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书于斯年武南枝《未婚夫想娶平妻,我另嫁暴戾九千岁后他悔疯了》
定亲六年,我成了京城同辈中唯一未嫁的女子。
皆因混不吝的女将军班师回朝时,对我未婚夫一见钟情,当众表白。
于斯年冷脸拒绝后,婚事被逼延缓。
此后朝堂上二人唇枪舌战,朝堂外你追我赶。
六年里,于斯年和我办了四十四次婚礼,从一月一次到一年一次。
每次吉时将至,他都会被逼离去,只留下一句“锦书,再等等,我会让她死心”。
第四十五次婚礼前,女将军终于松口,决意奔赴战场。
我以为苦等到头,能顺利成婚。
可婚礼当天,我从三更等到日上三竿,于斯年却不见踪迹。
不多时,他求娶女将军为平妻消息传来。
素有暴戾之名的九千岁嘴角勾起嗤笑,语气嘲弄:
“赌运还真差,再给你一次机会?”
我跪在冰凉的地面上,平静摇头:“锦书愿嫁你为妻。”
……
“如此,三日后,我可就来迎娶了。”
凌云赫把玩着手中的匕首,漫不经心说道。
闻言,父亲匍匐在地求他,却被九千岁的侍卫拔刀架颈怒斥:
“当初立赌注此次婚事不成,阮小姐便嫁入千岁府!阮太医你是想赖账?”
我强压下心慌,朝着凌云赫拜了一下,颤声道:
“请九千岁恕家父莽撞之罪,锦书愿赌服输。”
四目相对,九千岁微不可查点了点头,满意离去。
下人们神色各异,父亲更是老泪纵横,手脚抖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在我恍恍惚惚回院子时,于斯年突然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抱住我,冰冷铠甲膈得我生疼。
“锦书,你在等我吗?”
我反射性地用力推开他,蹙眉低呼:“疼!”
于斯年看了看身上的铠甲,有些心虚松开我。
“兵部新制的铠甲,我帮忙试试……平妻的事,没先和你商量是我的错,你一向知书达理,定能体谅我的苦衷。”
我自嘲一笑。
第一次被延,我崩溃自锁在家一月,他每日登门开导,我心软体谅。
第三十三次被延,我去找武南枝理论反遭奚落,他骂了她三天三夜,我动容体谅。
第四十四次被延,我在怜悯目光中淡定归家,他只叹她不易,我麻木体谅。
这一次,他竟连敷衍的理由都省了。
也好,我也累了。
墙头忽现黑影,武南枝手持长鞭将于斯年勾入怀中。
“于郎,我随军归来误了行程,三日后便成婚,给阮小姐备的聘礼直接用便是。”
她语速凌厉,眼风扫过我时满是轻蔑。
“我掌百万将士性命,成婚后即刻归队,哪似阮小姐深闺闲散,有的是时间与你腻腻歪歪,另做打算?”
于斯年短暂惊愣后,便反手将她紧揽,语气满是纵容。
“你啊,知你在边关大咧咧惯了,可这种事还是该由我们男子来做。”
转头对我时,语气已是理直气壮的通知:
“边关军情紧急,枝枝不能久留。锦书,你放心,聘礼我日后会补你。”
换作从前,我定会怒斥武南枝不知廉耻,要于斯年给个说法。
可如今,我脑海却浮现出那日在于府赏花宴上,我不过热得冒汗。
他便嫌恶蹙眉,冷言斥我:
“这般失礼,出门前怎不收拾妥当?”
心头那点执念轰然碎裂,我只是淡淡道:“嗯,祝你们喜结良缘,琴瑟和鸣。”
于斯年微微一愣,眼底随即涌出难掩的狂喜:
“锦书,你能这么想太好了!时间紧迫,我这就和枝枝去筹备,你再等等我。”
我轻轻点了点头,目送两人打情骂俏远去,武南枝甚至还回头投来一个示威般的眼神。
那句到嘴边的“不等了”,终究还是咽了回去。
于斯年,从此男婚女嫁,再无瓜葛。
不过半个时辰,于家的小厮就着急忙慌过来取聘礼。
我淡然吩咐丫环核对完礼单,便让人将东西抬了回去。
谁知次日,于斯年的小厮又匆匆来请,只说聘礼出了差错。
我只当是下人清点疏漏,未多想,跟着他往于府而去。
半月没来,院子已经大变样了。
隔着窗缝,我一眼就看见,于斯年房间窗台上助眠的蟹爪莲变成了香炉。
行军香的味道直往鼻里钻。
于阮两家是世交,于斯年在娘胎时遭人暗害,自幼体弱,全靠汤药温养。
爷爷从宫里退下后,为照顾他,我随爷爷一同搬入了于家暂住两年。
后来爷爷病逝,父亲忙于宫务,无力分心。
于家便提议让我与他订下娃娃亲,由我继续为他调理身体。
这些年,我尽心竭力。
窗边绿植要吸浊气,案上茶具需温润护脾胃。
……
胡思乱想间,于斯年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见我目光落在院子中央的箭靶上,他略有些尴尬地解释:
“别多想,上午枝枝过来,说那秋千太孩子气,闹着要换。她过两天就要走了,我不忍扫她兴。等你进门后,我重新在你院子给你安一个。”
于斯年向来沉稳,他唯一一次孩子气,就是背着我拔了院里中央的药草,搭秋千。
他曾说:“我可不要像爹娘那样分院睡,这里正对我们房间窗户,以后你在这荡秋千,我在屋里看书,人生无憾了。”
言犹在我耳,他却早忘了。
没等到我的回应,于斯年眼底闪过不耐。
“行了,枝枝在战场上流血流汗,你靠着她才能在京城吃香喝辣,连这点事也和她争风吃醋,就过分了。”
压下心中郁气,我抬眸看向他。
“于斯年,李太医马上就要退下来,我会请他以后来给你看诊,这里我就不来了。”
于斯年刚要张口问。
房门被打开,武南枝斜依在门边,手里拿着一个竹简,极其自然喊了句:
“于郎,兵部这边给的军饷不对啊。”
于斯年脸一沉,下意识撞开我,上前接过竹简,“什么问题。”
武南枝冷冷指着其中一个位置,“这个粮食少了一车,棉衣也少了十来件。”
于斯年这才松口气,勾了勾她的鼻子。
“就这一点差距,也值得你大惊小怪,这样我陪你去兵部走一趟,把数量补上。”
武南枝这才好似才看见我一般,笑道:
“阮大小姐来了,不巧我和于郎有政务在身,就不陪你了。”
她牵着于斯年快步往前走,眼看就要从我身边掠过,却突然一拍额头,故作恍然:
“对了!于郎那些聘礼,你少送些倒也无碍,可那鸳鸯玉佩寓意不同,我必须要回来。”
我看一眼于斯年,他毫无反应。
这是及笄那天,于斯年送我的,是于家的传家宝,也是每一代于家主母的象征。
“将军喜欢,又是于府之物,我自是没有不给的道理,只是昨日归家前我已将玉佩还给于老夫人,将军可直接找老夫人讨要。”
武南枝的话音刚落,于斯年猛地转头看我,眼底满是震惊,转瞬便化为冰冷的了然。
“阮锦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这种妒妇的阴招,利用母亲偏疼你的心,让她为你说谎,刁难枝枝!”
我麻木承受他的谩骂,没为自己辩解一句,任由他牵着武南枝离开。
等于老夫人闻讯赶来时,我已走出院门很远。
她一见我,便颤巍巍地要下跪,我慌忙上前扶住。
“锦书啊,是我于家对不起你!当年若不是你冒着性命危险攀上雪山之巅采药,斯年哪能平安考中状元,让我于家重回巅峰?”
“老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不能让那个女人进门,辱没了你!”
我握着老夫人的手,轻摇了摇头:
“这话莫要再提,终究是我与于家无缘,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。只请您将玉佩转交于斯年,以免我阮家被构陷贪财。”
老夫人拗不过我,只能红着眼送我出府。
第二天,我义诊结束回程路过兵部时,马车被拦停在路边。
于斯年掀开帘子见到我,明显松了口气,然后将我拽下马车,急声问:
“枝枝不慎伤了侍郎的子孙根,你可能治?”
他竟未等我回应,便转头嘶吼:“枝枝你别怕,锦书能治……锦书,你说句话。”
见我不应,于斯年脸色一沉,猛推了我一把:
“医者仁心!没瞧见枝枝都这般内疚了?你从前连断手都能接好,这点小事对你而言何足挂齿?”
武南枝抖了抖剑,语气蛮横:“战场上军令如山,你若是军医,就凭方才那下迟疑,我就可以砍了你。”
她这番话,倒像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。
于斯年竟还连连附和:“还是枝枝明事理,你还是太小家子气了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,将我贬得一文不值。
我懒得和两人计较,只是轻声道:
“城西阮家医馆是我堂哥,他擅长此术,一个时辰内将侍郎送去,可有八成把握痊愈。”
话音未落,于斯年便急声追问:“你确定?”
武南枝立马接话,语气带着几分讥讽:
“何必舍近求远?莫不是嫌人家出身低微,你不愿出手诊治?”
她这话纯属无稽之谈,可于斯年偏就信了,他脸色铁青,厉声斥道:
“阮锦书!人命关天岂能儿戏?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势利凉薄!”
周围的守卫官吏闻声齐刷刷看向我,眼中满是敌意与鄙夷。
我忍不住出声提醒,“我能治,可他是男子……”
武南枝不屑冷哼,“男子又如何?难不成你们阮家人治病还要分男女?”
“照这样说,以后女子都别得病,否则连看大夫都要被人指指点点。”
她这话何其歹毒!谁不知宫中娘娘们皆需太医诊治。
我若应下这话,便是变相质疑她们的清誉,阮家哪还有好果子吃。
我心头一寒,冷笑反击:
“武将军莫要红口白牙给我扣帽子,若今日是别处伤,我推诿半句便是我的不是。可此等要害伤势本非我专攻,何况我未携药箱,才让速速送医。”
“倒是你一再阻拦,延误诊治时机,这才是草菅人命。”
武南枝却像受刺激般,红了眼。
于斯年猛地夺过武南枝手里的剑,指着我的心口。
“阮锦书,你就是想让兵部误会枝枝,让她在战场上孤立无援。你吃醋也该有个度。”
我对上他漠然的目光,只觉得陌生极了。
那个每次去学堂都会给我带糖葫芦的男孩,那个红着脸对我说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。
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,用剑指着我。
我强压下心酸,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。
“于斯年,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,你就是这么想我的?既然你觉得我欺了她,那现在就杀了我吧。”
气氛瞬间凝滞。
他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,终究没有刺向我。
我心一松,转身朝着马车方向走去。
十年相处,到底换回了他一丁点信任。
可下一秒,从小跟着我的丫环就被刺穿了胸口,朝我倒了过来。
我慌乱抱住她,鲜血瞬间染红我的衣襟。
于斯年面无表情,冷声吩咐小厮:
“去取药箱,救不了人,马夫的命也留下。”
便扶着武南枝,头也不回地进了兵部大门。
徒留我一个僵住原地,眼睁睁看着丫环咽气。
小厮回来的很快,我几乎是被拖进厢房。
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男人,我到底狠不下心,让人别进门打扰,便着手医治。
不想,治疗刚开始,武南枝便带十来个军医进来学习。
我虽觉不妥,却也想这技术能入军营,便没出声阻止。
可整整三个时辰,这群人一惊一乍,毫无医者模样。
好不容易缝完最后一针,我洗漱回来时却听见他们正围着武南枝嬉笑。
“将军啊,都说世家女子重名节,我看她比咱们军营里的女兵还风骚呢!”
“可不是,看她那熟练劲儿,指不定摸过多少男人下身。”
“哎,我定要把这事传出去了,看看那些贵女以后还有没脸说我们女兵没规矩。”
……
我气得发抖正要冲出去理论,于斯年却在身后扯住我。
“她们平日在军营训练太苦了,回头我让枝枝告诫她们别外传就是了,你就别斤斤计较了。”
纠缠间,袖口凌云赫让人送来的庚帖掉在地上。
我快速捡起,刚要塞进袖口。
于斯年就攥住我的手,神色紧张问道:“哪来的庚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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