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瑶清瑶婉萧鸣钧《阿姐的夫君攀上公主,我让他被诛九族》
阿姐是过气花魁,掏空积蓄供姐夫考中探花。
他却攀上公主,将阿姐的传家珠钗,戴在了公主头上。
阿姐当年一曲千金的手,如今为他洗衣做饭,红肿不堪。
我没拦着,却悄悄收集证据。
当掉阿姐的裘衣首饰,给公主一掷千金?
好一个贤妻扶我凌云志,上岸先斩意中人。
在他与公主大婚、万人庆贺的凤凰台上,我帮阿姐,献上了两份“贺礼”:
一份是阿姐当年的婚书。
另一份,是送他诛灭九族的铁证。
1
我叫江瑶清,是个做首饰的金缕师,在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讨生活。
那天,姐姐瑶婉偷偷来找我。
给了我那支她看得比命还重的金凤衔珠钗。
那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。
也是阿姐从那段做花魁的不堪里,拼死保下来的最后体面。
“清儿,帮阿姐把这个卖了吧。”
“你姐夫刚考上探花,需要打点仕途。”
阿姐本是官家小姐,可惜家族获罪,沦落风尘,做过花魁。
她收养了被卖进去的我,给我起了和她相似的名字。
我亲眼看见,她当年倾尽所有,供萧鸣钧那个穷书生读书科考。
又用自己的积蓄打点,助他上下奔走。
姐姐挨到过气赎身,和萧鸣钧成亲。
好不容易,萧鸣钧高中探花,风光无限。
可阿姐日子怎么还是这么难?
我看着她削瘦的肩膀,心里堵得难受。
“阿姐……”
她打断我:“有什么比他的前程更要紧?”
“等他站稳了脚跟,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她总是这样,把所有的希望和身家,都押在了那个男人身上。
我拗不过她,只能收下,想着尽量寻个厚道的买主,别让阿姐太亏。
没过几日,铺子里的老师傅告诉我。
“瑶清,你经手的金凤衔珠钗,被新科的探花郎买去了。”
我高兴了,姐夫?
他终究念着阿姐的好,悄悄赎回去想给她个惊喜?
这丝幻想,在我见到清河公主的那一刻,彻底碎了。
那日公主驾临铺子,挑选新样,矜贵逼人。
我一眼就看见,她那云髻上,正簪着阿姐那支金凤衔珠钗!
我尚且还有怀疑——也许是拿凤钗打点仕途?
可下一瞬,我就确定了。
清河公主腰间,还挂着个缂丝香囊。
那是阿姐为了给萧鸣钧求平安,熬坏了眼睛,一针一线绣出来的!
上面独特的“平安”纹样,我认得!
公主正与身旁女官照着镜子说笑,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。
“探花郎有心,这珠钗是古物,香囊更是他贴身携带的’传家宝’。”
“说是能保平安。本宫瞧着,比那些金银俗物雅致多了。”
“探花郎对公主真是体贴入微。”
女官奉承道。
“听说前几日在琼林宴上,他就当众对公主表露心迹,震惊四座呢!”
“又豪掷千金为公主寻来稀有的金丝发带……”
我死死盯着那香囊,心像被针扎一样。
金丝发带?萧家穷得叮当响,哪来的?
是了,前一阵,阿姐是把昔日当花魁时的金首饰融了,莫非用作这里?
萧鸣钧在家总是愁眉苦脸,说官场艰难,没有根基,处处受排挤。
可阿姐昔日的貂裘,当在铺子里,天冷了也没钱赎。
日日穿着露棉花的旧衣。
阿姐不光不埋怨,还变卖自己的旧物,节衣缩食,把好的都留给他和他的那些亲戚。
原来,他的“艰难”,他的“捉襟见肘”,都用在了这里!
我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。
不能慌,不能乱。
当天晚上,外面人声喧哗。
我顺着声音,在御河道边,看到了一对“璧人”。
萧鸣钧一身锦袍,小心翼翼扶着清河公主的手,正在放河灯。
河灯摇曳,映着公主娇羞的脸。
也映着萧鸣钧那副我从未在家里见过的、温柔似水的表情。
周围有人在低声议论:
“瞧见没?那就是新科探花郎和清河公主!”
“真是郎才女貌!听说探花郎已在御前求了恩典,要求娶公主呢!”
“公主也应下了,就等着一个月后,颁旨昭告天下了!”
我站在阴影里,看着萧鸣钧对着公主,用那曾对阿姐海誓山盟的嗓音说道。
“臣愿倾其所有,求公主一世欢颜,此生不渝。”
呵,倾其所有?
倾的是我阿姐的所有吧!
我默默转身,消失在夜色里。
我得一件件收集着证据。
公主头上珠钗的图样,她腰间香囊的经手过程,萧鸣钧当众表白的证词,他为公主一掷千金的传闻……
萧鸣钧,清河公主。
在你们最风光、最得意,接到圣旨昭告天下的那天。
我会为你们送上一份,毕生难忘的“贺礼”。
我离开人群,去探望阿姐。
萧鸣钧出去攀高枝,那几个刻薄的亲戚倒是都在,指使阿姐合面做饼。
他老家那些亲戚,昔日没帮过萧鸣钧一次,如今倒是涌进了京。
还天天嚼舌根,说阿姐是“青楼出身的贱婢”,连吃饭都不让阿姐上桌。
有次阿姐被他娘推搡着摔了。
萧鸣钧就站在旁边,只淡淡说句。
“娘也是为了你好”。
我问阿姐:“姐夫呢?”
阿姐揉着酸痛的手腕:
“他去参加翰林院的学宴了,说是要多结交些人脉,晚些回来。”
那双手,当年一曲值千金,如今粗糙红肿。
阿姐上个月想买盒雪花膏,萧鸣钧都说“家里拮据,能省则省”。
最后还是我给阿姐买的。
我心疼的眼睛一红,阿姐当初让我学手艺,就是为了,我不再和她一般,“依附他人”。
可她自己如今呢?
她撑着膝盖,有些吃力地站起身,腰背因为久弯显得不大直。
“正好,我正要问你,那珠钗……有着落了吗?”
“能卖个什么价钱?”
她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。
“你姐夫前几日还说,吏部那边需要打点,银子总是不凑手。”
“他在朝中没有根基,处处被人排挤欺负,我们得尽快想想办法……”
我看着她通红的手,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。
我把怀里的账本掏出来,往石桌上一放。
“阿姐,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那是我从铺子里拿到的账本副本。
上面明明白白写着“买主:萧鸣钧,物品:金凤衔珠钗,价银:三百两黄金”。
日期就是我帮阿姐卖钗的第二天。
阿姐看着“萧鸣钧”三个字上。
“鸣钧自己买了钗?”
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化为更大的困惑。
“他哪来的黄金?为何买了又不告诉我?”
我叹气,那个钗,阿姐宝贝的很,压在箱笼最底下。
怕是萧鸣钧没见过,不认识。
“阿姐,你之前熬坏眼睛给姐夫绣的那个缂丝香囊呢?”
“绣了’平安’纹样的那个。”
“我好像……有阵子没见姐夫佩戴了。”
阿姐摇头。
“他前些日子赴琼林宴时遗失了。我还难过了一阵子……”
“清儿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遗失?”
我几乎要冷笑出声。
“我昨日亲眼看见,它挂在清河公主的腰上!”
“成了探花郎聊表心意的’传家宝’。”
“你仔细想想,你当花魁时留下的那些值钱东西,能不能换来几百两黄金!”
阿姐的脸“唰”地白了:
“我想着能帮他就帮他,就把金饰和古董都给了他……”
“他根本没拿去打点!”
我攥着阿姐的胳膊。
“他用融了的金子给清河公主打了新首饰,还花五百两给她买金丝发带!”
“可你呢?”
我掀开厨房的米缸,里面装着大半缸糙米,米粒上还沾着黑点,明显是发过霉的。
“这就是他给你买的米!”
“他说让你’识大体’,把精米细面留给来家里住的亲戚吃,你就天天吃这个!”
“还有你夜里做女工用的油灯,烧的便宜货,把你眼睛都熏了,他却说’能省则省’。”
“转头就给清河公主买这些!”
阿姐僵在原地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米缸,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。
她转身冲进里屋,没过一会儿,抱着个旧木盒出来,里面全是泛黄的纸。
她把纸一张张摊在桌上,全是账本。
“这是鸣钧赶考时,我给他凑的纸笔钱。”
“这是他去京城的路费,我卖了卖艺第一笔钱买的银簪换的。”
“还有这婚书……当年他说等中了探花就风风光光娶我。”
“结果就只请了两桌亲戚,连件新嫁衣都没给我买……”
纸页上的字迹被眼泪打湿,晕开了墨痕。
阿姐捂着脸,肩膀一抽一抽地哭。
“我以为他是不得已,又怕出身丢人,以为他心里有我,可到头来……”
他用阿姐的钱骗公主,连口好米都舍不得给阿姐吃。
我拍着她的背。
“阿姐,现在醒还不晚。”
“萧鸣钧和清河公主打算近日昭告天下,求陛下赐婚,到时候他肯定会一脚把你踹开。”
我没说,更坏的猜测。
阿姐慢慢抬起头,眼泪还挂在脸上,眼神却变了,不再是之前的温顺,多了几分决绝。
她抹掉眼泪,把账本和婚书都收进木盒,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瑶清,你说的对,我不能再傻下去了。他欠我的,我得要回来。”
没过几日,铺子里接到了个大活儿。
清河公主要开赏珍宴,邀集京中高门贵女。
为她大婚挑选嫁妆头面,我们铺子也在入选之列。
需派人送一批精工首饰入府,供公主和贵女们挑选。
机会送上门了。
我主动向掌柜请缨,带着一匣子精心打制的首饰。
跟着公主府的管事,走进了那片富丽堂皇、戒备森严的府邸。
宴设在水榭,丝竹悦耳,香风缭绕。
我作为匠人,只能垂首候在廊下,等待传唤。
但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,已经足够我看清许多事。
我亲眼看见,清河公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方极品端砚。
对围坐的贵女们笑道。
“鸣钧有心,知我爱习字,连他恩师所赠的这方宝贝也寻来给我。”
那砚台,阿姐提过,是萧鸣钧当年中秀才时,恩师所赠。
他一直珍若性命,说要留给未来儿子。
我又听见一位贵女艳羡地说:
“公主这簪上的东珠,颗颗圆润饱满,怕是宫内也少见吧?”
清河公主抚了抚发髻,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炫耀。
“鸣钧说了,寻常之物配不上我,自然要寻最好的来。”
更让我心头火起的是,萧鸣钧竟中途也来参加。
他面容俊朗,姿态从容,柔声询问公主,可还满意宴席安排。
那副体贴入微的模样,是我在阿姐面前从未见过的。
在家里,阿姐殷勤侍奉,生怕他读书时冷,勤于更换茶盏,他甚至从未喝过一口冷茶。
可阿姐月事腹痛,他只让阿姐别哼唧出声,免得扰他温书。
如今,他小心翼翼为公主簪上一支碧玉步摇,如同对待一碰就碎的珍宝。
引来满座娇声赞叹。
“探花郎真是体贴入微!”
“公主与探花郎,当真是一对璧人!”
萧鸣钧笑得春风得意,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这云端。
而那个在破旧小院里为他操持家务、吃糠咽菜的发妻?
早已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我躲在雕花屏风后的暗处。
死死低着头,用尽全身力气,才压下冲上去撕破他伪装的冲动。
只在心里一笔一笔记下他的嘴脸。
后来萧鸣钧告辞离去。
我被传唤上前,打开首饰匣子供贵女们品评。
不久,一个管事模样的妇人趁隙快步走到公主身边,低声禀报:
“殿下,查清楚了。”
“萧探花在老家确实娶过妻,叫江瑶婉,青楼出身。”?
我心头一震。
原来,公主比我想象之中谨慎!
那她会如何,和萧鸣钧翻脸吗?
没想到她只是皱了下眉,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青楼?也配叫妻子?”
“把她处理干净,别留什么秦香莲似的祸患。”
?我浑身一僵。
我知道她骄纵,却没想到竟如此视人命如草芥!
为了她所谓的“大婚兴致”,她就要轻描淡写地夺走阿姐的性命!
突然听见“喵”的一声,一只白猫从窗外跳进来,正好撞在我腿上。
公主猛地抬头看过来,想起来我在:“听见什么了?”?
我心里一紧,赶紧装作惊慌的样子,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。
又摇了摇头,意思是我又聋又哑。
一个贵女掩口笑道:“原来是个聋哑的,倒是白生了一副好相貌。”
清河公主审视了我片刻,眼里的杀意稍褪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厌恶和轻蔑。
她像是赶苍蝇般挥了挥手:“晦气!”
我被那两个婆子粗鲁地推搡着,跌跌撞撞地赶出了公主府。
站在那朱红大门外,我心脏还在狂跳,后背一片冰凉。
刚刚,我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
正惊魂未定,几个公主府的仆从骑马经过,大声谈笑着,话语清晰地飘进我耳里。
“殿下有令,与探花郎的婚讯,三日后在宫门前宣告,与民同庆!”
“到时候肯定热闹非凡!”
“探花郎真是好福气啊!”
与民同庆?
很好。
舞台够大,观众够多。
萧鸣钧,清河公主。你们一个负心薄幸,一个狠毒骄纵。
你们想风光大婚?
那我就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。
把你们的欺君之罪,和那龌龊的杀妻之心,一起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!
从公主府出来,我一路小跑往阿姐家赶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得赶紧带阿姐躲起来!?
刚到院门口,就看见两个有几个精干的男子在附近问路,气度不像这个巷子的普通人。
我心里一沉,这肯定是公主派来的暗卫!
我绕到后院,翻墙进去。
阿姐见我慌慌张张的,疑惑:
“瑶清?怎么跳墙?”?
“别问了,快跟我走!”
我拉着阿姐就往后门跑。
“公主知道你是萧鸣钧的妻子,要派人杀你灭口!”?
阿姐一抖,眼里满是震惊。
但也没多问,跟着我就跑。
我们躲到了我铺子里的暗室。
那是之前怕遇到乱兵,特意挖来藏细软的,躲两个人正好。
伙计掌柜都和我很好,没问我缘由,帮我和阿姐送谁送饭。
萧鸣钧和他那些亲戚四处找我们,被他们挡回去了。
公主也派人来搜,摔了几件首饰,但是没找到,也只能悻悻离去。?
这还要多谢阿姐让我学了这个行当。
不然,我们两个恐怕死路一条!
过了几天,伙计悄悄跑进来报信:
“皇宫贴皇榜了!说要给清河公主和萧探花办婚礼。”
“就在皇宫门口的凤凰台,让全城百姓都去贺喜!”?
我和阿姐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。
等伙计走了,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:账本、婚书,还有我画的那些证据。
“阿姐,到时候了。”
?到了典礼那天,皇宫门口挤满了人。
敲锣打鼓的,还有舞龙舞狮的,热闹得像过年。
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座凤凰台,红绸绕着,金灯挂着。
听说只有皇亲贵族成亲才会用。
萧鸣钧一身朱红喜服,身姿挺拔地站在台上。
清河公主凤冠霞帔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。
萧鸣钧的声音,意气风发。
“萧某能得配天家明珠,实乃三生有幸。”
“公主和我相遇于微时,一路扶我考上探花!”
“我有今日,全靠公主。”
屁话!
扶持?
是阿姐在欢场强颜欢笑、没日没夜换来的!
他第一次科考落榜,是阿姐变卖首饰供他继续攻读!
他入京赶考的行装,他打点关系的银钱……
哪一样不是阿姐的血泪?
如今,这些都被他轻描淡写地,移花接木到了公主身上!
台下响起一片赞叹之声,都夸公主贤德,探花郎知恩,真乃天作之合。
萧鸣钧越说越动情,他转向清河公主,目光深情款款。
“我愿以家传之宝,求娶公主殿下!”
是那枚阿姐想仔细看一眼,都被他推开呵斥的墨玉扳指!
他们家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。
当初他想典当救急,是阿姐保了下来,坚持给他一个念想!
如今,那墨玉扳指的内侧,刻了清河公主的封号!
就在他拿起扳指,准备执起公主的手,为她戴上的那一刹那!
我和阿姐,躲过台下守卫,冲上了凤凰台的边缘!
“公主殿下身份如此高贵,”
阿姐指向公主手里的扳指。
“为何却戴着,我赎回来的扳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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