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华裴卿安《失忆后我手撕将军府》
下嫁死对头裴卿安第五年。
我这才知道他在外面娇养了一位哑女。
我怒气冲冲跑去质问。
却看到他抱着小姑娘在书房缠绵。
“若不是陛下执意赐婚,我怎么会娶那个母老虎。”
“绵绵,当初是你将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,我的心只忠于你一人!”
可当初救他的明明是我!
我拿起信物想要说出一切,却被那个女人拦住。
争执之下,她将我推落湖中。
而裴卿安却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我一眼。
他站在岸边一脸心疼安抚哑女,任由我沉入湖底。
我因落水时磕在假石上头部受伤意识模糊,这五年的记忆全失。
再睁眼时,我的记忆停留在了最讨厌裴卿安的那年。
01
知道我落水后,母后心疼我,将我接回宫中医治。
足足半月,裴卿安才想起来探望我。
此时我正坐在床榻上和表妹华阳县主欣赏新来的伶官。
看到他,我不耐烦翻了个白眼。
将眼神恋恋不舍从伶官微敞的领口挪开。
“怎么是你?真是扫兴!”
裴卿安看到眼前的一幕怒不可遏:
“扫兴?嫌弃我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?萧乐华,你别忘了你已为人妻!”
“枉费绵绵和母亲在家日夜为你祈福,你竟然在宫中寻欢作乐,你心中可还有女德二字!”
他这话一出,我神情微愣,转头看向华阳县主。
我,乐华公主,皇后嫡女,太子亲妹,怎么轮得到一个臣子对我指手画脚?
这个人竟然还是我驸马,我这是什么眼光?
我正努力理解这一切,裴卿安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。
一把将我从榻上扯起。
我身子不稳,摔倒在地上,手上一片青紫。
旁边的宫女看着心疼不已,正要扶我起来。
我气涌上头,手受伤使不上力,我一脚踹飞了裴卿安。
“大胆,我乃嫡长公主,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动手动脚!”
“我身后站着的是皇家,你冒犯皇家,罪不容诛!”
“来人,将他拖出去杖责一百!”
......
我是整个大舜王朝最尊重的公主,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出身。
更因为我曾经替父皇出征,横扫西域,获封虎贲将军。
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和裴卿安初见的时候。
他看不起女人,成日讥讽我,还给我起外号母老虎。
排兵布阵总是不听指挥,擅自行动。
我和他每次见面就要掐架,他还偏偏打不赢我。
这种比我弱还嘴毒的男人,我最讨厌了!
裴卿安看着眼前的一切,一脸不可置信,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来一句。
“乐华,你竟舍得打我?为了一个伶官?”
“打的就是你,烦人!”
我只觉聒噪,又扔了一个橘子塞进他的臭嘴,好叫他不许再喊。
我满意地看着被拖下去的裴卿安,身边的华阳县主却拦住了我。
“乐华,裴卿安当真是你的驸马。”
她看着我的不可置信的表情,犹豫着再次开口:
“而且你当年可是爱极了他,不顾陛下反对也要嫁这个没有爵位的侯府次子,你确定真的要杖责一百吗?”
“不可能!”
我连忙打断了华阳的话。
“我怎么可能看上他!他,打架打架不如我,长相嘛,还可以,但是比我可是差远了,一张嘴更是臭不可闻,我怎么可能喜欢他!”
我话音刚落,母后带着一瘸一拐的裴卿安走了进来。
“乐华,卿安是有不对,可你杖责夫君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说完她轻轻在我耳边说:“要打,私下打打即可,何必这么大张旗鼓。”
我勾唇一笑,母后还是那个熟悉的护犊子母后。
看到我的笑容,裴卿安误以为事有转机。
他走了过来:“我知道害你落水,是我疏忽。”
“但你我毕竟夫妻一场,你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和我赌气,还在宫中亵玩伶官!”
闻言我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。
还未等我开口,母后先行一步护住了我。
“裴卿安,你好大的胆子,当着本宫的面竟然对本宫的女儿指手画脚!”
“公主落水,本宫没有治侯府一个看护不严之罪已经是开恩,如今你这般态度,是想和离吗?”
裴卿安瑟瑟发抖:“娘娘何出此言,我和公主是陛下赐婚,万万不敢和离!”
母后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你是不敢还是不想?”
“臣,不敢也不想和离!”
得到裴卿安的回答,母后转头问我的意思。
我感激地捏了捏母后的手,和离自然是要和离的。
裴卿安是我此生最讨厌的人,我绝无可能接受他做我的夫君。
只是看他如今的对我态度,看来我在侯府没少受欺负。
我乐华,向来肚量小,自然要向侯府讨回来!
我冲着母后撒娇:“我想先回侯府瞧瞧!”
毕竟我那些奇珍异宝还留在侯府,可不能便宜了他们!
02
回去的路上,我身边的大宫女桃兰疑惑不解。
“公主,您之前都被他们欺负成那样了,您怎么还要回侯府啊!”
咔嚓,我将嘴里的脆桃咬断。
“你给我仔细说说,他们都是怎么欺负我的?”
等桃兰义愤填膺说完,我这才知道,这五年我这嫡长公主过得有多窝囊!
我怒而拍桌:“你是说我母后给我的凤簪被我婆母抢了去!”
“还有我的暗卫也都被裴卿安解散了!”
“还有我陪嫁的庄子和铺子,也全被收归侯府!”
“我的孩子还被我婆婆害得流产?”
“天杀的!”
合着我前二十年没受过的气,全在侯府受了个遍!
我怒气冲冲准备冲进侯府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谁知道一下马车竟然吃了个闭门羹。
我堂堂公主回府,侯府竟然紧闭大门。
一个老管家看着我趾高气昂,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:
“老夫人说了,劳驾公主从后门入府!”
“若是不愿,就打道回府吧!”
桃兰拳头紧握为我鸣不平:“我们公主金尊玉贵,是堂堂正妻,哪有从后门入府的道理!”
“快将大门打开,不然让陛下知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谁知道那管家两手一摊:“老夫人说了,公主出嫁,应以夫家为天,若是不肯从后面入,就是违逆婆母,是大不孝!”
“大不孝者,可叫我们二爷休妻!”
啪,我身边的侍卫先我一步将那管家扇倒在地。
管家口出鲜血,吐出几颗碎牙。
我笑吟吟鼓掌:“桃兰,你看哪,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管家一脸不可置信,不过是一个小小下人,竟然也敢拿手指着我:“你,你竟敢打我,我可是老太太身边的人!”
我摇摇手中的象牙扇子:“打你怎么了,你这狗奴才叫唤得太难听,我听不惯!”
“既然侯府大门年久失修,连开门迎主都做不到,那就由我这个儿媳妇帮帮忙好了!”
“来人,把这门给我破开!”
我此次回府,母后生怕侯府轻看了我,足足给我配了三百人的卫队。
如今我有的是人,有的是力气,陪着他们慢慢玩。
砰砰砰,一下,两下,三下······
铁柱不停撞击,紧闭的大门被我生生破开,轰然倒地。
我带着卫队径直入府。
侯府中的下人见到我都低头不敢直视。
偶有大胆的低声私语:“公主这是怎么了性情大变?”
“从前她最怕老太太,生怕老太太又去向二爷告状,事事都依着老太太,就是太阳底下站规矩也不敢拒绝,如今竟敢撞门,这可真是!”
“现在威风算什么,等我们二爷回来了,有她哭的时候!”
我一个眼刀过去,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二爷如今屁股开花正在太医院医治呢!
“来人,把这些碎嘴子都拉出来掌嘴三十,也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做规矩!”
“是!”
我身后身穿银甲的侍卫顺着我的目光拖出来三四个丫鬟仆人。
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侯府,所有人再看我的目光都带着发自心底的畏惧。
我拿出嫁妆单子,用金玉算盘盘算这五年来我的庄子和铺子的进账。
“我名下庄子五十处,铺子一百间,这些年我体谅侯府账目亏空,拿出自己的嫁妆填补,可是有借就有还,五年了这庄子和铺子少说也给侯府赚了一百万两银子,如今是不是该还给我了?”
我啪的将算盘拍在桌子上:“桃兰快去库房将我的嫁妆都抬回来,地契和房契都记得一件不落都拿回来。”
“哦,对了既然是借,那这些年我庄子和铺子的进账也该还给我了,一百万两白银,我看账上的钱似乎不够啊!”
我好心拿出一张借据:“那就让老太太做主签了这借据,我可以让侯府分五年慢慢还,你们谁去请老太太?”
账房先生跪了一地,脸色铁青谁都不敢接。
我扫了他们一眼:“哦,你们都不敢去?那好我派人去请!”
“不劳你请,老身自己来了!”
03
一双墨绿色的绣花鞋踏了进来,是侯府的老夫人。
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,一身碧绿色的衣裙,长相不过清秀而已。
只是我注意到她头上的凤簪,那分明是我的陪嫁。
一个庶民,竟敢用皇家的凤簪。
我一个箭步冲过去,拎着她的头拔掉凤簪。
女人嘤嘤嘤的哭声传来。
老太太惊恐看着我:“你怎么敢?”
“你可知她腹中有我裴家的骨肉,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,我定要家法伺候!”
我手中把玩着凤簪上的镶嵌的硕大珍珠,亮得我睁不开眼睛。
我将凤簪插回自己的头上:“不过物归原主罢了,婆母您何必如何生气?”
“在说家法之前,我先跟您说说律法,平民胆敢私用皇家物品,可是死罪呢!”
我特意加重了死罪二字。
哑女吓得瑟瑟发抖,躲在我婆母身后哭得梨花带雨。
那老太婆突然撒泼打滚,哭天抢地。
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,我裴家竟然迎进来这么毒妇,自己不能生,就要毒杀我的宝贝孙子!”
不能生?我捂住我的肚子,我身体最为康健,怎会不能生?
我转头看向桃兰,她看着我几乎就要哭出来。
我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我冲过去拎起那老太婆的衣领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竟敢伤了我的身体?说!”
“住手!”
一支飞箭朝我射来,差点擦破我的脸皮。
站在屋外朝我拉弓的竟然是裴卿安,我这个便宜夫君!
他竟然敢射我?
我身边的侍卫一把将他拿下:“公主,此人意图谋逆,该如何处置?”
他一脸倔强看着我,眼中满是怨毒:“你我之间的事,为何牵扯我母亲和绵绵?”
“你是公主,就能不顾人伦吗?”
“若早知道你如此蛇蝎心肠,我定不会进宫去找你!还不如趁早和离!”
他将一块玉佩丢给我,那玉佩是一对。
是父皇和幕后的情定信物,后来母后给了我。
告诉我遇到心爱之人,可送其做定情信物。
我呆呆地看着玉佩,心中不由自主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一些模糊的记忆涌进我的脑海。
五年前,我率孤军深入诱敌。
负隅顽抗的敌军趁我不备用毒箭暗杀我,是裴卿宁踏马而来护住了我。
生生为我挡住那一箭,他却毒入骨髓,性命攸关。
军医说需要刮骨疗伤才能救他一命。
他却伸出胳臂任军医处置,另一只手轻轻擦拭我的泪珠,淡定自若邀我与他下棋。
也是从那时起,我对他改变了看法。
我们的关系也逐渐亲密。
原来,我曾经真的爱过他。
可是再看看如今钉在墙上的箭簇,现在他恨我入骨,想要杀我也是真的。
我脱力坐在椅子上,喝下一口茶,长呼一口气。
我们彼此纠缠了五年也该了断了。
“罢了,那就写和离书吧!”
裴卿安抬头看我,犹豫着不肯落笔,轻声唤我的小名:
“阿宁,你可想清楚了?落子无悔!”
我点头,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:“落子无悔!”
04
我头疼得厉害,草草将人打发走了。
那些混乱的记忆不停往我脑海里钻,我想逃都逃不掉。
我拿出一只箱子,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整箱绣品。
有小孩的的肚兜、虎头帽、被子、鞋袜,做工精细,每个上面都绣着一个小小的宁字。
分明是我曾经满怀期待,亲手为还未出生的孩子所绣。
我再接着往里翻,再往里是男子的绣品。
护膝、鞋袜、里衣、睡衣、手帕还有香囊。
绣工有好有坏,技术从青涩到纯熟,一看就费了不少功夫。
我一件件看一件件摸过去忍不住开口。
“这些都是我做的?我怎么会做这些?”
桃兰声音哽咽:“都是公主亲手所作,公主您每个月都给驸马做两件绣品,还给小少爷也准备了不少,可惜······”
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指有几次处明显的针眼,我抚摸着针眼。
想起了那些点灯熬油的夜里,我用舞刀弄剑的手笨拙地去学习刺绣。
将少女的心思一针一线绣进并蒂莲里,绣进戏水的鸳鸯里。
我甚至还看到一对和那老太婆身上如出一辙的墨绿色护膝。
“这也是我所做?为了那个老太婆?”
桃兰的声音带上了哭声:“是!”
我竟然爱屋及乌到了这个地步。
在箱底最深处藏着一个盒子,里面装着几支断箭。
盒子打开,那些记忆也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。
当初裴卿安不服安排,贪功冒进,中了埋伏。
是我冒着被俘虏的危险,深入敌军腹部。
从死人堆里将他刨了出来,他中毒眼瞎,还双腿负伤。
是我在沙漠中背着他整整走了十天才重见绿洲。
一路上他濒死,我就割自己的血喂他,才让他撑了过来。
他身中八箭,是我亲手为他挖出箭头,缝好又采好草药。
我不过是为了引来追兵,将他交付了一位农家女。
怎么就变成了救他的是这个哑女?
我原以为从那以后我们彼此心意相通,将他身上的八根断箭珍藏。
还向父皇请旨赐婚。
可是婚后他对我相敬如宾,却没有在军营中共患难时的亲密。
我百思不得其解,闹了多次,追问他为何对我如此冷淡。
他顾左右而言它,指责我不通刺绣,不理庶务,不孝长辈。
可我是公主,原本就不需要会这些。
但看到他冰冷的眸子,想起在沙漠中他对我说过的海誓山盟。
我心存侥幸,一点点将自己改成他喜欢的样子。
可原来,一切都错了!
第二天一大早,我的嫁妆如流水一样搬出了侯府。
我从院里的桃花树下挖出我孩子的骨灰捧在手上。
那老太婆站在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毒妇。
我一把扯过在一旁看戏的哑女,有些账该算一算了!
我捏着她的下巴把玩:“听说你不会说话?”
“我不信!”
我掏出匕首刺向她的脸。
“不要!”
不会说话的哑女发出了响亮的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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