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儿萧忆茹沈云霆《被误当假千金挖眼后,父皇震怒了》
我是刚被找回,暂居相府的落难长公主。
却被游历回来的丞相之女错当成假千金。
她将我扔进鸡窝。
“区区宰鸡女,竟妄想山鸡变凤凰?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儿!”
等我被啄得遍体鳞伤,她又将我一脚踹进粪坑,命人用粗硬的毛刷“伺候”我。
“就你这样的,连给我相府刷恭桶都不配!”
任我百般解释,她却认定我信口雌黄。
更将我娘的牌位扔进灶下烧火。
我笑了。
对已故的懿安皇贵妃不敬可是死罪。
等三天后父皇派特使来宣旨,相府八十六口人怕是要一起上路了。
“抓住那个冒牌货!”
一声娇叱冲破了小院的宁静。
我来不及反应,就被撞进房中的粗壮婆子按倒在地。
脸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痛。
两记耳光抽得我眼冒金星。
“小姐,就是她!”
“老爷和夫人特意吩咐要好生看护的就是她!”
我艰难抬眸。
萧相拨来伺候我的婢女春杏,此刻正指着我的鼻子,向为首那华服女子邀功。
小姐?萧相的独女萧忆茹?
她不是在四处游历,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吗?
更巧的是,萧相和夫人刚好入宫饮宴。
“呵,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!”
萧忆茹满眼鄙夷,“竟敢冒充我萧家血脉,妄图山鸡变凤凰?”
“我爹乃当朝宰相,怎会与你娘那种腌臢货有过牵扯?”
我张嘴想解释,却突然想起父皇临回宫前的嘱托。
“若儿,皇后寿辰在即,朕不欲此时节外生枝刺激于她。”
“你暂且委屈,以萧相义女身份客居府中,待寿宴一过,朕便派特使风风光光接你回宫,宣告天下。”
数日前,有人拿着半块玉玦找到我,我才得知自己乃皇室血脉。
当年父皇被卷入夺嫡之争,遭刺杀生命垂危时,是娘亲的鸡汤救了他的命。
此后情愫渐生、珠胎暗结,可父皇背负着重担不得不离开。
紧接着的灾荒,让他与我们母女彻底失去联络。
算起来,我该是本朝最尊贵的长公主。
想到这里,我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剧痛将我扯回现实。
那婆子得了命令,竟将我扔进后院鸡窝。
鸡群受惊,扑棱着翅膀朝我袭来。
尖利的喙如雨点落在身上,手脚却被捆死无处可躲。
“低贱宰鸡女,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儿!”
萧忆茹冷眼瞧着我蠕动挣扎。
我自幼帮娘亲杀鸡,没曾想竟有一天会沦为它们的活靶。
腥臭的鸡毛和尘土呛入鼻腔。
“啊!”
伴随着眼球传来钻心剧痛,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淌落。
我的左眼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求生欲望在此刻达到巅峰,再顾不得父皇的嘱托。
“我乃当朝长公主!你敢如此对我,是死罪!”
萧忆茹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你是长公主?那我就是太皇太后!死到临头还敢信口雌黄?”
“那我就让人好好伺候您这位“长公主”!”
很快,我被拖出鸡窝。
随机被扔进了恶臭熏天的粪坑。
伤口沾上污物痛痒钻心。
苍蝇和蛆虫被血腥味激得异常活跃。
萧忆茹丢下几柄粗硬的毛刷。
“还不赶紧给“公主殿下”清洗清洗身上的罪孽?”
三五名婆子狞笑着靠近。
刷毛剐去皮肉,疼痛比鸡啄更甚十倍。
直到我再无力气挣扎,萧忆茹才摆摆手。
“赏你个活儿。”
带着血肉的毛刷扔到身上。
“从今天起,相府所有的恭桶都归你刷洗!本来以你的身世,连相府的门都进不来,还不快多谢我?”
我用尽最后力气,将那张狂的嘴脸刻入心底。
绝不能死在这里!
再熬三日,父皇就会派特使接我出炼狱。
可我没等来特使,却等来了一位久未谋面的老熟人。
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了我。
柴房门被轻推开,带着几分鬼祟的黑影闪了进来。
没等我出声,那人便快步上前用手捂了我的嘴。
“别出声!是我,沈云霆。”
熟悉声音撞入耳膜,我浑身一颤。
“沈郎?”
我压着嗓子惊呼,“你怎会在此?”
黑暗中他轮廓依稀,仍是记忆中清俊的模样。
“如今我在相府做琴师。”
“前日偶然撞见小姐惩治你,当时不敢认…好不容易等到今夜无人看守。”
“别说那么多了,我先带你逃出去!”
他语气急促,利落解开束缚我的镣铐。
又从随身小瓷瓶中挖了点药,抹在我皮开肉绽的伤口。
“快走!”
他搀着我,猫腰往外潜行。
望着熟悉侧影,我心头涌起暖意。
那时我继承母业在市场杀鸡,他却是天仙楼里怀才不遇的琴师。
我们身份云泥之别,他却从不嫌弃。
因此我拼命杀鸡攒钱,想为他打通关系进乐府,脱离乐籍谋条出路。
可惜屡屡碰壁。
一年前他突然不告而别。
只留下书信一封,说不愿再成为我的负累。
没曾想重逢竟是在这相府炼狱。
他冒险来救,情深依旧。
我在心中暗暗发誓,待恢复长公主身份,定许他一生荣华。
可就在这时,漆黑的庭院突然灯火通明。
“想跑?”
萧忆茹率领婆子们拦在回廊处,脸上写满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我心一沉,猛地推开沈云霆。
“快跑!”
然而他却在我惊愕的目光中,缓缓走到萧忆茹身边。
单膝跪地,虔诚吻住了她缀着珍珠的绣花鞋面。
“娘子料事如神。”
他拂袖起身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“这贱婢果真不服管想逃跑,还妄图用旧情勾引于我!”
“可惜我沈云霆此生,只对娘子一人忠心动心贴心!”
我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。
“你不是相府琴师吗?怎会…”
“相府琴师哪有这般风光?”
沈云霆眼尾都懒得抬,“姜若,你还真以为我不告而别是不想再拖累你?”
“告诉你吧!那时我得蒙相府千金垂青,愿招我入赘!”你他嗤笑着揽住萧忆茹的腰,“一个低贱的杀鸡女,也配与我的茹茹相提并论?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抬脚碾在我血肉模糊的手背上。
“听清楚了。”他眯起眼俯视我,“你该恭敬唤我一声“沈相公”,听懂了么?”
一股若有似无的瘙痒感钻透骨肉。
很快便莫名燥热起来,双手不受控制地想要脱衣。
“春风楼的催情药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沈云霆举着白瓷瓶,漫不经心,“就抹了那么一点,她竟如此急不可耐,真是天生的贱骨头!”
萧忆茹也挑起眉,“既然她这么缺男人,那就找几个最脏最臭的流浪汉来,好好“伺候”她呗!”
很快我被拖回柴房。
几个面目猥琐、浑身脏臭的流浪汉被推了进来。
浑浊的眼里闪着贪婪光芒。
沾满污泥的手撕扯着我的衣衫,恶臭气息喷在颈间令人作呕。
“美人,让爷好好疼你…”
我拼命挣扎,屈辱的泪水混着血污淌落。
门外却传来沈云霆和萧忆茹的调笑声。
“她这等货色,那些流浪汉玩得可尽兴?”
“杀鸡女和流浪汉岂非绝配?若非娘子心善,她这等贱婢早就该扔去乱葬岗喂狗了!”
伴随着脚步声渐远,恨意如同野草般在我心底疯狂滋生。
就在我衣衫褪尽,即将失掉清白时。
院里传来下人惊慌的报信声。
“小姐,宫里来人了!”
萧忆茹眉头一皱。
她摆摆手,流浪汉便被连打带踹地撵出了相府。
然后领着沈云霆和婢仆去前院迎接。
催情药的余威和和屈辱感差点击垮了我。
但听到“宫里来人”四个字,我心底又再度燃起了希望。
是父皇!父皇派人来了!
我挣扎爬到门边,透过门缝向外望去。
一眼便认出进门那人,正是父皇新提拔的成内侍。
太好了,我差点哭出声。
“哦?”萧忆茹面露讥诮,“内官说什么?姜若…是陛下流落民间的血脉?”
“正是。”成内侍字字铿锵,“姜姑娘乃本朝长公主。陛下特派咱家前来,迎公主殿下回宫!”
闻言,萧忆茹猛地转身。
一巴掌抽在身旁婢女春杏的脸上。
“贱婢!我让你看紧她,你却让她传递了消息出去?”
“找来这等戏班子的人来相府诓骗于我?”
她指桑骂槐,气势凌人。
我忘了,萧忆茹常年在外游历。
不认得这位新近得势的内官也属正常。
成内侍眉头紧蹙,“萧小姐慎言!此乃陛下口谕千真万确!”
“口谕?”萧忆茹抬眸冷嗤,“那就是没有圣旨了?空口白牙谁信!我萧家只认陛下玺印!”
沈云霆也冷笑着帮腔,“没有圣旨,便是假冒!”
“滚回去再练几年,学像了再来行骗!”
眼见成内侍要被推搡出去,我再按捺不住内心激愤。
拼尽全力撞开柴房门锁,踉跄着冲进前院。
“成内侍救我!”
嘶声划破夜空。
那人闻声转身,目光落在我沾满血污的身体。
左眼血肉模糊,衣衫也被扯成拦布条…
“殿下!”
他失声惊呼,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。
颤抖着裹住我的身体,将虚弱不堪的我紧紧扶住。
眼圈瞬间红了,“他们竟敢对您动私刑?您可是陛下和已故懿安皇贵妃的亲生女啊!”
“懿安皇贵妃?”
萧忆茹笑得前仰后合,“编!继续编!连谥号都编出来了?真是煞费苦心!”
“来人!”她招招手,“去把那位“懿安皇贵妃”的牌位请过来!”
染满红蔻丹的手指划过木牌。
“杀鸡女就是杀鸡女,名字也比人卑贱!”
“明明只配做人人践踏的脚底泥,却敢妄称皇贵妃?”
话音未落,她竟抄起旁边花匠遗落的斧头,狠狠朝着牌位劈了下去。
“不,娘!”
我挣扎着扑过去,想要抢回娘的牌位。
可却被萧忆茹一脚踏在后背,肋骨裂开的声音响彻胸腔。
只能眼睁睁看娘的牌位被砍成几半。
“扔进灶底。“她轻描淡写,“烧火。”
“萧家…竟敢对懿安皇贵妃不敬!”成内侍气得浑身发抖,“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!”
萧忆茹却充耳不闻,与沈云霆交换了眼神。
“相公,我忽然觉得…”,她顿了顿,“让流浪汉陪她玩,似乎不太得趣了。”
如同蛇信的目光,缓缓扫过成内侍的腿间。
“这儿不是有现成的新玩意吗?”
红唇勾起。
“把这个冒充内官的戏子给我扒光了,和贱人一同吊到花园的梁上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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