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清禾安玉《被弃后,我成了敌国女帝君》

安清禾安玉《被弃后,我成了敌国女帝君》

我的母亲安玉是亡国的公主,
她视我为毕生污点,日日诅咒我为何不去死。
我的舅舅将我推入枯井,警告我的存在就是错误。
我与野狗争食,成为练剑的活靶,
只因我身上流着那个通敌国贼的血。
直到我拿到叛徒父亲的信,
他竟想让我母亲恨他一辈子?
“安清禾,你怎么还有脸活着?”
母亲死盯着我,
“怎么不跟你爹一起去楚国享福?为什么非要留在这折磨我?”
每个字都像刀子扎进心口。
我张着嘴,却喘不上气。
“阿姊!”
舅舅上前扶住发抖的母亲,转头对士兵说:
“长公主是因国仇家恨受了刺激,说话不当真。”
我明白,这话根本不是为我说。
队伍沉默地出发。
我掉在最后,经过的士兵或投来鄙夷的目光,或故意别开脸。
“就是她爹……”
“叛国贼的种……”
我缩紧肩膀,却发现自己无处可躲。
临时营地扎在荒村。
舅舅把我带到枯井边,毫无预兆地猛推我一把!
我向后跌去——
“咳...咳咳...”
我咳出了血。
井口突然出现舅舅模糊的影子。
“在这待着吧,省得你母亲见了你心烦。”
一直到第二天我才被拖出井底,浑身污泥血污。
表哥站在不远处,看见我时猛地后退一步,脸上写满恶心。
那曾是我最好的玩伴。
营地中央,那位忠臣之女正温柔地扶着母亲。母亲靠在她肩上,神情是面对我时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士兵们看着她们,眼中带着由衷地敬重。
她才是他们心里真正的公主女儿!
我躲在阴影里羡慕地看向她。
这时伙夫拎着桶走来,将剩饭倒进那只专喂军犬的泔水桶里。
本能的冲动推着我。
我蹑手蹑脚过去,飞快地刮下桶边那点残渣,猛地塞进嘴里。
突然,舅舅大步流星地冲到面前,脸色铁青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
他怒吼着,粗暴地一把将我拽开。
我踉跄着几乎摔倒,嘴里还残留着酸腐的味道。
“皇室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!”
“这些东西,喂狗都轮不到你这个孽种!”
我扑通一声跪下来。
“舅舅,”
嗓子干得发颤,
“让我去前线当探子吧,只要一口饭吃。”
他冷漠地俯视我,像看一只蝼蚁。
“或者...让我给新兵试剑。”
我抬起头,努力让声音不颤抖,
“只要别伤性命。”
因为我的命一定要留着我见到父亲那天,我要亲口问问他!
为何骗我!
舅舅沉默良久,最终极轻微地点了头。
第二天一早,新兵训练场。
我被推到中间,十几个新兵拿着木枪围着我,眼神里全是看不起。
一个老兵指着我说:
“今天练刺枪,就拿她当靶子。谁刺不准,罚跑一百圈!”
第一个新兵冲过来,木枪狠狠扎在我肩膀上。
好痛!我咬紧牙关才没叫出来。
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木枪砰砰地打在我身上。
我数着,十七、十八……每一下都痛得发抖,但我死死站着,不敢倒。
倒了,就连当靶子的资格都没了。
晚上,我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回到马厩。
伤口火辣辣地疼,但我捏着换来的一块硬馍馍,居然觉得值得——至少今天有饭吃。
当晚敌国派来使者,还送来一封信,说要招降。
母亲一听就疯了,抢过剑就刺向使者!
“滚!你们都滚!让他亲自来和我说!”
使者惨叫起来。
场面乱成一团。
小表哥吓得大哭,抱着母亲的腿喊:“姑姑不要杀人!不要啊!”
舅舅一边让人拉住母亲,一边赶走使者。
他看我的眼神,比冰还冷。
那天晚上,表哥红着眼睛冲进马厩。
“都怪你!都怪你父亲!”
他尖叫着把我推倒在地,
“你把姑姑变成疯子了!害我们没有家了!我恨你!”
我摔在泥地里,看着他哭花的脸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第二天母亲醒来后,直接来找见了我!
“是你……”
她喃喃说着,眼神变得可怕,
“你的眼睛……和他一模一样……”
她突然伸出双手,死死掐住我的脖子!
我喘不过气了,拼命抓她的手,眼前发黑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我挤出声音,习惯性地道歉,为长得像父亲道歉,为活着道歉。
侍卫们慌忙拉开她。
母亲坐在地上大哭。
我蜷在一边,脖子上留着红手印,咳得眼泪直流。
半夜我伤口发炎了,发起高烧。
迷迷糊糊中,我听见舅舅请来了道士。
道士举着木剑喊:
“这女孩被邪鬼附身了!会害死长公主,阻碍复国大业!”
舅舅的声音更吓人:
“大师快做法!这孽种生来就是祸害!”
突然有人撬开我的嘴,灌进滚烫的符水!
我拼命挣扎,却被死死按住。
“灌!继续灌!”
舅舅在外面喊,
“把这邪祟除掉!”
我快被疼晕过去,
迷迷糊糊中,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地牢。
那天我才六岁,偷偷溜进阴冷的地牢。
父亲被铁链锁着,脸上都是伤,可看见我时还是笑了。
他摸着我的头说:“女儿,帮爹爹一个忙好不好?把门打开一点点,就让爹爹出去一会儿,马上回来。”
我记得母亲说过爹犯错了,我不能去地牢看他,可爹爹的声音那么温柔。
我踮起脚,费力地扳动了门栓。
父亲出去前深深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。
他哑着嗓子说:“记住,爹爹最爱你和你的娘亲。”
可第二天,敌国的铁骑就踏破了城门。
母亲抱着我逃命时,眼睛红得可怕,一遍遍问我:
“你为什么去地牢?为什么放他走?你知不知道他是……”
滚烫的符水再次灌进喉咙,我猛地惊醒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对父亲的思念瞬间变成了恨意。
我恨他!恨他骗我开门!
恨他害我成为罪人!
恨他让我受这些苦!
要不是他,母亲还会是那个温柔的母亲。
喂完符水后,我被丢进了马棚。
夜晚,一名老兵偷偷给我拿来一包草药,
“殿下……他并非您想的那样。”
老兵的话像根针,猛地扎进我心里。
我死死抓住他破旧的衣袖:
“殿下?哪个殿下?你说清楚!”
老兵脸色发白,慌得直摆手:
“郡主……我、我什么都没说……”
“你说了!”
我指甲掐进他胳膊里,
“你说殿下!是不是我父亲?他到底是什么人?”
老兵眼神躲闪,声音发抖:
“是……是楚国太子。您的父亲,是楚国的太子。”
敌国太子?
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是敌人?
那些对我和娘亲的好全是假的?
我猛地推开他:
“滚!你们都是骗子!”
老兵跌跌撞撞跑走了。
我瘫在泥地里,恨得浑身发抖。
过了几天,老兵生病了,烧得糊里糊涂。
我去给他送药时,发现他怀里露出一封信。
鬼使神差地,我抽了出来。
信封上写着:
“王勇亲启”。
王勇是老兵的名字。底下还有一行小字:
“若我女儿知晓身世,可将此信交给她”。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拆开信,那熟悉的字迹让我呼吸一滞——是爹爹的字!
“王勇吾友:见此信时,我已赴死。我乃敌国太子,为保两国和平幼年自请来姜国做质子,与公主相爱实出真心,我的身份除了公主父亲无人知晓。”
“今楚国内政变,新君易主!楚国大军已临城,无胜算可言!新君必不容我的妻女。”
“唯有我死,方可换公主和我女儿一线生机,也可保姜国百姓平安。万望相助,令她们恨我入骨,唯有恨意可保性命……”
“女儿,爹爹对不起你。若有一天你看到这信
,莫怪你舅舅,他对此事一无所知。永远别让你娘亲知晓真相,恨比哀易活。”
信纸飘落在地。
我整个人都傻了。
所以……舅舅也不知道?
所以爹爹连舅舅都瞒着了?
那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?
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?
“啊——”
我忍不住哭出声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原来我恨错了人,原来爹爹是为了保护我们才……
帐篷门突然被掀开,舅舅站在门口:
“吵什么?!”
他看见我手里的信,脸色一变:
“那是什么?”
我抬起泪眼看他,突然明白——原来舅舅也被蒙在鼓里,原来他这些年的恨,也是父亲计中的一环。
舅舅一把夺过信纸,他的手指在发抖,脸色从铁青变得惨白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声音都在发颤,
“这一定是假的……”
我哽咽着说:
“您认得这笔迹……”
舅舅猛地跌坐在箱子上,火把从他手中滑落,在泥地上溅起几点火星。
他双手捂着脸,肩膀剧烈地颤抖。
良久,舅舅终于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极了,不再是往日的厌恶,而是混杂着震惊、愧疚和不知所措。
“这些年来,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
“我竟然……我竟然这样对待你……”
他忽然站起身,在狭小的帐篷里来回踱步。
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:
“殿下,长公主殿下请您过去议事。”
舅舅浑身一僵,迅速收起信纸塞进怀中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又变回了那个威严的将军,但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今晚的事,”
他压低声音,
“对谁都不能说。尤其是你母亲。”
我点点头,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很奇怪。
舅舅不再让我干重活,也不再让新兵拿我当靶子。
有时我甚至能分到和其他士兵一样的饭菜。
母亲也发现了舅舅的变化。有一天她直接闯进舅舅的营帐:
“听说你最近很关照那个孽种?”
舅舅平静地回答:
“阿姐,她毕竟是我外甥女。”
母亲冷笑:“外甥女?她流着那个男人的血!”
我第一次看见舅舅没有附和母亲,而是沉默地低下头。
夜里,舅舅悄悄来到马厩找我。
他递给我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还温热的饼和肉。
“快吃。”
他声音很低,
“别让人看见。”
我捧着食物,犹豫地问:
“舅舅……您相信信上说的了吗?”
他长长叹了口气:
“我派人去查证了。你父亲……他确实在国破那日就自尽了。”
“敌国新君对外宣称是病逝,但我们的探子说,是被逼服毒。”我的眼泪又涌了上来。
舅舅蹲下身,第一次用温和的语气对我说:
“这些年来……委屈你了。”
我摇摇头,哽咽得说不出话。
“但是,”他神色又严肃起来,
“在你母亲面前,我们还是要像从前一样。她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真相。”
我用力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
从那天起,我和舅舅之间有了一个秘密。
人前他还是那个冷酷的将军,我还是那个被唾弃的孽种。
但人后,他会偷偷教我认字,给我讲兵法,甚至告诉我一些复国军的机密。
有一次我忍不住问:“舅舅,您不恨父亲了吗?”
他沉默良久,才说:
“恨了这么多年,突然发现恨错了人……现在更多的是恨自己,恨自己瞎了眼。”
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。一天夜里,舅舅急匆匆来找我,脸色凝重:
“探子来报,敌国新君正在派人追杀你,这里不能待了。”
我紧张地问:
“那怎么办?”
他递给我一个小包袱:
“我已经安排好了。明天会有一支商队经过,你混在里面离开。去南边的清水镇,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。”
我看着手中的包袱,突然跪下:“舅舅,谢谢您。”
他扶起我,眼中闪着复杂的光,
“记住,活下去。这是你父亲,也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。”
我背着包袱,借着夜色悄悄往营地外摸去。
就在我快要走出营地时,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:
“站住。”
我浑身一僵,慢慢转过身。
母亲举着火把站在那里,
“你要去哪?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平静,
“像你父亲一样,背叛我吗?”
“不是的,母亲……”
我急忙解释,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她突然尖叫起来,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。
“我就知道!你身上流着他的血,迟早也会背叛我们!”
她举着匕首朝我冲来,我吓得呆立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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