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淑怡林清林松《流落到农家的相府真千金归家后杀疯了》
我是相府被奶娘换掉的真千金。
她把我扔到一家农户门前,就回了京城。
假千金学刺绣女红的时候,我在打猪草。
假千金学三从四德的时候,我在劁小猪。
假千金学琴棋书画的时候,我在宰猪肉。
以至于被人接回相府时,泪眼汪汪的亲娘刚上来抱住我,又扭头呕吐。
林淑怡用金银绣线的手帕捂着嘴,嫌恶道:
“姐姐这是在茅房滚打了一圈吗?怎么满是臭味。”
1
有吗?
我抬手闻着自己袖子,没味道啊?
略一思考后果断答道:“妹妹是要出恭吗?但我不知道相府茅房在哪,妹妹还是自己去吧。”
我的话不知道戳中她哪个点,林淑怡眼圈瞬间红起来。
“姐姐,你这是在抱怨我占了你的位置十几年,所以你不熟悉相府吗?”
“我明白的,你恨我也是应该的,若不是奶娘互换我们的身份,你也不会从相府千金之躯变成养猪女。”
“我本该回到奶娘家里去的,可母亲养育我长大,我实在不忍看她孤苦无依,希望姐姐能体谅我的心情……”
林夫人心底不是滋味,动容地拉着她的手。
“好女儿,不是说过这件事从此不要再提,你依旧是我相府的女儿。”
两人真情流露抱在一起时,我大脑刚从林淑怡的大段话里思考结束。
出声打扰他们道:
“妹妹这个意思是,也要给我千金吗?这会不会太多了,一口肥猪才八两,小猪才三两五钱。”
“但妹妹说要补给我,娘亲也在这,应该不会作假吧。”
林淑怡有瞬呆愣,“你在说什么?”
为人子女,有些话还是得说,我又吞吞吐吐劝她。
“相爷好像还没死吧,娘亲又没守寡咋就孤苦无依了。”
“这话咱们自己关上门说就算了,可别让相爷听到啊。”
林夫人也愣住。
下朝回来的丞相国字脸威严十足,沉声道:
“什么话别让我听见?”
一阵幽香传来,林淑怡扑过来慌忙想要捂住我的嘴,但力气哪里比得过每天杀猪的我。
那块有金银绣线的手帕也落到我手里。
这么香,难怪说我臭臭的。
绣帕看起来也很值钱,妹妹既然递到我面前就应该是送我的吧。
我喜滋滋收紧怀里,架着林淑怡开口道:
“哦,妹妹咒你死,我让她别说了。”
“娘亲还答应要给我千金,我已经准备好在京城买个铺子了。”
林夫人眼睛更红了,之前是找回女儿的欣喜,现在是被气的。
“林清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千金了?”
啊,不给钱吗?
我心情瞬间低落下去,“好吧,原来相府也是会把说过的话收回,说一就二。”
林淑怡气恼,叉腰指着我怒骂:
“你能不能多读点书,那是说你身份尊贵!”
我恍然大悟拍脑袋,“原来是这样啊,毕竟养小猪也不需要读书,我娘不让我进学堂。”
林丞相原本倒竖的眉头又松下来,神情愣怔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半晌后无奈叹息:“没想到我林松的女儿,竟落魄到大字不识,是我和你娘对不住你。”
我扣扣手指,也没有很落魄吧。
因为我去学堂的第一天上树掏鸟蛋,摔下来砸伤了正在揍人的豪绅之子。
第二天带着吃不饱饭的同窗,把厨娘藏起来的私粮都吃干净了。
第三天在先生写文章的时候,趴在窗台上睁着大眼睛问他,“先生写的今上不仁是什么意思?”
然后没等到散学,先生就把我拎回家去,说书院收不了我这样的学生。
林夫人的怒火也瞬间熄了,神色复杂又要落泪。
“算了,就让账房给你支千金买铺子吧。”
“女子总要有些铺子傍身,也好当做嫁妆。”
说些什么呢,听不懂。
买个铺子是想把村里姑娘们绣的花样拿出来卖。
有钱赚就不会因为二两银子被卖给鳏夫做续弦。
2
说到嫁妆,林淑怡的脸色有些苍白。
咬着牙像柔弱小花道:“既然姐姐回来,世子那的庚帖也该换成她的。”
提着衣袍赶来的周衡大声制止:
“我不同意!”
“我只认与淑怡妹妹的婚约。”
林淑怡哭得梨花带雨,差点背气倒在他怀里。
十分痛苦地开口:“可是应该和你有婚约的是姐姐才对,毕竟她才是林家的正经姑娘。”
我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,听懂面前这男人应该就是我的未婚夫婿。
不由得惊讶道:“所以妹妹你这就倒在姐夫怀里了吗?原来京城世家这么会玩,比村头婆婆说得还乱。”
“没关系,就算你不正经我也不会嫌弃妹妹的。”
周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!”
“我才不会娶你,农家女的卑贱已经浸透你的骨子里,怎能配得上我!”
我皱着眉,人好端端的在这站着,怎么突然就卑贱起来了。
朝丞相和林夫人望去,他们只是担忧地望着情绪起伏过大的林淑怡。
我撇嘴,戳了下周衡的肩膀。
“这浑身上下看起来没二两肉的,估计四个你都按不住一头猪,确实挺不值钱的。”
他瞬间从头红到脚,撸起袖子就要让我见识实力。
“林姑娘,我向来不打女人的,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
哭晕过去的林淑怡醒的恰到好处,纤细的手指搭在他身上。
凄婉恳求:“世子爷,她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知礼数,您就看在我的份上,别和姐姐计较吧。”
我看周衡前期工作准备半天,结果雷声大雨点小,几步上前拍着林淑怡肩膀。
“妹妹别担心,他来了你就一直哭,看来你不太喜欢这个人,姐姐帮你收拾他。”
不等其他人说什么,我直接把周衡从下半身抓起,双腿以诡异的姿势折叠。
可能是因为倒悬所以头部出血,周衡发出细若蚊足的嚷嚷:
“你这个女人要做什么,快把我放下来!”
他使劲摇摆身子,却没从我手上挣脱半分。
我神采飞扬道:“果然跟我估计得差不多,用劁猪的姿势和力道就抓住了。”
唔声继续评估,“没有肥猪壮,也不如小猪会使劲儿,你刚刚说啥来着?”
林夫人捂着脸,不忍再看。
手背下传来她急促的声音:“清儿,快把世子爷放下来,那种污秽的话以后别再说了!”
劁猪,也就是阉割小猪。
我松手,不明所以地摸着后脑勺。
“妹妹成天把上茅房挂嘴上,我以为你们京城人家也不讲究这些。”
周衡磕下去以脸接地,瞬间鼻青脸肿,门牙也掉了颗。
林淑怡吃力地把他扶起来,看清他的现状后大叫:
“世子,你的牙……”
周衡铁青着脸捡牙,放狠话道:
“林清,我们走着瞧!”
但由于说话漏风,毫无威严。
3
既然我回来了,那些世家贵女会的我也必须要会。
林夫人将各种女红刺绣琴棋书画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。
在我又用针扎到自己手时,林淑怡噗嗤声笑出来。
“姐姐,你怎这般笨手笨脚的,连绣花也不会。”
林夫人也失望道:“这么简单的花样也学不会,你到底能做什么?”
我不假思索回答:“杀猪啊!”
又骄傲的补充,“之前爹爹只养猪和杀自己家的猪,可自从我上手后,干活利落已经能把整个村的猪都宰了,连邻村的人也请我去呢!”
林夫人捂着胸口几欲晕倒。
“不许再说了,那些是贱民才做的事!”
杀猪怎么就贱民了,前朝皇帝还爱杀猪呢!
只是为人子女的,总不好顶撞自己娘亲。
我转了话题询问娘亲,“那绣花也不是下人做的是吗?否则为什么大户人家总是要请绣娘呢?”
看着林淑怡手上正在用金线绣花的衣裳,我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相府已经拮据到需要自己做衣裳穿了吗?”
我腼腆看向她,“可是我还不会这么复杂的东西,脑子也笨,两三天估计也做不好。”
“后天就是王妃娘娘的赏花宴了,娘亲上次说我回来穿的寒碜,妹妹这件衣服做好能给我穿吗?”
看到林淑怡愣住,我立马竖起四指发誓。
“等我学会给做衣裳了,第一件也给妹妹穿。”
她咬牙切齿,原本大度的笑已经挂不住。
账房上支取千金后,整个相府都削减用度,这已经是她最后能拿到的金线了!
她不吭声,我又扭头看向林夫人叹气:
“为人子女的,总不好教娘亲做衣裳给我穿,可没想到妹妹连这点小请求也不同意。”
在我的叹气声中,林淑怡咬着牙一字一顿:“穿,都给你穿!”
我立马欣喜抱住了她,“妹妹你真好!”
林淑怡猝不及防,手中的针直接扎进皮肉里痛呼出声。
我没察觉到反而拍了拍她肩膀,抱得更紧了。
“妹妹怎么身子在抖,也不用这么感动吧。”
自那天后,林淑怡见到我都会下意识躲开。
因为我没见过世面,每次看她头上戴的珠钗都会新奇。
妹妹也十分大度,每次都姐妹情深地和我拥抱,然后让我自己动手取下来看。
最后不知道怎么的,珠钗都进了我怀里。
这钗虽然值钱,但放在胸口还是有些扎人的。
起初他们也会叫我到前厅一起用早膳,
但林夫人喝完两口粥的时间,我就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。
林丞相放下粥碗要去夹菜,只见桌上满是狼藉。
而林夫人目瞪口呆看着我,“清儿,你这是饿了多久?”
我摸着鼓起的肚皮,“娘亲,我没饿呀。”
“农家人用膳是比较快些,毕竟早上赶着去侍弄田地,晚上烛火金贵。”
“娘亲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,不舍得女儿离开吗?那我在这陪着你们吃。”
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又坐回去。
林丞相吹胡子瞪眼,碗筷被大力放在桌上。
“都这样了还吃什么!老夫去上朝了!”
于是这么天上午,三个人都饿得头昏眼花,
上了年纪的林丞相差点晕倒在金銮殿上。
太监将人送回来时还用难以启齿的眼神看着林夫人,
“夫人若是生活上过不去,咱家也可委婉劝皇上赏赐些东西,下次万不可再饿着丞相,做出这等御前失仪之事。”
我担忧地扶着林丞相,在林淑怡瞪过时回以茫然一眼。
怎么了这是?
4
日子很快到赏花宴这天。
林淑怡抢先一步坐进马车,挨在林夫人身边。
“这马车挤不下这么多人,就委屈姐姐坐后面那辆吧。”
我看着里面还能塞下几头猪的位置,不明所以点头。
农家女脑子总是不如世家女好使,连娘亲也同意了,那我就按他们说得来吧。
于是我坐上了后面辆马车,把里面玉质的茶杯塞进怀里。
半路上车夫突然说肚子疼要出恭,结果好半晌也没回来。
怕耽误时辰,我自己坐到前面驾马车走了。
毕竟咱们这些要去几个镇上收猪卖猪的农家女,
会赶驴车也正常,这赶马车也没什么区别。
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呼喊,好像在说什么大姑娘你怎么跑了。
听不清,谁家跑人了吗?
我把马车赶到自己赁下的院子,从车上跳下来。
二丫从里屋出来,惊喜道:
“清娘,你从哪弄来的马车?”
把马拴在树边上后,我满意地打量着它。
“我刚才看过了,牙口好着咧,毛发也顺,得卖上百两。”
“既然周家的都是我的,那我刚好把它弄过来给你们用,以后进出城方便!”
二丫捧着我的手,泪眼汪汪:
“清娘,你待我们真好。”
眼前的手满是冻疮,跟林淑怡那双柔荑皓腕截然不同。
我笑笑理了下自己衣裳,“这儿离王府还有些脚程,我先走了,下次再叙旧。”
等到王府时,赏花宴已经进行了一半。
主人家歇着去了,只留下各家夫人带着公子贵女们赏玩。
毕竟这宴的目的,也就是为青年才俊们搭线。
我刚踏进后院,一个丫鬟急急忙忙撞上我,自己倒在地上,一张纸条掉下来。
她没料想到这样的结果,脸色白了几分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纸条塞进我袖里,低声道:
“世子让奴婢给林家姑娘的,看后记得撕毁。”
说完她匆匆离开。
林淑怡带着人从游廊缓步过来,见着我有些震惊,
看到消失的丫鬟时又闪过抹笑。
“姐姐怎的才来,衣裳也有些脏了,不如去王府备好的客房收拾下吧。”
接着心情好的带着人离开了,连身边的闺中密友询问身份,也大方承认我是相府的真千金。
我不明所以地带着纸条往她说的客房去,拿出来看了两眼。
什么思念难耐什么会,什么房间小叙看不懂。
落款这人的名字怎么是三个字,周衡的表字?
只是周衡写给妹妹的信怎么不写上她的名字呢,弄得丫鬟都认错了。
看着桌上的笔墨,我好心地将“致淑怡妹妹”写在最前头。
因为怕耽误事,我没在房间久留,想要找个人帮我看看上面写的啥,万一耽误妹妹的事就坏了。
我得赶紧把纸条送到她手上。
路过正在凉亭里有两人对弈,我犹如见到救星。
爹说过这种喜好风趣的人都是君子,君子应该念过很多书,认识的字定然比我这个养猪女多。
我拿着纸条飞奔过去,“公子,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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