,别惹侯爷不高兴。”
我嗤笑一声,不再说话,热情地招呼着宾客。
等到宾主尽欢,木婉清一把松开手,厌弃地掸了掸礼服,“我和侯爷回府去了,家里佣人准备了安胎滋补汤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“最近我要陪侯爷,还要养胎,木府就交给你了,你用心点,别出了岔子。”
说着挽住裴景安的胳膊,往外走去。
原来,在她心里,裴景安恐怕已经是她的相公,裴府才是她的家。
我笑了笑走进夜色里,“王伯,飞鸽传书天机门,尽快帮我找个人,把信交给他们,”
就不知道她的亲姐姐有一天回来,她还能不能继续做侯府夫人的美梦。
4
木婉清果然像她说的那样,一连数日陪在裴景安身边,没有回来。
天机阁已经按照我提供的画像找人,我带来的家丁更是一天一汇报两人行踪。
或许是见我不敢反对,木婉清和岳母干脆直接住进了侯府。
甚至木婉清都开始公然宣扬裴景安为孩子干爸。
长安城的达官显贵谁不是人精,大家都会心一笑,朝我投来同情的目光。
转眼到了岳母寿诞,我看着天机阁传来的信息笑了,转手让人送去十万银票。
寿诞这天,我请了长安城最有名的戏曲班,但凡排的上号的说书先生我都请来了。
锣鼓喧天,唱念做打,简直比过节还热闹。
岳母一身金丝牡丹罗裙,头上是八宝凤冠。看着所有人齐声恭贺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,难得对我露出个好脸色,
“虽然你没有侯爷能干,好在懂事,有自知之明,也不枉我木家养着你。”
我微笑着点头,连连称是。
周围的宾客看我的眼神更多了不屑轻蔑。
木家的亲戚更是鼻孔朝天地看着我,
“真是没有骨气,老婆都睡到姐夫床上了,还屁颠屁颠巴结丈母娘,真是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他一个低贱小民,每日挣三五个铜臭,不靠着木家,他知道什么是侯门将府,天家威仪吗?这活王八他当的开心的很。”
听着不断传来的议论和嘲讽,我只是淡定地招呼着宾客。
快到吉时,木婉清挽着裴景安出现了。
所有宾客围上去,拱手施礼,木婉清挽着他一点没有避讳。
头高高昂起,享受着他们的追捧,好似她已经是侯府夫人。
肚子高高隆起,已经有六个多月。
岳母也慌忙走过去,女儿好女婿的招呼着,还关心地问着累不累,催促下人给裴景安上茶。
从头到尾,裴景安都表现的礼貌客气,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很多时候,我也疑惑,裴景安贵为侯爷,当初也是因为救命之恩与木家联姻。
可现在,恩情已经还了,想给他生孩子嫁进侯府为妾为妻的女子,能排到南城,他为什么不顾流言蜚语,非要睡了有夫之妇的小姨妹。
正当我沉思之谢,礼花砰砰响起,管家高昂的声音响起,“今天是大喜日子,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恭贺木老夫人寿诞。”
“下面有请女儿女婿上前拜寿,祝福木老夫人寿比南山,福寿延绵。”
话音一落,木婉清含笑挽着裴景安上前,“母亲,我和侯爷祝你福寿康健,永享富贵。”
说着拉着裴景安就要下跪行礼。
裴景安巍然不动,目光凛凛地落到我身上,我轻笑一声走上前,
“夫人,你拉错人了吧,你的相公在这儿呢?”
木婉清当即脸色涨红,随后恼怒地说道,“大姐不在,我代替她的身份陪侯爷给母亲祝寿,你少插嘴。”
我默默数着时刻,一,二,三,……
木婉清又一次拉着裴景安的胳膊,要给岳母拜寿谢,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,
“木婉清,松开你的手,谁让你不知廉耻挽着我的相公。”
所有宾客瞬间回头,朝大门外看去,只见木婉清的亲姐姐,私奔的木婉莹正气势汹汹走进来。
瞬间所有人张大了嘴巴,看向木婉莹。
木婉莹一脸怒容,三两步窜到木婉清面前,啪一巴掌抽过去,“木婉清,居然趁我不在勾搭你姐夫,你还要脸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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