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宋芸娘陆景昭《纳妾先问过我的杀猪刀!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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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嫌我是杀猪匠,便爱上名妓。
他八抬大轿,给名妓赎身纳妾。
我提着杀猪刀,怒气冲冲质问他。
“别忘了是我卖猪肉供你当官。”
“你这么做,让我的脸面往哪搁?!”
他甚至看我一眼都嫌脏,语气冰冷。
“你一身猪臊味比粪坑还熏人。”
“本官实在无法跟你同床共枕。”
“再胡搅蛮缠,当心本官休了你。”
我笑了,开始默默计算他的死期。
杀猪老娘在行,屠狗也不成问题……
01
“芸娘别忙啦,你夫君要纳妾了。”
“花轿都已经到青楼门口了。”
“哟,十里红妆阵仗能吓死人。”
我的脑子瞬间发懵,心脏突突跳。
陆景昭要纳妾了?!
我这个正妻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
我赶紧放下猪肉铺的活,匆匆赶过去。
鞭炮噼里啪啦,吹锣打鼓很热闹。
我费了大劲才挤到人群之中。
陆景昭一袭红色喜服,骑在马上。
新娘子满脸娇羞,像朵芙蓉花儿。
我仿佛被人扇了无数个火辣辣的耳光。
当真是他,我同床共枕的夫君!
周围的百姓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她就是礼部侍郎的妻子。”
“可怜人哪,糟糠妻敌不过美娇娘。”
“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……”
我想起我跟陆景昭成亲的时候。
他是卖草鞋的贩夫,穷得叮当响。
没有聘礼,婚房只是茅草破屋。
我起早贪黑卖猪肉,撑起这个家。
如今,他就敢明目张胆背叛我!
我提着杀猪刀,直接冲到他面前。
“陆景昭,我看你是要死!”
他一见到我就黑脸,眉头紧皱着。
仿佛我是他痛恨的仇敌一样。
“当街喧哗,成什么体统?”
“言行粗鄙无礼,一点礼数都没有。”
哟呵,当官的架势就是不一样。
他满嘴礼数,做事却这么荒唐。
“你说发乎情止乎礼,不肯碰我。”
“如今倒是滚到娼妓的床上快活去了。”
“侍郎大人,您可真懂礼数啊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响起一片嘲笑声。
陆景昭脸色紧绷,咬牙切齿道:
“宋芸娘!你给本官闭嘴!”
02
我举起杀猪刀,直指他的脸。
怒火噌噌冒上脑门,胸膛憋闷得要炸了。
“别忘了是我卖猪肉供你当官。”
“你这么做,让我的脸面往哪搁?!”
他甚至看我一眼都嫌脏,语气冰冷。
“你一身猪臊味比粪坑还熏人。”
“本官实在无法跟你同床共枕。”
“再胡搅蛮缠,当心本官休了你。”
没错,我身上有酸臭的猪臊味。
柳寻音身娇体软,脂粉香好闻。
我面容粗糙,手上全是老茧。
她的纤纤玉指跟葱段一样洁白。
这就是他理直气壮背叛我的理由吗?
那我这些年的辛苦,算是什么?
在他眼中,我就是一个泼妇。
那我索性就闹个天翻地覆。
“好啊,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。”
“有本事就从我尸身跨过去。”
“否则,花轿就别想进陆家的门!”
我立刻吩咐玲珑,回家请婆母来。
陆景昭怒了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“你以为把我娘搬出来就有用?”
“自古夫为妻纲,妻子要顺从夫君。”
“我要纳妾,你凭什么阻止我。”
我想笑,眼泪却狠狠滑落下来……
这些破规矩,我根本不想懂。
我就是不接受他把别人迎回家!
“废话少说,我不可能让步。”
“那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了。”
陆景昭紧抿着唇,策马朝我冲来……
周围一片惊呼,纷纷逃散开来。
“停下!昭儿你疯了是不是?”
婆母及时赶到,大口喘息着。
陆景昭慌忙勒紧缰绳,马停下来。
而我的杀猪刀也离他半寸之距。
婆母拄着拐杖,气得破口大骂。
“你纳个妓子是要气死我吗?”
“我们陆家的门楣都被玷污了。”
“造孽啊,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!”
陆景昭憋红了脸,气势弱了些。
“娘,寻音怀了我的孩子……”
03
我如同被雷电劈中,浑身都麻了。
手脚瘫软,心脏一阵阵抽搐着酸痛着。
玲珑赶紧扶住我,小声安慰我。
“夫人,咱们先别乱了阵脚。”
“谁能证明这孩子是侍郎的种?”
我振作起来,梗着脖子看向他们。
“你就确定这孩子是你的?”
“万一是张三李四王五的呢。”
柳寻音哭得梨花带雨,颤音婉转。
“姐姐,你怎能这样羞辱我?”
“我是青楼女子,但我是清倌。”
“除了陆郎,我没接过客……”
陆景昭心疼地搂住她,眉目温柔。
婆母陷入纠结,愧疚地看着我。
“芸娘,要不就迎她过门吧。”
“陆家的子孙可不能流落在外。”
我失望透顶,眼睛酸涩难忍。
如今连婆母都不站在我这边了。
从前,她有很严重的痨病。
是我到处聘请名医,花重金给她治。
也是我日夜侍奉,熬药给她喝。
她说我这个儿媳比儿子还贴心。
若有一天陆景昭欺负我,她绝不轻饶。
在儿孙面前,我又算什么呢?
我难以置信地摇头,死死憋泪。
“无论您说什么,我都不答应。”
婆母脸色骤变,嫌恶地瞪着我。
“你这么多年无所出已经很没用了。”
“现在居然还拦着夫君纳妾。”
“赶紧给我让开,别再胡闹了!”
胡闹?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胡闹?
明明是陆景昭偷偷嫖妓,纳妾。
最后受尽委屈的,是我啊……
04
我还是没能拦住柳寻音进门。
她娇滴滴跪下,给我端上妾室茶。
那嗓子清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。
“主母姐姐,请受柳氏一拜。”
“我可不敢当你这声姐姐。”
我僵坐着,感觉浑身都不自在。
柳寻音皱着细眉,泪水挂在眼睫上。
一副受了委屈、惹人怜爱的模样。
“我知道,姐姐不喜欢我。”
“可我跟陆郎是两情相悦的。”
“还请姐姐宽容大量接纳妹妹。”
我还是面无表情,跟泥塑一样。
婆母表情不悦,严肃地咳了两声。
“芸娘,别再耍小性子了。”
“你们共侍一夫,要和睦相处。”
陆景昭拍桌而起,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宋芸娘,你懂不懂三从四德!”
“身为妻子顶撞夫君,践踏妾室。”
“你别逼着本官拿家法罚你!”
我冷冷注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。
“罚我?你罚我一个试试。”
话音刚落,柳寻音哭天抢地起来。
整个人跟风中的柳絮一样颤抖。
“既然姐姐不接纳我,我也不强求。”
“我柳寻音也是有气节的女子!”
“我这就以死明志,绝不受辱。”
她说着就往墙上撞死,一脸决绝。
陆景昭手疾眼快,把她揽入怀中。
“傻瓜,好端端的寻什么死。”
“你还怀着我们陆家的骨肉呢。”
“你若死了,让我怎么活?”
两人眼神痴缠,跟蛛丝一样黏紧。
我看了深情戏码便觉得恶心。
倒像我才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似的。
“行了,我喝妾室茶就是了。”
“一场场唱大戏,你累不累啊?”
我喝完茶,立刻回屋子休息去了。
小丫鬟见我回来,气哼哼地告状。
“夫人,您总算回来了。”
“您快看看自己的妆奁子吧。”
我有种不祥的预感,急忙打开妆奁子。
爹爹送我的一对玉镯子不见了。
“怎么回事?谁动过我妆奁了!”
05
当晚,我踹开了陆景昭的房门。
大红喜床使劲摇晃,暧昧声此起彼伏。
依稀可见,两个人影抵死缠绵。
“讨厌,知道我怕痒还挠我。”
“你还说呢,浪得跟狐狸似的。”
“别这么猴急嘛,我怀着孩子呢……”
玲珑跟在我旁边,臊得满脸通红。
我可不管,直接拿刀尖挑开了床帘。
柳寻音凄厉尖叫:“啊啊啊——”
陆景昭转头看我,吓得差点痿了。
“你有病啊,闯进来干什么?”
“你偷了我镯子,还好意思问!”
我是真恨不得把他砍成臊子啊。
那对玉镯,是我爹送的礼物。
我平时干活都舍不得戴,怕磕碎了。
他竟然偷拿了,讨好柳寻音!
我本以为他是好色自私虚伪之辈。
没想到还是个厚颜无耻的小贼。
“还我镯子,不然我砍了你们。”
我的刀尖就悬在他们的面前。
柳寻音往他怀里钻,跟猫儿似的发抖。
陆景昭也怕,但还强撑着威风。
“整个陆家都是本官的家产。”
“本官拿你一对破玉镯怎么了?”
“整天提着刀喊打喊杀,像极了泼妇。”
我懒得吵架,拿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猩红的血丝冒出,缓缓滴下……
玲珑急了,摁住我提刀的手臂。
“夫人冷静,这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好歹陆大人是您的夫君啊。”
陆景昭双腿发抖,额头冒出汗珠。
他的声音都带着惊惧的哭腔。
“宋芸娘,你敢杀朝廷命官?!”
“陛下要是知道,定将你凌迟处死。”
我冷笑着,将刀往里深了毫厘。
陆景昭的裤裆一下子尿湿了。
滴滴答答,满床都是黄色尿渍……
06
我和玲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陆景昭,你就这么点胆子。”
“也就是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。”
他哭丧着脸,僵硬着不敢动弹。
“寻、寻音……快把玉镯还她。”
柳寻音掏出玉镯,颤巍巍还给我。
我跟玲珑离开时还笑个不停。
陆景昭的骂声,整个府都听得到。
“宋芸娘,你个毒妇!!!”
随便他怎么恨我,我都无所谓了。
这种狗男人我已经不稀罕了。
我在计算,他还能潇洒多少天。
玲珑每天怒气冲冲跟我汇报情况:
柳寻音爱海棠,陆景昭就在府中种满海棠。
柳寻音爱丝绸,陆景昭就重金购买最好的。
两人白天黑夜厮混,不堪入耳。
路过的仆人都不敢听,捂紧了耳朵。
我也成为众人嘴里嘲笑的对象。
“柳姨娘勾栏做派,哪个男人不爱?”
“可不是吗,陆大人的魂都被她勾走了……”
“夫人那炮仗脾气,输得一点不冤。”
我低着头,噼里啪啦拨算盘。
猪肉铺子又进账二百两,嘿嘿。
玲珑跺着脚,嘴都要撅到天上了。
“夫人你就这么忍气吞声吗?”
“可恶,咱们的脸面都丢光了。”
我抬头看她,露出一个奸笑。
“别急,很快就有好戏看了。”
没几天,茶楼酒肆都是陆景昭的笑料。
陆侍郎偷窃妻子玉镯,送妾室。
陆侍郎新婚之夜,被妻子吓尿了。
陆侍郎不知节制跟妾室厮混……
种种艳闻,传出了无数猎奇版本。
午后,陆景昭踢开我的房门。
听说他被同僚耻笑,丢光了脸面。
“宋芸娘,是不是你干的好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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