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:林姝婳顾燕清《世子娶寡嫂为平妻,我反手让他下地狱》
陛下刚下旨夺了我爹兵权,
世子就迫不及待提出要兼祧两房,娶寡嫂为平妻。
他神情倨傲望着我,语气冰冷:
“大哥走的早,留下大嫂孤儿寡母无人照料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孤苦伶仃。”
“你爹得罪了圣上,如今不但丢了兵权还被发配边疆,想来你也该懂事些了。”
“大嫂嫁给我后,你须得尊她敬她,只要你安分些做个贤妻,这府里便还有你的位置。”
婆母居高临下,满脸嘲讽道:
“你现在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宁远侯嫡女了,最好把往日那些做派收一收。婉容性子柔顺,你若是敢欺负她,别怪我不客气!”
看着这一家子的丑恶嘴脸,我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我爹被发配边疆不过是他与陛下演的一场戏,
为的是让蠢蠢欲动的三皇子露出马脚,好将其一举拿下。
没想到三皇子还没行动,他们反而忍不住了。
好啊,我倒是想瞧瞧,他们知道真相后会露出什么表情。
……
“贱妇,你耳朵聋了?没听见到我同你说话吗?”
婆母见我不语,脸上升起几分不快。
以前她可从来不敢这样对我。
我掩下眼底的冷意,平静道:
“既然世子和婆母已经决定了,又何须来问我?”
听到我的话,婆母眼底划过得意:
“算你识相!日后也要这般听话才好,否则我便让我儿一纸休书休了你,你就滚去那苦寒之地陪你那个没用的爹吧!”
顾燕清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,眼里划过几分狐疑。
可他转念一想,觉得应该是宁远侯倒台了,我没了依仗,不敢再如往常一般嚣张跋扈。
他嘴角勾起笑,施恩般开口:
“姝婳,你能如此为夫很欣慰,娘年纪大了体力不支,婚宴辛苦你来操持一二。”
“此外,我希望你能当着宾客的面儿给婉容下跪斟茶,如此也好让京城那些说她闲话的人,知晓她的尊贵。”
听到这话,我不可置信看向了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。
当年,顾燕清为了娶我,跪在我爹面前苦苦哀求,说要是娶不到我,就剃头出家为僧。
此事一出,满京城无人不知,顾世子对我情根深重,
就连皇帝都有所耳闻,劝说我爹同意婚事。
尽管我们两家都是侯府,可本质上却并不相同。
我爹是掌握兵权的朝堂勋贵,顾家却只承袭了空爵,子孙无一人在朝为官。
当初我也是被顾燕清的诚心打动,这才下嫁到了他们长平侯府。
成婚多年,他待我温柔体贴,事事都征求我的意见。
我自以为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,可如今我爹刚被贬谪,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。
没等我开口,我的贴身婢女春柳就忍不住道:
“世子爷,您怎么能这么对夫人?即便侯爷出了事,可夫人还是当家主母,你让她给平妻下跪斟茶,旁人该怎么看她!”
“当初您求娶夫人时,可是和侯爷发了誓,说会一生一世对她好,难道都是骗人的吗!”
春柳是我娘留给我的丫鬟,最是忠心不二。
见我受辱,自然是要为我讨回公道。
此话一出,顾燕清的脸色就沉了下去,眸里划过戾气。
婆母直接站了起来,怒不可置斥道:
“贱婢,主子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!还以为林姝婳是那高高在上的宁远侯嫡女呢?”
“她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庶民,让她下跪又如何?我儿没休了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!”
春柳闻言心疼地看向我,气得眼眶都红了。
我没什么反应,只是似笑非笑看向了顾燕清:
“世子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顾燕清脸色有些难看,蹙眉不满道:
“不过是让你给婉容充个面子罢了,她本就比你年长,你跪她也并无不可。”
我缓缓吐出一口气,压下眼底的寒意,勾唇道:“我林家女跪天跪地跪父母,绝不跪旁人。世子想给她充面子,麻烦自己想办法,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。”
说罢,我没看顾燕清阴沉的脸色,拉起春柳就离开了前厅。
婆母气得跳脚,指着我背影大骂:
“小贱人,你装什么装?还以为自己是那世家贵女呢?要不是你善妒寡恩,婉容早就嫁给我儿了,怎么会蹉跎这么多年!”
江婉容是顾老婆子的表侄女,两人关系一向很好。
江婉容丧夫后,多次提过想让顾燕清兼祧两房。
可当时我爹手握兵权,势力滔天,顾燕清怕得罪我爹,所以拒绝了。
可笑的是我还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才拒绝的,还感动了好久。
现在想想真是傻到家了。
回到小院后,春柳红着眼问我:
“夫人,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,世子爷和侯夫人那么欺负你,你为何一点儿都不生气?”
我抿了一口茶,压下眼底的寒意:
“若令其亡,先令其狂,登高必跌重,不先让他们满足,我这场戏怎么能唱下去?”
春柳不明白我的话,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我爹刚给我寄了信,说三皇子已经在悄悄调动兵将,想必没多久就会谋反。
他如今已经提前带兵到了郊外,七日后便会进城。
等我爹回来了,想收拾顾燕清一家子,不过是抬抬手指的功夫罢了。
正当我提笔给我爹回信时,几个管事婆子走了进来。
不同于往日的毕恭毕敬,她们脸上都带了点不屑一顾。
见到我后粗糙地行了个礼,便将婚宴单子丢在了桌上。
“夫人,这是侯爷明日大婚准备的物件单子,您瞧瞧是否需要添减?”
我刚拿起来,领头的婆子嘲讽道:
“不过按老奴看,夫人还是不必费心的好。老夫人和世子都那么喜爱江夫人,等江夫人入了门,这府里的大小事情定是她来管。”
“我要是您啊,就识相点主动把管家权让出去,也省得惹人厌烦。”
这话说得属实不客气,春柳瞪了眼睛想开口骂回去,
我伸手将她拦住,平静开口:
“嬷嬷言之有理,我会考虑的。”
说罢,我扫了一眼单子,脸划过几分怒意。
“荣熙堂的糕点,阳凤台的酒水还有绣金坊的嫁衣,婆母还真是大方。”
那婆子得意道:“江夫人可是户部侍郎之女,身份尊贵,即便是做平妻,也不可怠慢。”
当初我成婚时,婆母说府内度日艰难,没多余的银两筹办婚事,便草草上了些廉价的席面,害得我被众人嘲笑了好几年。
如今江婉容成婚便能大操大办了?他们还真是把我当傻子看了。
我掩下眼里的冷意,勾唇道:“挺好的,就按婆母说的做。”
婆子们闻言面上的嘲讽之色更多了,还没走出门口便议论纷纷起来:
“瞧瞧,夫人往日里多厉害个人,现在还不是一句话都不敢说?”
“厉害?她要不是靠着宁远侯,有什么资格嚣张?如今娘家没了,她自然不敢造次。”
“这林夫人眼看是不行了,我们可得把招子放亮点,等江夫人入门后,直接投奔她。”
这些话尽数落尽了我耳中,春柳咬牙切齿道:
“夫人,这些婆子太过分了,我去撕烂她们的嘴。”
我勾起冷笑,平静开口:“何必为这些人置气。”
她们不过是一时得意,等一切尘埃落定,我自有办法收拾。
第二天,江婉容以平妻之位进了府。
宴席开始前,顾燕清面色不虞地走进了我院中。
“我不是说了让你去前厅给婉容下跪奉茶,为何还不动身?”
我抬眸望向他,挑眉道:“世子失忆了?我记得我似乎早就拒了。”
顾燕清眸里闪过烦躁,指着我怒道:“林姝婳别用这种理由搪塞我,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到底去不去?”
我声音冷冽,毫不犹豫拒绝:“不去,世子请回吧!”
顾燕清气坏了,半天后,他咬牙切齿道:
“世子妃善妒寡恩,品性低下,罚她禁足海棠院,无令不得外出!”
说罢,他看向我似乎在等我求饶,可我却只是低头看书,连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顾燕清怒不可遏甩袖离开,接下来几日都宿在江婉容处。
这天,江婉容带着孩子来了我院里。
她挑衅地望着我,与往常低眉顺眼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“妹妹还真沉得住气,世子娶了我为妻,居然连闹都不敢闹。”
“唉,想来是侯爷被流放边疆了,妹妹自知无依无靠,所以变乖了。”
“父亲从堂堂一品侯爵变成了罪奴,我若是你,早就一头撞死,万万无颜苟活至今。”
我漫不经心看向她,挑眉道:
“出了事儿就自裁,姐姐的承受力未免太弱了,只是不知道你有几条命,够死几次啊?”
闻言,江婉容的脸色瞬间变了,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
“小贱人,你装什么装?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家贵女呢?”
“你现在就是个罪臣之女,我想捏死你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!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,露出无所谓的表情。
江婉容眼底划过怨毒,悄悄动手推了身边的顾明兴一把。
顾明兴立刻跑到了我面前,大喊大叫道:
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,你居然敢欺负我阿娘!我要打死你!”
他说着,就举起手要打我。
我侧身躲开,正准备让人将他拉下去,顾明兴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,尖叫着朝着花池倒了下去。
就在这时,顾燕清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江婉容换了一副委屈的神色,哽咽道:
“世子爷,方才明兴不过是给妹妹请个安,可妹妹居然想把他推进水里,这孩子自幼体弱,她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!”
顾燕清的脸彻底沉了下来,他死死盯着我,怒道:
“林姝婳,我本以为你只是性子跋扈了些,却没想到你的心肠居然如此狠毒!连一个五岁的幼童都不放过!”
我面露诧异,蹙眉解释:“我方才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,怎么推他入水?”
春柳也即使站出来为我作证:“是啊世子,奴婢方才在场,夫人真的没碰到小少爷。”
江婉容转了转眼睛,抽泣道:
“你是她的丫鬟,自然替她说话,可怜我的明兴,他若是被吓出个好歹来,那我也不活了。”
顾燕清瞬间暴怒:“贱人,这可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血,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他动手!”
听到这话,我也来了脾气,忍不住厉声反驳:
“顾燕清你眼睛坏了,脑子也有问题了吗?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,你倒是信得欢!”
江婉容柔弱地缩在他怀中,委屈巴巴道:
“燕清,明兴是我的亲生儿子,世界上哪有母亲舍得对孩子下手,妹妹这话是诛我的心啊!”
顾燕清闻言眸色瞬间冷了几分,他咬牙切齿道:
“林姝婳嫉妒成性,意图残害侯府子嗣,重责二十大板,幽禁海棠院,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给她送一粒米一滴水!”
春柳急得眼睛都瞪大了,哭求道:
“世子,我家夫人从小娇生惯养,怎受的住如此重罚,求您看在成婚多年的份儿上,放过她吧!”
顾燕清冷哼一声,毫不留情道:
“这贱人如此心狠手辣,也该好好受罚长长记性,谁要再敢替她求情,就陪她一起受罚!”
我将春柳拉到身后,用眼神示意她别再开口。
而后定定望向顾燕清,语气冷厉:
“世子要罚,我没意见,只是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,今日你罚了我,来日我可要千倍万倍偿还,还望你莫后悔。”
顾燕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不屑道:
“林姝婳,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侯府千金吧?你爹倒台了,你如今是我的妻,不管我怎么罚你,你都得乖乖受着!”
我被几个小厮按在了地上,厚重的木板落在了我下身。
我痛到浑身发抖,可还是咬着唇未发出一声哀嚎。
江婉容得意地看着我,故作担忧道:“世子,这是不是罚的太重了些?妹妹看起来很不好受呢。”
顾燕清嗤笑一声,满脸嘲讽:“那也是她自找的!”
听着他们的谈话,我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怒火。
再等等,我爹马上就回来了,到那日就是这群人的死期。
江婉容撤掉了我院里的丫鬟,把春柳安排去了后院刷恭桶,还不许任何人替我请大夫。
短短几天,我就瘦了一大圈,一张脸惨白如纸。
正在我努力计算日子时,门口传来了声响,江婉容端着一碗盐水走了进来。
她撩起的我的衣摆看了看,勾唇道:
“听守门的下人说,妹妹后背的伤口烂了,姐姐特地带了盐水帮你治治。”
我心头一紧,想躲开,可她却死死踩住了我的双腿,将盐水尽数浇在了我的背上。
刺骨的痛让我忍不住哀嚎出声,江婉容却开心地笑了起来:
“滋味不错吧?我今天来呢,一是为了看你的惨状,二是想告诉你一件喜事。”
“三皇子已经集结兵马准备夺权篡位了,等老皇帝下了台,就再也没人能替你爹翻案,你这辈子都只能是罪臣之女,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!”
三皇子终于要反了,我爹马上就回来了。
我强忍痛意,满怀希望看向门口。
江婉容折磨完我,就跟着顾燕清去前厅陪顾老夫人喝茶。
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地聊着天,不知谁提到了我的名字,
顾老夫人满脸不屑道:
“林姝婳这小贱人向来不将我放在眼里,如今居然还敢对兴哥儿动手,合该受点儿教训。”
顾燕清附和地点点头:
“娘说得没错,这女人性子嚣张跋扈,不磋磨一二,日后定还会生事。”
顾老夫人得意洋洋道:
“总归她现在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,死活还不都是我儿一句话的事吗?”
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日后如何折磨我,看门小厮却满脸慌乱跑了进来:
“世子,不好了……不好了……”
顾燕清不耐道:“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?”
小厮咽了咽口水,犹豫片刻才道:
“宁远侯带了大军入城平乱,三皇子败了,侯爷如今就在府门口,说……说要见林夫人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,顾燕清更是面如死灰,满眼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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