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远春桃《给绝嗣皇帝生下四宝后,我慌了》
绝嗣皇帝为延续血脉,广召天下宜孕女子入宫侍寝。
可整整一年,入宫女子竟无一人有孕,
皇帝龙颜震怒,将她们全部乱刀砍死。
直到我入宫,仅一月便诊出喜脉,还是一胎四宝。
太后高兴得嘴都合不拢,赏赐如流水般送入我宫中。
皇帝更是下旨,待孩儿降世便立我为后。
可生产那日,我竟吓得将孩儿直接抛出窗外,死活不肯给他看。
皇帝利剑直指我眉心:
“怎么?你生的是野种?”
我欲哭无泪。
若真是野种倒罢了……
可我生的是一窝兔崽子啊!
刚生产完,我虚弱的伸出手想抱抱自己的四个宝贝金疙瘩。
可给我接生的丫鬟婆子全都呆愣在原地,死死看向我腿间,
脸色煞白,连眨眼都忘记了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脑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。
是死胎?还是三头六臂的怪胎?
深吸一口气,我咬牙掀开被子——
天爷啊!
居然是一窝毛茸茸的小兔子!
不可能!
我这辈子就皇帝江辞远一个男人,从未私通逾矩过,怎么可能生出这种玩意呢?
“我那四位尊贵的皇嗣呢?!”
我发疯般抓住春桃的衣袖。
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:
“娘娘……这四个……确实是我们亲眼看着您生出来的呀……”
我嘎嘣一下昏了过去。
我是被四团毛绒绒给拱醒的,甚至已经拱开了我的胸扣,准备往里钻。
我尖叫着滚下床榻。
成何体统啊。。。
我一个人类怎么能给兔子喂奶呢?!
它那两颗大门牙不得给我咬成平胸啊!
当夜,我便将所有知情人送出京城,重金封口,只留春桃一人。
又吩咐春桃把兔崽送去京郊草场。
那儿水草丰美,够它们过一辈子。
被抱走时,兔崽子们还耷拉着耳朵回头望我,眼神委屈得叫人心碎。
我险些就心软了。
但很快又反应过来,定是产后情绪波动的缘故。
对不住了小毛球们。
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我的命。
幸好江辞远尚在江南巡游。
不然他要是知道我生了一窝兔崽子,不得直接诛我九族啊。
就说胎儿在腹中夭折?
可太医日日请脉都说胎象稳健,突然全没了,江辞远定要起疑……
思来想去,我咬牙拔下金钗,命春桃去宫外给我抱个四胞胎。
好在金钱是万能的。
四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被抱回来之后,我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榻上。
第二日早上,觉得怀里格外温暖。
我睁开眼睛,胸口赫然蜷了两只小灰兔崽子,睡得呼噜呼噜的。
再一抬眼,窗台上还缩着两只体型小一些的白团子,它们把耳朵当被子盖住肚皮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想来是个子太小,不敢往下跳的缘故。
寒风一吹。
两小只便低声呜咽两下,耳朵贴的更紧了。
我目瞪口呆。
春桃简直要哭出来了。
“你……你们怎么回来的?我不是把你们送去郊外的草场了吗?!你们怎么找回来的!”
望着四只兔爪上的泥点,我长叹一声,将窗台那对也抱下来。
看着小家伙们抱着胡萝卜大快朵颐的模样,我忽然心头发软。
罢了,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。
横竖我已经有四个假孩子了,就说再买四个小宠物陪孩子玩耍也好。
正要伸手抚摸,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奶声奶气的:“娘亲”
“娘亲”
什么鬼啊?
我吓得一个激灵躲到廊柱后,死死捂住耳朵。
我肯定是还在做梦。
兔子怎么会说人话呢?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醒过来啊醒过来!”
我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。
谁知下一秒,小灰兔突然凌空跃起。
“啊!”我抱头蹲下,以为它要咬我。
等了半晌没有动静,睁眼却见两只小灰兔并肩蹲在脚边,面前摆着颗最大最水灵的胡萝卜。
见我不动,它们又用鼻尖把胡萝卜往前推了推,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期待。
这是……要给我吃?
我迟疑地捡起胡萝卜,小灰兔们立刻开心地转起圈来。
又扭头朝小白兔妹妹们示意。
两只小白兔咧着嘴正要蹦过来,我却因蹲得太久踉跄了一下。
小兔们顿时僵住,耳朵齐刷刷耷拉下来,互相看了看,最后都委屈巴巴地望着我。
像是以为我害怕了。
还是小灰兔哥哥独自上前,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叼出个野花编成的小花环。
轻轻放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。
小鼻子抽了抽,带着弟妹们蹦跳着离开了。
那上面的花很漂亮,却一看就不是宫中的。
春桃看着我手中的胡萝卜,睁大了眼睛:
“这可是小兔子最爱的胡萝卜呀!奴婢记得娘娘最不喜这味道,小厨房里统共就剩几根蔫的,这根是唯一水灵的。”
“……它们竟一口都没舍得吃?”
我怔怔地望着手中完好无损的胡萝卜,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还有这个!”春桃又拾起地上的花环。
“娘娘最爱花,但这野花只在京郊草场才有,昨日送它们过去时开得正盛……莫非它们特意赶这么远的路,就为给娘娘献花?”
那花上还带着晨露。
那么远的路居然连一片花瓣都没掉。
难道……
我猛地望向宫门方向,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。
“娘娘别担心,”春桃察觉到了我的情绪,安慰道,“草场主家有一双儿女,最是疼爱小动物.……”
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,拔腿就追了出去。
抱着怀里四团毛茸茸的小东西,我欲哭无泪。
泄愤似的揉了揉它们的小脑袋,四个小家伙却舒服的直眯眼睛,短尾巴摇得像拨浪鼓。
我含泪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养!说什么都得养!
谁让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。
可它们偏要时不时喊“娘亲”,我只好每天天不亮就去御膳房偷新鲜的胡萝卜。
一听见动静就往那三瓣嘴里塞。
还得教它们定点如厕。
累得我短短半月就瘦了一大圈。
这像话吗?
某一刻我突然灵光一闪。
想起幼时偷亲过娘亲养的大白兔,
我猛地瞪圆双眼。
难道……老人说的亲嘴会怀孕,竟是真的?
想起那兔子最后进了酒鬼外公的炖锅,
我只觉天旋地转。
哇哇大哭着在后院立了一座衣冠冢。
说是衣冠冢,其实只埋着几根胡萝卜。
毕竟那只大白兔已经被外公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。
在下人们惊恐的目光中,我抱着墓碑哭到半夜,
直到春桃颤声来报:
“娘娘……陛下、陛下要回宫了。”
我“嗷”的一声冲去乳娘的偏殿,看那四个假皇嗣。
却发现那四张小床上空空如也。
床上,窗后,衣柜里,全都没有!
“孩孩孩孩孩子呢?!”
春桃“扑通”一下跪倒在地,颤颤巍巍地递给我两只金钗:
“那妇人……实在舍不得孩子,三个时辰前就抱走了,说……这些退还娘娘。”
我瞬间吐出一口老血。
“陛下到哪了?”
春桃抖得更厉害了:
“已到宫门外了……还带着一位容貌俏丽的姑娘!”
现在临时去找孩子也来不及了啊。
我双眼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
当晚六宫就传开了:
贵妃对陛下用情至深,听闻陛下携美眷归来。
悲伤地口吐鲜血晕过去啦!
翌日宫宴之上,我才见到那位姑娘,果真是俏丽。
更听闻她家有一胎八宝的基因,比我足足多了一倍。
因此太后特意将她安排在陛下身侧就座。
“陛下尝尝这个”
林柔眼波流转,纤纤玉指将佳肴轻置江辞远盘中。
她座次尊贵,举止亲昵,穿着艳丽,看着倒是比我更像贵妃。
我却满心惦念着房中那几只兔崽,刑部的一千种刑法在脑中都过了一遍。
冷汗涔涔,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我绞烂。
直到四周蓦地寂静,才惊觉众人目光皆落在我身上。
抬眸正迎上江辞远的目光。
那女子奉上的佳肴搁在盘中,他始终未动。
“爱妃,”他声音里像是带着委屈,“朕离宫数月,你不第一个为我布菜吗?”
我慌忙丢下已被揉皱的丝帕,执起玉箸。
待要夹菜时才想起这玉箸我已用过,又手忙脚乱地更换。
我心虚不已,连抬眼与他对视都不敢。
“我知晓你委屈,但我不过是尚未得空去探望孩儿。”
他自然地拿起我用过的筷子。
“朕回来后先去的太后那里请安。待宴毕,便去你宫中见见孩子们。”
“是啊,哀家缠绵病榻这么久,怕过了病气给孙儿。如今既已痊愈,正要去看看哀家的金孙呢。”
太后也喜得眉开眼笑。
“不可!”
我吓了一大跳,手中汤羹一个没拿稳泼了陛下满袖。
他蹙眉看着我,我慌得直接抬起袖子给他擦拭:
“孩子们都已睡下了……”
“这有何妨。”
他笑着握住我的手腕,
“许久未见,正好与你说说话。孩子们远远瞧一眼便是。”
我紧张得冷汗涔涔,余光瞥见林柔正在一旁若有所思:
“……听闻,妹妹在江南救了圣驾?”
江辞远垂首:“嗯”
“那姑娘初入宫闱,陛下理当多加照拂。”
我强展笑颜,“臣妾久居宫中,陛下何时想见都方便。”
下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,连林柔都讶异地看向我。
“你就这般不愿见朕?”
“臣妾不敢!”
我连连摆手。
“那莫非是宫中藏了不便示人之物?”
他眸光一凛。
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。
“孩子哭了,臣妾得去喂奶,陛下请留步!”
说罢我仓皇而逃。
想要将那四只小兔崽子藏起来。
可为时已晚。
江辞远已大步踏入寝宫。
“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奸夫!”
我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说着,他的手就要掀开小兔崽子们的襁褓。
“不要!”
我猛地扑上去。
与此同时。
一支冷箭破空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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