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沈玉墨谢昭《夫君和公爹另娶母女花,我跟着首富婆婆跑路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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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随公爹出征三年,从边关带回来一对母女花。
公爹娶大的,夫君娶小的。
我和婆婆苦守寒窑三年,沦为了满京城的笑柄。
可一向强势的婆婆却一言不发,还笑着迎了新人入府。
我心里直犯嘀咕,白天不哭不闹,晚上就摸进了库房,只想卷些细软跑路。
可黑灯瞎火间,我摸银票的手却和另一只手撞在了一起。
看着婆婆冷艳的眉眼,我尬笑了两声。
“母亲,好巧,哈哈,你也是来卷款跑路的吗?”
婆婆斜了我一眼,抓起一把银票塞进了我的包里。
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,要拿就拿点值钱的。”
她抽出底下的一块鎏金令牌,冷笑一声。
“这些年,要不是老娘在南边做生意开钱庄养着侯府,侯府早就塌了。”
“小玉儿,我已经是江南第一首富了,要不要跟我走?”
我目瞪口呆,膝盖一软就抱住了她的大腿。
“大佬,求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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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三年,年过六旬的公爹给婆婆带回了一个老姐妹。
“婉卿,芸娘温婉贤淑,在边关救了我一命,我必须报她恩情。”
“我已经带她去了你爹娘的坟头祭拜认亲,往后,你们就是姐妹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婆婆刚带着我在城门口等了两个时辰。
等这混账老登和他的小登,等得我又冷又困,差点原地睡着。
他是真敢啊!
我偷瞄了一眼婆婆,心中暗自咋舌。
下一秒,我那个少将军夫君也拉出一个弱柳扶风的小白花。
“玉墨,你不必羡慕母亲。”
“我没找到你爹娘的坟,就让淑淑对着四面都拜了拜。”
“往后,你也有姐妹了。”
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感情这干姐妹,我也有份啊?
我瞥了那女子一眼,磨着后槽牙地说道:
“夫君带她乱拜一通,认到孤魂野鬼的名下怎么办?”
“还不如当面给我磕两个呢。”
没想到柳淑淑直接扑通一声扑倒在了我的脚下。
她抬起头,一张小脸泪光莹莹。
“妾知道姐姐容不下妾,可妾与母亲已经无处可去……姐姐既然喜欢妾给你磕头,妾照做就是!”
说着就把头往地上撞去。
可没等她的脑袋沾到地面,谢昭就一把将她拉了起来。
他紧紧抱住柳淑淑,沉着脸厉声呵斥我。
“沈玉墨,淑淑胆小,你为何要这样吓唬她,你就这般容不得旁人吗?”
他把柳淑淑塞进了侯府的马车里,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“淑淑体弱,这马车该给她坐,今日你便自己走回侯府吧。”
无语。
他是不是忘了,这马车是我和他娘一起坐的?
不孝子,有了小三,竟然把他老娘都忘了!
我转眼去看婆婆。
她却不怒不喜,看着公爹带回来的女人,只问道:
“侯爷可还记得,我们十八年前成婚时,你答应过我什么?”
公爹眼神躲闪,有些不耐烦。
“自然记得,你要我永不纳妾,可柳芸娘是我向圣上请旨要娶的平妻。”
他挺起胸膛,理直气壮。
“妻是妻,妾是妾,我只答应了不纳妾,可没说不娶妻了。”
好强盗的逻辑。
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
婆婆也被气笑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娶吧。府里正好还有几匹红绸子,你尽可拿去装点新妻。”
公公大喜:
“婉卿,还是你懂事。”
谢昭不满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母亲,你平日也该好好教教玉墨,如何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惠女子。”
怎么又点我?
我看看老三又看看小三,看看大爹又看看小爹。
扶额苦笑。
这个家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。
必须收拾细软,马上跑路!
凄风苦雨,唯一的马车也被谢昭父子抢给了老三和小三。
还好婆婆出门有带钱,婆婆带我另雇了马车!
婆婆……对不住了,你对我挺好的,可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。
当晚我就直奔库房。
可我的大手没有抓住银票,却抓住了一双柔荑。
看着婆婆端庄冷艳的眉眼,我吓得战战兢兢,心里浮现出被抓住后关在府里和小妾争宠的一万种悲惨生活。
可婆婆却勾唇一笑。
“还知道拿钱跑,也不算笨嘛!”
“怎么样,要不要跟我走?”
“我愿意”三个字还没说出口,公爹和谢昭就带着人一脚把房门踢开了。
公爹举着火把,看了看室内,冷笑一声。
“你们果然在这里密谋怎么对付柳淑淑和她娘。”
他看着我痛斥道:
“沈玉墨,柳淑淑对你多番容忍,她和她娘亲不过是两个可怜人,我和爹也是看她们可怜,才想着给她们一个家。你就不能放过她们吗?”
我一头雾水。
“我怎么了?”
谢昭冷笑一声,将一叠黄符扔在我眼前。
“还装。”
“你在柳淑淑的房间下符箓咒她们,证据确凿,你还想抵赖不成?”
公爹也拧着眉痛斥。
“婉卿,我以为你接纳芸娘了,却没想到,你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对付她们母女。”
柳芸娘躲在公爹身后,委屈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。
“姐姐深居内宅数十年,浸淫了这些下作手段也是常理。”
“只是你有什么冲我来就好,何苦还要害我的女儿!”
她一把抽出公爹腰上的佩剑,横在了脖子上。
“若是姐姐想要我二人的性命,我今日便可自绝在你眼前,只求你成全了淑淑和昭儿吧。”
柳淑淑一把拉住她妈的手,也把脑袋挤到了剑锋上:
"娘,你死了,我也不活了!"
谢昭眼中怒意更甚。
“二娘,淑淑,你们别难过,放心,今日我和父亲定会为你们做主的。”
他冷眼看着婆婆。
“母亲,你不好好管教玉墨,反而与她合谋做出这等阴毒之事,孩儿今日也保不了你了。”
“你需与二娘好生认错道歉,求她原谅才是。”
婆婆没说话,看着谢昭,眼里满是失望。
“三年没见,你就在外面认了新娘了是吗?”
“娘记得小时候,娘去哪你跟到哪,你爹要带你去认长公主做干妈,你都不从,说自己只有一个母亲。”
“昭儿,你变了。”
谢昭脸色有些不好看,他眼神躲闪了一瞬,又理直气壮说道:
“二娘生性纯良,对我和父亲有救命之恩。娘,父亲这么多年都未曾纳妾,你也该知足了,为何非要耍阴招害人?娘,孩儿没变,是你变了。”
“且慢。”
我捡起地上的符纸,打断了他。
“你说我和母亲用这符纸咒人?”
我将符纸举在眼前,高声念了出来。
“奉圣敕令保命护身……”
我拖长尾调,看着柳淑淑和柳芸娘的神情。
她俩的脑门上尴尬地落下了一滴汗。
我微微一笑。
“这明明是大吉大利的护身符啊,怎么说是害人呢?”
噗嗤一声。
有下人绷不住笑出了声。
只有公爹僵着脸,冷哼一声。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找路边学艺不精的野道士画的符,害人不成终害己。”
谢昭也跟着附和。
“就算这符纸没问题,也只能说明是二娘他们命大,不能证明你们就没有害人之心。”
我被气笑了。
“我和母亲找的野道士?是她们母女俩找的野道士才对吧!”
谢昭面色阴沉。
“沈玉墨,铁证如山,你还在恬不知耻狡辩!”
“都画符了还能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你!”
我还想再辩。
婆婆却冷静地伸出手拦下了我。
“玉墨,不用跟他们解释!”
她眸光扫过众人,冷笑一声。
“今天你们父子俩非说我害了这两个贱人是吧?”
公爹闻言更加愤怒。
“泼妇,你骂谁是贱人,把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谢昭也帮着自己爹护着外人,满眼失望。
“娘,孩儿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二娘有这么大的恶意,二娘是来加入这个家的,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。您就不能大度一点吗?”
婆婆冷哼一声,把我护到身后。
旋即拉过柳芸娘就是一巴掌。
“既然你们非说我害了她们,那我就做给你们看。”
柳芸娘捂着脸,红着眼睛尖叫。
“你敢打我?”
婆婆扯了扯唇角,反手又给了柳淑淑一巴掌。
“我不止打你,我连你那不要脸的女儿一起打!”
公爹气得浑身发抖,哆嗦着举起手想打婆婆。
“你这个疯妇,泼妇!”
“你敢打芸娘,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!”
婆婆一把打掉他的手,抄起库房桌上的算盘就朝他砸了过去。
“老东西,我连你也一起打!”
场面顿时乱作一团。
柳芸娘母女的尖叫声,谢昭父子的嘶吼声,还有婆婆的四处打砸声都混在了一起。
谢昭还在声嘶力竭地指挥府兵。
“快把侯夫人拖下去,她疯了!”
我赶紧趁乱扯住谢昭,在他脸上狂扇了一顿嘴巴子。
“那可是你亲妈,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娘出言不逊,我呸!”
看着婆婆孤军奋战的身影,我毅然决然加入了战局。
“娘,我来助你!”
首富的大腿,我抱定了!
可惜我们双拳难敌四手,还是被押着关进了柴房。
柴房里又黑又冷,昭老登还下令不准给我们送饭。
他自己却带着柳芸娘母女住进了我和婆婆的房间,此刻想必正在大鱼大肉地快活。
幸亏有我的好姐妹丫鬟小蝶。
趁着大清早没人的时候,她给我们偷来了厨房新鲜出炉的肉包子。
“少夫人,你别难过了……”
“嗯嗯嗯。”
我嚼嚼嚼。
“过不了几天,少将军肯定会回心转意的,少夫人你要保重自己啊!”
小蝶两眼含泪,还在絮絮叨叨。
“你放心,少将军虽然在那女人房里待了一夜,但是我听说……”
小蝶扒着窗框,脸上露出了八卦的表情。
“少将军在战场上受了腰伤,早就不行啦,所以,少将军的清白还在。”
噗——
我差点把嘴里的肉包喷出去。
婆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我们边上。
“你说谁不行了?”
她眼神急切。
小蝶脑门上缓缓落下一滴汗,脸上带着说小话被抓包的尴尬。
“夫人,是……是少将军。”
婆婆挺起的脊背又松了回去,她恨恨地骂道:
“怎么不是那个老东西不行!”
小蝶看婆婆没有怪她,顿时松了一口气,重新变得眉飞色舞起来。
“夫人,你有所不知,侯爷虽然没有不行,但也快啦。侯爷昨晚叫了七次水,最后是被老中医抬出姨娘的房间的,大伙都说,侯爷是纵欲过度肾虚了。”
“虚得好。”
婆婆翻了个白眼,也抓起一个包子。
正在这时,一只手却伸了过来,啪地把一盘包子打翻在了地上。
柳芸娘冷笑一声,一把揪住小蝶的耳朵。
“小蹄子,侯爷都说了不准给她们送饭,你这个小蹄子竟敢违抗侯爷的命令。”
她眼里满是愤恨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小蝶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,痛得掉下了眼泪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住手!”
婆婆也满脸寒霜,愤怒地说道:
“就算小蝶有错,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!”
柳芸娘冷笑一声,招呼出了一大帮陌生的下人,三下五除二就将我们三人按倒在了地上。
看来婆婆原先的心腹忠仆都已经被她换了。
“如今我才是这个侯府的女主人,你这个老女人该退位让贤了,你说我教训不了这个小贱婢?”
她眼里闪过一丝森冷。
“淑淑,那天这个老女人怎么欺负我们的,今天我们就让她们还回来!”
柳淑淑得意地应了一声,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小蝶脸上。
“贱婢,叫你认不清谁才是主子!”
婆婆也被人按在地上,接连扇了好几个耳光。
我愤怒地吼道:“你放开她们!”
柳芸娘一脚把地上的包子踢了过来。
“不想她受罪?我给你们一个机会,给我像狗一样把地上的包子吃了,我就放过她。”
说着,她还抬脚把包子踩了个稀巴烂。
“一定要舔干净哦。”
我死死地瞪着她。
小蝶已经被打得口角冒血。
正在这时,谢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柳淑淑立刻委屈地扑进他怀里。
“夫君,我怕婆母和姐姐受苦,特意拿了包子来给她们吃,可她们却不领情,把包子都扔了踩了,还说,还说……”
谢昭竖起眉毛,压抑着怒气。
“还说什么?”
“还说我和母亲是下贱的婊子,她不吃沾过我们手的脏东西。”
柳淑淑委屈地哭出了声。
谢昭勃然大怒。
“她算什么东西,也敢嫌弃你!”
他冷冷地看着我。
“既然淑淑好心请你你不愿意吃,那就给我像狗一样跪着吃!”
说着,他就命人按住我,把我的头死死压进了那坨包子糊里。
我拼命挣扎。
“咳咳……包子根本不是她送来的,谢昭,你这个蠢货!”
婆婆和小蝶也在一旁苦苦哀求。
“昭儿,是小蝶送的包子被她们打翻踩烂了,你难道连母亲的话也不信了吗?”
谢昭却只是冷冷地说道:
“母亲不必多言,你多番针对二娘母女,孩儿已经给你留了脸面了。若是父亲在,只怕此刻被按在地上的就是母亲了。”
婆婆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你这个不孝子,我真恨生了你这么个东西!”
谢昭闻言,脸色一变,眼里闪过一抹受伤。
可下一秒,柳芸娘却掏出了一样东西。
“姐姐,谢昭终归是你儿子,你就算再生气,也不能和亲生孩子置气啊!”
她抖开手上的物什,是一件被剪得七零八落的百衲衣。
婆婆顿时脸色大变,劈手就想去抢百衲衣。
“这是我给昭儿做的百衲衣,你做了什么!”
谢昭刚出生时身体虚弱,婆婆为了给他祈福,拖着刚生产完的身子,跪了京城百户人家,才凑齐布料,一针一线缝出了这件百衲衣。
婆婆看着残破不堪的百衲衣,两眼通红,几欲滴血。
柳芸娘却故作无辜。
“谢昭,是你娘自己把这件百衲衣剪成这样的,我也是才刚发现……”
她抹去挤出的两滴眼泪。
“想来,打从我们进侯府那天起,她就想与你断亲了。”
谢昭的脸彻底冷了下来。
“既然母亲不想认我这个儿子,那儿子也只好成全母亲。以后,我的母亲只有二娘一人!”
说完,他就拉着柳芸娘和柳淑淑退了出去,砰的一声关上了柴房的打门。
“你们几个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吧!”
柳淑淑在谢昭的臂弯里回过头,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。
她用口型说道:
“贱人,你们就等着做最下贱的粗使婢女吧!”
婆婆在地上呆坐了半晌,缓缓爬起身,满脸悲痛。
“小玉儿,我们走吧。”
我苦笑一声。
“娘,我们现在都被关在里面了,怎么走?”
婆婆冷哼一声,拉开了墙角的暗门。
“我在柴房修了暗道,接我的人应该已经到城外了,我们走吧。”
她扯了扯唇角,笑容里有几分神伤。
“就当我没生过这个逆子,以后,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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