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宋知意陈瑾安《前夫逼我吃泔水,权臣夫君让他吃了个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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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亲当日,为赎女先生柳莺莺,陈瑾安将我卖进青楼。
我逃了出来,他反倒指责我不知好歹:
「送你去百花楼是为我筹集考银,不是我还惦念她。」
「你爹的冤案我已帮你申诉,让你为我赚点钱怎么了?这本是你我夫妻同心的考验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」
我一把火烧了他的功名册,他转身就娶了柳莺莺为妻。
五年后,我们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重逢。
他已是新科状元,前途无量,身边陪着温婉贤淑的柳莺莺。
看见一身皂衣、正在泔水桶里掏东西的我,他鄙夷地撇了撇嘴:
「宋知意,当年你心胸狭隘,如今掏一辈子泔水,也换不回状元夫人的身份吧?」
「就算你饿死街头,在我面前装可怜,我也不会再施舍你一文钱。」
我没理他。我儿子,当朝太傅最疼爱的嫡孙,把他祖父赏的玉佩当弹珠玩,不小心弹进了泔水桶。
小家伙急得快哭了,我得赶紧把东西找回来。
望江楼后巷,泔水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。
那股混杂着烂菜叶和馊肉的酸气直冲天灵盖,我死死咬住嘴唇,才没让自己当场吐出来。
我蹲在地上,用一根木棍在里面翻搅。
太傅寿辰那日亲手给星洲戴上的螭龙玉佩,断不能就这么丢了。
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伴随着一个我刻在骨子里的声音。
「哟,这不是宋家大小姐吗?」
陈瑾安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。
我背脊一僵。
五年了,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。
柳莺莺柔柔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丝故作的惊讶:「瑾安,这位是?」
「一个不知好歹的蠢妇罢了。」陈瑾安冷哼。
我缓缓站起身,转过头。
他身着状元郎的绯红官袍,金线绣的祥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,衬得他面如冠玉,意气风发。
他身边的柳莺莺,一身藕荷色罗裙,眉眼温婉,正依偎在他身侧,好奇又带点嫌弃地打量着我。
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
看到我满身污秽,和一身粗布皂衣,陈瑾安眼中的鄙夷更甚。
「宋知意,当年你心胸狭隘,烧我功名册,断我前程。如今如何?」
他下巴微抬,目光像在看一只蝼蚁。
「我照样金榜题名,成了圣上亲点的状元郎。」
「而你,却在这泔水桶里刨食。掏一辈子泔水,也换不回状元夫人的身份了吧?」
柳莺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,柔声劝道:「瑾安,别这么说。知意妹妹想来也是日子过得艰难,不然怎会沦落至此。」
她转向我,眼中是高高在上的怜悯。
「知意妹妹,你若是实在过不下去,我那里正缺个洗衣的粗使丫头,每月给你开二钱银子,总好过在此处抛头露面。」
我扯了扯嘴角,没理会他们。
儿子还在雅间里等着,我得快点找到玉佩。
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陈瑾安。
「就算你饿死街头,在我面前装可怜,我也不会再施舍你一文钱。」
他的声音拔高,带着一种被辜负的愤懑。
「当年送你去百花楼,不过是想让你为我筹集些上京赶考的银两,本是你我夫妻同心的考验,你却不知好歹,还敢逃跑?」
我心中只觉得可笑至极。
这时,酒楼的管事闻声而来,看见我,立刻板起脸。
「哪里来的乞婆子!敢在这里弄脏我们望江楼的地方!」
他上下打量着我,满眼嫌恶。
「我们这泔水都是要拉去喂猪的,你在这里掏什么?赶紧滚!」
我压着火气解释:「我的东西掉进去了,找到就走。」
管事嗤笑一声:「你的东西?你这浑身上下加起来,值五个铜板吗?别在这里碍眼,冲撞了贵客你担当得起吗?」
说着,他就要伸手来推我。
「罢了。」
陈瑾安忽然开了口,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。
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给她几个钱,打发了便是。」
他从钱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,扔到我脚下。
银子在泥地上滚了一圈,沾满了污渍。
「拿着钱滚吧,别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。我告诉你,我陈瑾安的妻子,永远只有莺莺一人。」
柳莺莺立刻挽紧他的手臂,笑得温婉动人:「瑾安,我知道你心善。可是知意妹妹当年那么对你,你又何必……」
我没看那块碎银,重新蹲下身,继续翻找。
管事见我不识抬举,怒了,直接上来拽我。
「给脸不要脸的东西!来人,把这疯婆子给我扔出去!」
两个五大三粗的伙计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。
就在这时,一道带着哭腔的童声从不远处的月亮门传来。
「娘亲!娘亲!」
我心头一紧,是星洲!
三岁的小人儿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缎小袍,哭得满脸是泪,踉踉跄跄地朝我跑来。
我挣扎着想过去,却被伙计死死按住。
「星洲别哭!」
柳莺莺眼疾手快,一把将星洲抱了起来,柔声安抚:「乖孩子,别怕,你娘亲在哪儿?姨姨带你去找她。」
儿子在她怀里拼命挣扎,小手伸向我这边。
「我要娘亲……坏女人,放开我!我要娘亲!」
看着儿子哭得通红的小脸,我的心像被生生撕开。
「放开我儿子!」
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哗然。
「天啊!这乞婆子疯了!竟然敢拐骗贵人的公子!」
「看那孩子的穿着,非富即贵,这疯婆子真是胆大包天!」
陈瑾安也皱起眉头,厉声呵斥我。
「宋知意!你疯了吗?偷不到钱,就改拐孩子了?」
柳莺莺抱着哭闹不止的星洲,一脸为难地看向陈瑾安:「瑾安,这可怎么办?这孩子哭得好可怜。」
她假意安抚,手指却像铁钳一样掐着星洲的胳膊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用得意的眼神向我示威。
星洲哭得快要断气,小脸涨得青紫。
「报官!立刻报官!」
管事大喊,「把这人贩子抓起来送去见官!」
「娘亲……娘亲……」
儿子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我拼命挣扎,却被两个伙计反剪双手,动弹不得。
我绝望地看着陈瑾安,他眼中只有冷漠和厌恶。
「还愣着干什么!」管事冲着伙计吼道,「把她的手捆起来,堵上嘴!省得她再胡言乱语,惊扰了状元公和柳姑娘。」
伙计掏出麻绳,就要往我手上绑。
我死死盯着陈瑾安:「陈瑾安,你会后悔的。」
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嗤笑出声。
「后悔?宋知意,我陈瑾安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,就是休了你这个毒妇,娶了莺莺。我悔的是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!」
柳莺莺抱着星洲,轻声细语地哄着,眼角的余光却带着得意的笑。
「瑾安,别跟她置气了。我看这孩子衣着不凡,许是哪家走失的公子,我们还是赶紧送去府衙吧。」
她转向我,一脸悲悯。
「知意妹妹,你也是,日子再难,也不能动这歪心思啊。」
她一句话,就给我定了罪。
围观的人群义愤填膺,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「打死这个人贩子!」
「没错!这种人就该浸猪笼!」
我环顾四周,那些刚才还在酒楼里高谈论阔的体面人,此刻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的兴奋。
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,甚至把自己孩子的眼睛捂上,嘴里却在津津有味地对身边人说:「快看,要打人贩子了!」
她捡起地上的石子朝我扔来,正中我的额角。
鲜血顺着额头流下,和脸上的污渍混在一起,狼狈不堪。
「娘亲!」星洲哭得更凶了,小小的身子剧烈挣扎着,「你们不许欺负我娘亲!你们是坏人!」
我心如刀绞,却只能无力地摇头:「星洲不怕,娘亲没事。」
陈瑾安看着我额头流下的血,非但没有半分动容,唇角反而抑制不住地上扬。
「宋知意,这就是你的报应。」
他声音冰冷。
「当年你烧我功名册,让我名誉扫地,受尽白眼。如今,你也尝尝这被人人唾弃的滋味吧。」
我闭上眼,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。
我试图解释:「这真的是我儿子,我是当朝太傅的儿媳,傅家的少夫人。」
话音刚落,周围先是一静,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笑得最开心的,就是陈瑾安。
他弯着腰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「傅家?太傅的儿媳?宋知意,你是不是饿疯了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!」
「你要是傅家少夫人,那我就是当朝天子!」
柳莺莺也掩唇轻笑,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「知意妹妹,我知道你心里苦,想攀高枝。可太傅府那样的人家,岂是你我能肖想的?还是认清现实吧。」
管事一脸谄媚地对陈瑾安说:「状元公,您别跟这疯子一般见识。她就是饿傻了,满嘴胡话。」
他转头瞪着我,恶狠狠地说:「来人,给我掌嘴!让她知道知道胡说八道的下场!」
一个伙计扬起蒲扇般的大手,就要朝我脸上扇来。
我猛地睁开眼,目光冷冽如冰。
「你敢!」
那伙计被我眼中的寒意慑住,动作一顿。
我盯着陈瑾安,一字一句道:「陈瑾安,你高中状元,春风得意。可你午夜梦回,难道就不会想起,是谁在你穷困潦倒时为你浆洗衣衫,是谁在你病重垂危时典当了嫁妆为你求医问药?」
「是我,宋知意!」
「你为了你的青梅竹马柳莺莺,在我爹的冤案尚未昭雪之时,将我卖入青楼。你说那是为了筹集考银,是夫妻同心的考验?」
「我告诉你,我爹的冤案,早已由我夫君上奏圣上,沉冤得雪。而你,不过是个忘恩负义、卑鄙无耻的小人!」
我的话像一记记耳光,扇在陈瑾安的脸上。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的狰狞。
「你胡说八道!」他暴喝一声,「你爹的案子明明是我……」
他说到一半,却卡住了。
因为他心知肚明,当年他收了钱,根本就没把为我爹申冤的事放在心上。
柳莺莺见状,连忙打圆场:「瑾安,何必跟她废话。我看她就是饿狠了,才会胡言乱语。」
她看向泔水桶的眼神,亮得吓人。
「瑾安,不如……就让她吃点东西吧。这泔水桶里,不都是酒楼里剩下的山珍海味吗?给她吃了,她就不闹了。」
一句话,狠毒至极。
这是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像猪狗一样,吃这桶里的馊食。
陈瑾安的眼睛亮了。
他欣赏地看了柳莺莺一眼,随即转向我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。
「莺莺说得对。」
他走到泔水桶边,用脚尖踢了踢桶壁。
桶壁上黏腻的油脂蹭上我的衣袖。
「宋知意,你不是饿了吗?吃啊。」
「只要你把这桶里的东西吃了,我就信你刚才说的那些疯话,饶了你这一次,如何?」
周围的看客发出一阵哄笑和起哄声。
「吃啊!快吃!」
「状元公真是仁慈,还给她吃的!」
管事和伙计也松开了我,一脸看好戏的表情,将我推到泔水桶前。
星洲的哭声已经嘶哑,他被柳莺莺死死捂住嘴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,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。
我缓缓地,缓缓地伸出手,探向那污秽不堪的泔水桶。
然后用尽全身力气,抓住了木桶冰冷油滑的边缘。
在陈瑾安和柳莺莺错愕的目光中,我猛地抬起手臂,将整桶酸腐馊臭的泔水,朝着他们二人,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!
「哗啦——」
混着烂菜叶和蛆虫的秽物,像一场肮脏的暴雨,将状元郎的绯红官袍和柳莺莺的藕荷色罗裙浇了个透。
他们脸上挂着馊掉的肥肉,头发上沾着黏糊的米粒,狼狈得像两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狗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。
整个后巷,死一般的寂静。
「啊——!」
柳莺莺的尖叫划破了沉寂,她疯了一样拍打着身上的污物,却越弄越脏。
陈瑾安的脸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形状,那双曾写出锦绣文章的眼睛里,只剩下疯狂的杀意。
「贱人!你敢!」
他怒吼着,一个箭步冲上来,扬起手,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。
火辣辣的疼痛炸开,我被打得一个趔趄,撞在墙上,嘴角瞬间尝到了血的腥甜。
「给脸不要脸的东西!」酒楼管事反应过来,气急败坏地大喊,「还愣着干什么!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按住!往死里打!」
两个伙计立刻扑了上来,将我死死按在地上。
拳头和脚,雨点般落在我的背上、腿上。
「娘亲!」
星洲的哭声撕心裂肺,「你们不许欺负我娘亲!你们是坏人!」
我被人踩着后背,脸颊紧紧贴着冰冷肮脏的地面,只能无力地挣扎。
柳莺莺从最初的惊慌中回过神,看着我被打,眼中迸发出恶毒的快意。
她走到陈瑾安身边,柔声说:「瑾安,别气坏了身子。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,就该好好教训一顿,让她知道什么叫尊卑。」
一个伙计抓着我的头发,陈瑾安喘着粗气,一脚踹在我的腰上。
「宋知意,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!」
「住手,谁敢动我娘子?」
一道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,在嘈杂的后巷里清晰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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